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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搬文】船妇 (短篇)作者:骗二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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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楼给度娘......
此篇为车妇姊妹篇
很短,学生党,没时间,不改名了


来自iPhone客户端1楼2014-09-15 00:02回复
    @鹿鹿鹿鹿鹿鹿陆 我又来了,搬搬短篇神马的俺很乐意的


    来自iPhone客户端2楼2014-09-15 00: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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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吾王吾王
      殿下醒来的时候闻到一股奇怪的——清香。
      她睁眼如墨,淡淡起身,脸色并未任何初醒的惺忪茫然,衣衫发丝不染一丝凌乱。推门而出,便见昨天那个凡人在外面生了一堆火,不知在翻腾什么。见到她出来连忙起身道了个“公子早安”,抓抓脑袋笑道:“公子,我看到你屋外有个石锅,屋后又有一池莲藕,冒昧摸了一些煮一些玉藕荷叶汤,你要是不介意的话,尝一碗吧?”
      殿下眉毛丝一动:“嗯。”
      可是殿下家没有碗这种存在啊,杜双慈也不傻,今早发现公子所居之地美若仙园,嫩竹这种东西是一定有的,她自发掰断一杆矮竹,筷子啊勺子啊竹筒碗啊什么都有了。她先盛了一盅,小心的给他递过去,嘱咐道:“还有点烫。”
      殿下随意拿起,就着竹筒试探的喝下,也没说满意与不满意,却在喝完后自然的往石锅瞥了一眼。
      杜双慈微微一笑,重新为他盛一竹筒,特意挑几块鲜嫩的玉藕与荷叶,再次递给他,仍是叮嘱:“多烧了一把火的,莫烫着。”
      殿下没接这个话茬,仍是干干净净的吃下。见他似乎真的不嫌弃,杜双慈欣喜不已,算着早膳的用量再给他盛半盅,自己才开始吃起来,虽然少了调料的味道,荷叶与玉藕的清甜算是发挥到了极致。
      殿下吃完就抬脚离去,杜双慈赶紧一口喝完剩下的汤,顾不得收拾一番,茫茫追随殿下而去,没多久就回到昨天停船的地方。上船越过那只装钱的鱼篓时,她奇怪的皱皱眉,公子从不额外多看一眼这个装满金钱的器具,离去时似乎也从未没动过带回去的念头,他是不怕人顺走呢?还是根本不在乎?
      这一带属于著名的五旺之地——山旺、水旺、地旺、人旺、气旺。连带几座名城,她们如今所处,大概介于含城与章城之间。今日约莫是集日,途中经过村林时,连着载了数路船客,杜双慈半身掩住殿下的身姿,继续为她做船务员。
      到了中午,她想着怎么为公子准备午餐。昨天遗留在船上的家当还在,剩下小半袋米面,小截腊肉与几个老土豆。烧竹筒饭倒还可行,只是继续让公子吃同样的东西,她觉得委屈了他。但要正经做出一餐饭来,条件实在不够。
      除了载客人,殿下的船从没停过,杜双慈心中纠结于怎么做些好吃的东西来感激他,未发觉船行之处越来越窄,当她终于想出可以抓两条鱼,再在岸上找些野菇小菌,切丁埋入剖洗干净的鱼腹就近烤熟,应该算是一道颇有特色的菜肴。
      “公子——”她高兴地想要询问殿下的意见,抬眼发现所处山地时惊叫一声:“公子,这是无魂山!”
      无魂山,字如其名,过者无魂。
      见他根本像没听到似地,她又急切的走过去道:“公子,据说这座山是行船过路的禁地,虽然道听途说不可尽信,可是事出必因,我们还是避开吧!”
