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在细小玻璃杯里的淡金色Tequila很快就摆上了吧台，Killer正要拿起杯子的时候Penguin却按住了他的手。
“知道最好的龙舌兰酒应该怎么喝吗？”
“知道，配海盐和柠檬。”虽然不常去酒吧，但这个Killer还是知道的。墨西哥人喝龙舌兰酒时会先把盐末撒在手上，再拈一片柠檬；然后迅速舔掉手上的盐，将小杯酒一饮而尽，最后啜一口柠檬片，让盐和柠檬的口感衬托起酒的浓烈香气。
他的黑发恋人闻言却笑起来，凑到他耳边的声音低沉而暧昧：
“啊，那你知道盐和柠檬要怎么搭配，才是大·人的玩法吗？”
Killer愣住了，对“大人”这两个字的含义完全不明所以。Penguin看着他傻乎乎的样子，眼角笑意更深，他站起来靠在Killer身上，居高临下地盯着对方的眼睛说：
“好好看着，亲爱的小镰鼬，这是你一个人的Tequila。”
随后的事情彻底震撼了他。只见Penguin微微侧头扯开黑色衬衫的领口，露出脖颈与肩膀连接处流畅的线条，然后用手指蘸了海盐抹在颈侧，又拿起一片柠檬含在唇间，汁水沿着嘴角一直流进衣领，在下颌和脖颈上留下一道透明的痕迹。那双半掩在额发阴影中的眼睛低垂着，眼珠在纤长的睫毛下面滑过一圈又抬起来看着他，酒吧里旋转着的五色灯光交织在深黑瞳仁里，折射出染了情欲的迷离幻彩。
Killer觉得自己大脑里那根名为理智的弦嘣地一声断了个干净。在回过神之前他已经一把将人揽在怀里，嘴唇重重碾过颈侧皮肤，海盐的咸涩混着Penguin身上独有的味道，蛰伏已久的兽性被悉数点燃；黑发男人微笑着递到他嘴边的酒被一口饮干，紧跟着暴烈地咬住对方衔着柠檬片的唇。
调酒小哥响亮地吹了个口哨，周围的客人纷纷鼓起掌来，但此刻Killer就像是置身于另一个时空，对一切喧嚣都充耳不闻，意识中只有怀里这个人。那片柠檬在两个人口中被推了几个来回，最终不知被谁咽了下去，这个热烈而绵长的吻终于只剩下混杂着咸涩酸甜的龙舌兰酒香气，还有从两人唇间隙丝丝泄漏出的低喘。
“……学会了吗？亲爱的小镰鼬？”
当Killer终于放开对方的唇以后，他听见他的加泰罗尼亚美人这样低声问他。在今晚之前，或者说在几分钟之前，他都从没想过会看到这个样子的Penguin——就像Tequila一样辛辣而热烈，充满了野性的诱惑。从前这个黑发男人给他的印象大概是平时的沉默温柔，又或是执行任务时的冷静果断。而现在，他在自己怀里衣衫不整、乌发凌乱，说话还带着点紊乱的气息。那双湿润的黑眼睛笑意朦胧，他甚至能在那里面看到自己的影子。
他没有回答对方的话，因为他只想吻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