只道老母与三星约会之后,复还黎山,历算岁月,乃乙末中秋之时,是岁唐王天宝一十四年。老母回思前日海岛之诗句,终不能尽解其意。又过了数日,老母登坛说法,众弟子阶下恭听。原来这老母讲的不是道经佛法,乃是一篇汉中马衍之《显志赋》只说其中有载:
日毅毅其将暮夕,独於邑而烦惑;夫何九州之博大兮,迷不知路之南北。驷素虬而驰骋兮,乘翠云而相伴;就伯夷而这中兮,得务光而愈明。欸子高于中野兮,遇伯成而定虑;钦真人之德美兮,淹踌躇而弗去。意斟神而不澹兮,俟回风而荣与;求善卷之所存兮,遇许由于负桼。轫吾车子箕阳兮,秣吾马于颖浒;闻至言而晓领兮,还吾返乎故宇。
只讲到此精神处,闻东方有虎叫声,弟子有惊恐者,老母乃止言,下阶而巡视。班中有大弟子薛仪问老母曰:“弟子偿闻老母言,天地之间,人为物之灵,君子为人之贵,人循礼而仙修法。昔日老母所言者皆道德真言,为何今日教弟子以俗人之辞赋?”原来这老母初有七十二弟子,其中多有得道者,或自隐山林感悟仙术,或游尘世体谙风俗,身边止有三十六员弟子,又以薛仪为长,其次有秋月,何芳,樊梨花,都是娇娥女流,领悟真性,深为老母喜爱。老母见问,乃复上阶坐立,道:“礼法有异,然而律道于一,皆是自然之体,无为之功。你只道人生世俗,不善贯通,人之所言语,情深而意厚,非道理所能及也。夫百兽则不同于人,察四时,辨体质。虎系百兽之王,有人所不制之利,仙所莫及之害。今日闻其声,鸣之有哀苦之意,是人间有战火之疾苦也。”薛仪曰:“弟子闻古人有仁义之德,施善政而薄徭役以爱其民。两国交战伤其体,两军交伐害其生。人间既有战火,恐黎山亦不免其害也。”老母闻之,惊其所学,曰:“汝言语甚当,有何伊尹、周公之见解?”薛仪顿首再拜而答曰:“我观伊尹、周公而安天下者,莫不以兵为利。故兵法云: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生存之道,末可不察也。今唐王有战火之急而不免乎伤害,依弟子之言,老母可命我等数员善统兵者,助将行事,则人事不谓难矣。”老母曰:“汝只知兵之利,乃不知兵之害,未可。”乃问秋月曰:“汝尝事伏波将军,深知天下之事,可言之。”
日毅毅其将暮夕,独於邑而烦惑;夫何九州之博大兮,迷不知路之南北。驷素虬而驰骋兮,乘翠云而相伴;就伯夷而这中兮,得务光而愈明。欸子高于中野兮,遇伯成而定虑;钦真人之德美兮,淹踌躇而弗去。意斟神而不澹兮,俟回风而荣与;求善卷之所存兮,遇许由于负桼。轫吾车子箕阳兮,秣吾马于颖浒;闻至言而晓领兮,还吾返乎故宇。
只讲到此精神处,闻东方有虎叫声,弟子有惊恐者,老母乃止言,下阶而巡视。班中有大弟子薛仪问老母曰:“弟子偿闻老母言,天地之间,人为物之灵,君子为人之贵,人循礼而仙修法。昔日老母所言者皆道德真言,为何今日教弟子以俗人之辞赋?”原来这老母初有七十二弟子,其中多有得道者,或自隐山林感悟仙术,或游尘世体谙风俗,身边止有三十六员弟子,又以薛仪为长,其次有秋月,何芳,樊梨花,都是娇娥女流,领悟真性,深为老母喜爱。老母见问,乃复上阶坐立,道:“礼法有异,然而律道于一,皆是自然之体,无为之功。你只道人生世俗,不善贯通,人之所言语,情深而意厚,非道理所能及也。夫百兽则不同于人,察四时,辨体质。虎系百兽之王,有人所不制之利,仙所莫及之害。今日闻其声,鸣之有哀苦之意,是人间有战火之疾苦也。”薛仪曰:“弟子闻古人有仁义之德,施善政而薄徭役以爱其民。两国交战伤其体,两军交伐害其生。人间既有战火,恐黎山亦不免其害也。”老母闻之,惊其所学,曰:“汝言语甚当,有何伊尹、周公之见解?”薛仪顿首再拜而答曰:“我观伊尹、周公而安天下者,莫不以兵为利。故兵法云: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生存之道,末可不察也。今唐王有战火之急而不免乎伤害,依弟子之言,老母可命我等数员善统兵者,助将行事,则人事不谓难矣。”老母曰:“汝只知兵之利,乃不知兵之害,未可。”乃问秋月曰:“汝尝事伏波将军,深知天下之事,可言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