      “无妨。”
      殿下淡淡回答于她,否则,这个凡人都要挨到她眼前来了。杜双慈惊诧的望他一眼,他的脸色确实是没有任何波动的,无悲无喜,无欲无边,更不会有惊与怒。可是……她无法面对他出现任何意外。
      知道自己改变不了公子的心意,杜双慈没有再劝,她收起怎么准备午餐的想法,站在殿下身后,凝起全副精神,戒备的打量着周身,打算一旦遇到什么情况,立即挡在公子前头。
      然后,她就见到了那副终身难忘的场景。
      一条一条鬼魅似地黑影,尾巴似地从灰暗的树林里钻出,发出从灵魂里头撞进来的可怕嬉笑。它们一条追逐着一条,倏然围拢河岸两侧,多得将这片山河掩成可怕的晦色,有如一支庞大的祭魂军团。它们弹来跳去,并不急着蹿上来,而是“睁眼”看着河中这条船,那里有两个人类,将会成为它们的同伴……
      然后,她看到这些肉眼可见的魂魄,突然像受了极大的震动,惊得“眼珠子”都差点掉出来。惊恐的瞪向乌船。然后,它们一个个就用魂身,像人类一样五体投地,全伏拜下!
      吾王!
      吾王!她似乎听到了那些鬼魂齐齐发出的,震魂的惊喊。
      殿下淡漠的扫过这些被囚缚在此山的孤魂,声淡如无:“散。”
      随着她这一声“赦”令,刚才还上蹿下跳数以万计的鬼魂,顷刻之间消失无形。之前还晦明幽暗的无魂山,就像从未出现过任何诡异的情况。
      杜双慈震惊的瞪着殿下,哑声道:“公子……”
      “吾名逐澜。”
      殿下不会给这个凡人进行任何科普,却是淡淡的第二次报出她的名字。她并非这个时空的鬼王,她也不在乎这个时空是否有其他的鬼王,但她本尊即是鬼王,无论她处于什么时空。
      鬼殿逐澜,世出百年,天下鬼魔尽皆臣服。今日万鬼下拜,只因为她便是她。
      若说为了在一个凡人面前避忌被看出身份端倪的嫌疑——难道你让她堂堂一个十世鬼殿,去给一群小鬼让路不成?
      她封印的是记忆与戾气,不是身份与骄傲。
      只可惜她报了名杜双慈也不能理解“逐澜”二字之本意,呆呆的望住他,一时未能从刚才的震撼中回过神来。殿下却靠了岸,执伞下船,在一个棵大树下漠然站立。
      要说公子是下船来歇一歇,此时的杜双慈自己也觉难以相信,但他下船,她只得跟着。突然间,公子转头来扫视她——的油纸包一眼。杜双慈讷讷一呆,刚才心底生出的压抑陡然消散。朝着他露出一个笑容,道:“公子,你等一等,我捉两条鱼来。”
      殿下没表示意见,即为默允。
      杜双慈穿着殿下的衣裳,又是在殿下面前,当然不可能干出一股脑儿钻入河中的蠢事,而是拿起船篙,熟练无比的看准两条大鱼,直接敲打其身,手法精准的一下捉住甩在岸边,跳下船抽刀剖洗。
      大树下就有一些野生菇,长相极为朴实,应该不是什么毒物。她一起切来洗好,再切几粒腊肉丁,几粒土豆丁。更巧的是她发现了一种能吃的香菜,等把这些都备好,再摘下一张嫩青的大树叶将鱼包上,划一堆枯叶就地慢烧,仍是切了段竹筒烧两节米饭。
      殿下一直静静立着,不曾催促,亦不曾离去。似乎对于等待这个凡人做饭特别能显出她沉静的气度来。
      杜双慈充分利用火候,不愿耽搁时间饿着了公子,等熟的时间就先为他削好竹筷。看他一直站着,找了块相对干净平坦的石块用袖子拍了拍,笑道:“公子,你过来坐吧,饭一会儿就好了。”
      殿下当然不会站着吃饭,顺了这凡人的意,端然坐下。鱼肉鲜嫩少刺,熟得也快。杜双慈半解开树叶,清嫩的香气与热气一下扑散开来。她把鱼和筷子一起递到殿下手中:“有刺,你慢点吃。”
      殿下睫毛上下一舞,接过来淡淡瞧了瞧这个卖相,伸手挑开一筷鱼肉,放入口中,慢嚼,吞下。她又挑一块……直到吃完,鱼刺剩得整整齐齐,而一粒野菇丁都没留下。杜双慈刚好递来主食,她继续慢而优雅的享用。
      两人吃完,继续行船。
      出了无魂山地界,河流又渐渐开阔起来,融入江中。而刚才无魂山那诡异震撼的一幕,再不复见。或许它不曾出现,或许只是幻觉……因为一直都是公子撑船,杜双慈这个女子觉得有些惭愧,接近殿下几步道:“公子,你撑了这半日,不如让我换把手么?”
      殿下没搭理她。
      她自觉无趣,茫然的抓了抓脑袋,又礼貌的退开几步。将头转向四周,待看清眼前场景又是悚然一惊,他们竟然到了杜家村?!
      而他们马上就会靠向前年初见的岸边。
      杜双慈呆呆的张着嘴,说不出话来,又是震惊又是不舍,看着公子收杆靠岸,心底蓦然无比难过。


      来自iPhone客户端7楼2014-09-15 00: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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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祝熊孩子永远快乐晚安


        来自iPhone客户端9楼2014-09-15 00: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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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又来了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0楼2014-09-15 10: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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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心感激
            雪一旦下下来,就要等到来年春天才能全部融化,直接凝成厚厚的冰,走路会打滑。然而逐澜仍然每日出船,偶尔有那么一两个船客,或者就是她们任船随流。杜双慈忍不住奇怪,逐澜到底是个什么心思呢?或者说撑船于她,到底意味着什么?
            她想不通,逐澜亦不会解释。
            连着两天都没有船客,僵木的站在船上,就算冰天雪地遨游江河别有滋味,那个冷字还实实在在的挂在那里。杜双慈没什么立于任何场景都“面不改色”的大家风范,更无法对着冰雪江湖吟出一首慷慨豪气的诗章来,只得默默的想自己的生活。
            她学聪明了,回家自制了两张小竹凳,与小炉子一起搬到船上,两人随船任意游走,到了中午就相对而坐,在船上涮火锅吃。杜双慈心中温情,觉得这生活委实惬意,把之前酿来煮甜汤的米酒装上一壶与逐澜对饮,温暖的菜肴与馨甜的米酒一下让人觉得美好到了骨子里。
            杜双慈觉得,若是一如这般,她随逐澜一直继续此种生活,又有何不可?
            她们每次出船都在不同的地方,每处风景都万千造化各有不同,被这天空降下的银素轻裹,更是美得晶莹剔透。杜双慈忍不住对逐澜深深一拜:“逐澜,我以往只是一个会撑竹筏的粗人,这几月跟随你,才有此机会看遍大千山河……谢谢。”
            逐澜望她一眼,空声道:“不必。”
            既是诚心跟着她,有她护着,当然是要比普通凡人命好一些。况且她确实愿意吃她做的饭菜,能亲手奉养鬼王逐澜,那她如今拥有的一切都是应当。
            不过,杜双慈感激她,不止为此,更是因为她的淡漠却不弃,无情却不伤人。还有便是她的私心,之前一心错系于她,及至知道了她是女子,终是克制不住对她的喜欢一日多过一日,甚至连自己都顾不得了……她能让自己如此安宁的留在她身边,这份恩情,足够她一辈子念她的好了。
            却说以殿下之尊,对她恭维尊崇者多不胜数,这样只是单纯的与她说一声“谢谢”,除开杜双慈,千年来再无二人。或许她自己也没意识到,之前未必是无人想对她说“谢谢”,只是那时的她何其冷酷高傲,哪里给过机会,让其他人来说这样两个字。
            年节将至,杜双慈实在不得不赶回杜家村一趟了。她心中放心不下逐澜,却也不敢再在她面前提同样的要求。她知道她很强大,她无需自己一个普通人的担忧,可是,她会不会吃不好饭?她会不会又只穿一件衣裳?会不会,孤独……
            杜双慈心中苦笑,没有自己,她之前不是照样活得好好的么。她应该想一想,到时她还愿意不愿意来接自己才是,否则,她实在没有把握能单独找到她的居所。
            逐澜将她送到杜家村的河口,这已是她第三次送她来了。杜双慈望着她淡漠的雪颜,不禁道:“我需要交三文钱么?”
            “不必。”
            杜双慈下船,眼见她重新启竿,仍是不能忍住再次请求:“逐澜,你真的不来我家过年么,我们这里很热闹。你就来看看……”
            逐澜静默片刻,撑伞下船。
            杜双慈一下惊喜得眼眸晶亮,望着她走来,习惯的让她走在前头。逐澜亦无需她领路,顺着这条山道走到顶,就是杜双慈的小破屋了。杜双慈顿身尴尬的抓抓脑袋:“我家不好,你别嫌弃。”
            “嗯。”逐澜单音算是回答。其实凡间于她,除了她自己的居所,哪里都是一样。再者,她若是嫌弃,也就不会来了。
            杜双慈从屋内抱出个凳子放到门口,笑道:“你先在屋外坐一坐,家里全是灰,等我略略清扫一下再进来吧。放心,这里不会有外人来。”
            逐澜没有坐下,而是转身立于屋坝边沿,此处位于河口山顶,从这里望下去,山河尽览于眼底。当然,是小范围的。杜双慈打来净水极快的将屋内擦洗一遍,开门散了霉气与潮气,再请逐澜进去。
            看着天色已近正午,又想到她刚才在外站了半日,杜双慈问道:“逐澜,你冷不冷?我去做午饭,要先给你烧点热水洗手么?”
            “做饭。”
            她不会冷,所以直接提出另一个要求。杜双慈抿了抿嘴角,一头扎入厨房中去准备午饭,她也不指望逐澜会进厨房帮她搭把手烧个火什么地,而是怕她无聊,费些力气从柜子里翻出一本她娘留下的老菜谱,不好意思的递给她道:“我这里没什么有趣的东西,也没什么书,这个你拿去看看,不喜欢放着就是了。”
            逐澜伸手接过来,果真端正坐下,读——菜谱。
            杜双慈快速的做好饭菜,正要唤她吃饭,猛然见她静静端坐,手中拿着一本书眉目垂下,眼睫偶尔舞动几下,如此的幽美。她呆了一呆,不敢出声。
            逐澜放书抬眸,自动坐在桌前,杜双慈会意过来,把饭菜摆上桌。两人安静用餐,杜双慈禁不住抬头瞄了她几眼,终于,逐澜放下碗筷淡漠看来,一副让她有事说事的神情。
            杜双慈讪讪道:“逐澜,下午我们去镇上置备一些年礼可以么?”
            “嗯。”
            杜双慈不知再说什么,饭后,逐澜亲自撑船送她到入镇的河口,两人买了一大堆过年所需之物。逐澜的美貌引起动荡那是毫无疑问的,不过,不会有人敢来闹事。回到家后,杜双慈并未开始拜访乡亲,而是认认真真收拾好屋内,用两层锦绸把床铺好。
            这一日,逐澜读完了一本菜谱,杜双慈把家里也整理得像样了。晚上洗漱过后,她仍是请逐澜上床,自己规规矩矩的睡在床脚边。到了半夜突然醒来,忍不住坐起身向床上望了一眼,果然,逐澜又是不盖被子的。她无奈的摇摇头,轻手轻脚把被子搭在她身上。
            一夜安好。杜双慈一早先起床熬粥,烧水洒扫。一般等她饭菜备齐,逐澜刚好起床。她并未对自己身上多出那条棉被表示什么情绪,自若的享用杜双慈大早准备的早膳。杜双慈开口问道:“一会儿我要去拜访村中长辈,你是与我同去走走,还是在家里看书?”
            逐澜可不认为哪个凡辈受得起她的“拜访”,淡漠道:“你去。”
            杜双慈明白她的骄傲,私心里也不愿意她让太多的人注意,因此道:“我做了几块糕点,要是合口味的话你看书烦了就吃两块,我一定尽早回来做午饭。”
            “嗯。”
            杜双慈背着要送给各家的年礼出门,一家一家去拜年。她连续消失了好几个月,一旦被问起就说自己出了趟远路,这次回来也只能过个年,还有远客须送,请大家不要担心于她。她去送礼,长辈们当然会留她吃饭,杜双慈委实不能接受,只说家中有客须得招待,下次再来。
            抱着一堆回礼早早的赶回去,逐澜仍然静静坐着读她昨日特意买的几本菜谱,出门时给她烧了个火盆,火近将熄,她根本未曾注意到。
            逐澜静下时并不知时间无情,自己却时时刻刻挂心着她有没有冷了饿了,有没有觉得自己怠慢她,有没有客人突然上门来扰了她。
            纵知两人之间关系不平等,杜双慈也无力再怨一声,默默低头给她拨旺炭火,看她手边的小点心只剩下一块,换一个品种重新添上。然后不再打扰她,自己回厨房做午饭。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先爱上的先痛,其实她一点也不觉苦啊!


            来自iPhone客户端16楼2014-09-16 00: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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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准娶亲
              次日一早,逐澜还静静睡着,屋外来了两个客人,是村头的牛婶与她儿子。话说早年她与杜双慈的娘算是一起长大,之后关系也一直很好,杜双慈的娘去世之后很得她照顾,就如亲长辈一样。她与小牛哥阿行亦算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因此她母子俩一齐来,并无许多忌讳。
              杜双慈高兴的迎上去,不好意思道:“牛婶,阿行,你们怎么来了,我打算吃了早饭就过去看你们的。”
              “你突然离开这么久,听说你回来,我与娘亲就赶着来看看你缺不缺什么,过年过节的,顺便帮你一起置办了。”阿行随口笑着,语气自然的熟稔,抬手递过来一篮子果点。杜双慈一边接过一边道谢,请他们进屋里去坐。
              正要进入屋中时惊觉逐澜还睡着,然而,牛婶的大步子已经随便的迈了进去,她亦没有任何阻拦的理由。
              杜双慈尽力避忌着床铺带他们在桌边坐下,倒了温水端出茶果,感激的道:“牛婶,阿行,真是谢谢你们,有事叫我过去就是了,难得你们还跑一趟。”
              牛婶豪爽的笑笑:“你与我们还客气什么!对了,才回来一天家中倒收拾得齐整。还缺些什么说与我,下午我要去一趟镇里,一起去置办回来。你一个人在家过年多不像话,以后都到牛婶家来,反正我与你叔正商量着挑个日子把你和阿行的好事办了,就是一家人,也算对我与你娘有个交代。”
              “牛婶——”
              杜双慈惊了一跳,声音一下提得老高。牛婶只当她惊讶之下太过高兴,伸手拍拍她的肩膀:“我知道你的意思,有什么事我自会给你打点清楚。你与阿行一块儿长大,我瞧着你对他也好,把他交给你照顾我也不替他委屈。”
              “牛婶,我还没打算……”
              她一话未尽,却见阿行冲她笑笑,微红着脸低下头,显然先从母亲那里得到过口风,心中对这事亦是赞同。杜双慈心中震惊焦急,却又说不出拒绝的话,害怕伤害了亲弟弟一般的人。
              牛婶见他们两个都低头不说话,看来这事就算由她敲定了,笑着各自拍拍他们,闻到厨房传来的饭香后笑问:“小慈,你这么早做了饭,我就知道你是个勤快的。正好,我与阿行还没吃,就在你这里吃了再回去吧。”
              “嗯,好……”若是平时杜双慈当然会很高兴他们与自己不生分,此时才觉得尴尬,那饭量是按照逐澜的胃口准备的……她是怎么做都不对了。
              却说殿下听到外头不算小的动静,微微动了眉头,她无意去与几个凡人纠缠,静静的并未起身,算是给杜双慈一点个人空间。现在那两人在无知的情况下打扰了她的睡眠还不够,还敢妄想她的早膳,好大的胆子!
              殿下漠然起身,出屋。幽声一唤:“杜双慈。”
              牛婶与阿行怎么都没预料到屋中还有人,而且还是如此一个美得他们形容不出来的公子,一下直接彻底地愣住了。杜双慈瞅见殿下眉眼间黑的有点深,心想终究还是扰了她。走过去一把拉住她的袖口,小声道:“你别生气,他们是我的长辈亲友……”
              逐澜冷彻的视线刮过那对凡人母子,两个字:“离开。”
              牛婶奇怪道:“小慈,他是谁?你家怎么会有男子?”
              你要杜双慈如何回答嘛!她尴尬的不好解释,呐呐道:“是我的……”
              “你怎么可以这样!”阿行一下站起身,大步跑着离开。牛婶注意到殿下冷然的眸色,再瞧一眼杜双慈“夫管严”的无能模样,有些生气被蒙在鼓里,又闹了这样的笑话,她叹了一声,转身道:“小慈,既然现在不便,你就再换个时间再来和我们说。”
              杜双慈望着他们的背影,再望一眼逐澜冷意然然的神色,嗫嚅了下嘴,心中愧疚又惊惶,真不知该说什么了。殿下没理会她的纠结,空声道:“早餐。”
              杜双慈呆了一呆,不由抬头望住她,到现在,她还只惦记着这个……她又无奈又觉好笑,应了一声回厨房把粥盛出来。吃过饭后,杜双慈还须得拜访几家村友,明日一早再去爹娘坟上祭拜一次,便该与逐澜回去了。
              不知怎样走了风声,村中豁然传开杜双慈家有了一个绝世公子,看情形还有可能是她在外新娶的夫郎,众人好奇得不得了。借着送礼的由头一拨一拨的往她家跑,杜双慈哭笑不得的招呼她们一起在院子里坐着聊天,绝口不提逐澜的事。实在被问得急了,就说是付了定金要她送去远行的船客,只是到了年节,不得不在这里逗留两天,明日就要启程。
              众人打量半天,未能得见公子一面,虽然心下极度失望,总也不会贸然闯入屋中去强寻。到了天黑还不见公子出来,也只得告辞回家。杜双慈一个个将她们送到路口,不由无力的摇摇头,心中暗责逐澜长得这副模样,自己又从来不知收敛,不管男人女人她都招惹一堆!
              幸而世人多是慕她之名,未有人对她起过歪念,否则早不让人剥衣相轻呢!
              当然,这种怨念她是只能在心中腹诽一番,在逐澜面前是只字不敢表露的。逐澜答应来做客两日,就一定会住满两日。杜双慈忙着在外走访无暇陪她,她并没什么别的情绪,不去撑船,却又生生养出一个读菜谱的怪癖来……
              杜双慈与乡亲们道了别,次日一早到母亲坟上去烧了纸钱香烛,怔怔呆了半天,回去后把乡亲们送的特色干货全部带上,就与逐澜一起回到她的住地。
              久不见乡亲,又如此匆匆分别,杜双慈心中难免有些难过感受。逐澜照旧撑船,并未对这两日异样的生活表示任何情绪。两人回程时顺带载了几路船客,回到家时刚及天黑。杜双慈把带回之物分门别类的放好,与逐澜吃过晚饭后就躺下休息。
              她抬头茫茫望着散发柔光的明珠,半晌后开口道:“逐澜,再过两月我回杜家村去,成亲。”
              逐澜睡得平整,听此直接空声道:“不准。”
              “……为什么?”
              逐澜霸道得理所当然:“既是我的下人,你就只能奉我为主,还敢思虑他人,不配跟着我。”
              这是逐澜第一次将一句话说得这么齐整,字数还这样多。其实她想表达的意思是,本殿整天对着你一个凡人,那是对了我的胃口,我愿意给予你这样的殊荣,已是你的大幸。其他还有什么人配让本殿刮目,还住到本殿这里,让本殿对着他一介凡物?
              杜双慈撇嘴:“真霸道。”
              殿下:“嗯。”
              娶亲一事就被逐澜轻而易举的“不准”给彻底抹杀了,杜双慈也没有再提。两人重新开始撑船生涯,有客载客,无客赏景,简简单单的宁静。她寻出时机给逐澜做出好几款冰粥,一大碗几乎全是各色水果,总好过全吃冰强,她终是怕不小心伤着了她的胃。
              年后,时人走亲访友,或者外出远门,船客一日多过一日。逐澜的船几乎没有停过,杜双慈担心她累着,恳切的要求与她换一换,逐澜从未搭理。她本也拗不过她,况且又不能理解她对撑船为何这般执着,只得作罢。只是每日将她的饮食料理得更好,生怕哪里苦着她了。
              这日,船上上来一对主仆,皆是容貌上佳的公子。
              杜双慈礼貌打过招呼,便要将视线对着逐澜,不敢多看他们一眼去冒犯。然而,那对公子上船后从容有礼的低头一礼,径直越过她走向船头的逐澜,温声拜倒:“想必阁下就是名动天下的墨仙公子,小子凝华亦慕公子高名,自请为仆追随公子左右,还请不弃。”
              竟然还有主动给逐澜做仆人的……杜双慈震呆。
              那公子低头拜下去,隔了半日却未听到一点回音,不禁微微抬头向那一身墨衣望去,杜双慈也无意识的望住她。这位公子,模样性子比自己玲珑婉转百倍,可会合她心意……
              殿下停了船,转过头来,静静的望向他。
              那公子陡见殿下之颜,惊艳得说不出话来,似乎连灵魂都忍不住叫嚣颤抖。他承认他是好奇,他是想亲眼见一见那些女子所说的“不能言说之美”,他心寒于世间女子的无情,绝望之下便想若是他能跟随墨仙公子,是否会因此声名大震……果然是自己太鄙俗了么?
              殿下淡淡两字:“愚妄。”
              那公子身子蓦然一震,一下羞窘无言,深深拜下,转头对着江尾,再不敢转头亵渎公子一眼。他俩到了对岸,放下船资低头远远而去。
              杜双慈吃惊的看着这一切,心底的奇怪一下冒出:“逐澜,他们白白给你做下人,你也不要?”
              逐澜冷然斥责:“杜双慈,愚蠢!”
              杜双慈茫然,她哪里又愚蠢了?逐澜对她这个凡人的慧根失望透彻:“你以为,什么人都配站在本殿身边么?”
              “本殿饶他之罪,是他十世造化。”
              “本殿容你在侧,是你百世之福!”


              来自iPhone客户端17楼2014-09-16 0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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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预告:下节有实质性进展哦明天见


                来自iPhone客户端18楼2014-09-16 0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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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天一张逗比照片晚安,各位


                  来自iPhone客户端19楼2014-09-16 0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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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何娶妃
                    杜双慈被逐澜气势所慑,呐呐不能言。此后再也不敢妄自揣测她的心思,或许是她与自己所处的高度确实相差太多,自己多行多思多言,皆是错。或如逐澜所言,自己只需静静跟在她身边,便是百世之福,其他所想,皆是虚妄与罪过。
                    春暖花开的那日,船上来了位奇怪的船客,一位须发皆白的老翁。他上船之后瞧上瞧下一直乐呵呵的,什么话也不说,先往船头一身黑衣的殿下那里诡异的看了许久,还时不时的冲着杜双慈直笑。
                    期间有其他船客上下船,于他亦是自在无碍。待得近午逐澜撑伞离船,老者伸手往鱼篓中扔进三个铜板,若无其事的与她们一道回去。
                    杜双慈惊讶的看向他,几番想要提醒他是否走错,逐澜却停了下来。老者如有所示,上前拱手作揖笑呵呵的对逐澜拜道:“逐王殿下,你终于肯理我一理了。”
                    逐澜冷声冷色:“何事。”
                    听到她的问题,老者自顾抬头笑道:“老神听闻殿下化身渡人,又得一处化境幽居。之后寻遍时空,终于能寻得机会冒昧来打扰殿下两日。”
                    逐澜淡漠的瞥他一眼:“司花老神,你敢触我的规矩。”
                    老者受惊一笑:“殿下哪里话,老神不过是新近酿造一壶好花酒,觉得当世之神魔,只配殿下所饮,特特前来上贡啊!”
                    说着当真不知从哪里捧出个玉瓶就要献上去,杜双慈早已目瞪口呆。逐澜扫她一眼,不再理会司花老神,继续前行。
                    杜双慈一腔震惊迷茫,不由转头疑惑的瞅向老者,他却淘气的对她双手一摊,笑着去追逐澜,开口闭口道:“我说殿下啊——”
                    回到家后,杜双慈自觉地去煮饭,因为多了个“人”,饭菜的分量都须得多添一份。司花老神一双老眼好奇的将周围环境打量了个遍,对逐澜啧啧奇道:“殿下,老神听说你化身渡人,震惊得浇花都没有精神,足足喝了十壶花酒入肠,大醉一回醒来之后才敢接受此事。今日见你如此自得的过起凡人的日子,要不是看到你的眼睛,你拔了老神的仙根,老神也不敢相信啊!”
                    逐澜冷声警告:“司花老神。”
                    他一下嘿嘿的住了嘴,瞥见杜双慈在厨房忙出忙进,不由笑道:“殿下,你这个凡人倒长得实诚。”
                    逐澜骤然冷澈而视:“再多言,本殿拔你仙根。”
                    司花老神又是嘿嘿一笑,果真老实的不再说话,只是视线一直不客气的在杜双慈身上转来转去,脑袋点着摇晃摇晃,像是看到了天底下最最有趣的事儿一般。
                    不过大半刻,杜双慈将饭菜端出摆好碗筷,笑着招呼:“逐澜,老伯,过来吃饭。”
                    司花老神正嗅着那饭香,听此又是狠狠一惊,一双老眼差点能瞪出清光来,这个凡人,竟然直呼殿下的名讳?!而且瞧殿下那神情,半点不觉有异,真是,他偷懒睡一大觉的时间,便发生了太多不可琢磨的事么……
                    他高高兴兴的跟着逐澜去吃饭,杜双慈见有外客,而这人在逐澜面前还这般放肆熟稔,想来他们有许多话说,便打算退到厨房去吃。逐澜道:“坐下。”
                    杜双慈和司花老神同样震惊。但是她从来都不会违背逐澜的命令,听到这话,下意识的坐到了桌上去,规规矩矩的不敢乱动。司花老神了然的一笑,奉出自己特地拿来献媚的美酒,逐澜淡漠一瞥,将视线转向杜双慈,命令道:“扔。”
                    “啊?”杜双慈。
                    “啊?”司花老神。
                    然而殿下冷冽的眼神的的确确就是那个意思,杜双慈想起上次她让自己扔东西没有及时照办的后果……一时也顾不得老者几乎要哭出来的神情,接手抱起那个玉瓶,明确而清晰的砸碎在屋外,清醇的酒香一下熏得人都醉了。
                    “殿下你——”司花老神忍不住抱着脑袋哀嚎一声,但是触及殿下的眼神,抱怨的话是怎么也不敢吐出来。这是他足足两百年的心血啊,他是拿出最最心爱的东西来见她啊,说砸就砸了,呜呜呜,她果然还是那个鬼王逐澜啊!
                    饭菜尚算美味,司花老神却吃得是极度心不在焉,吃一口就要大力吸一下鼻子,那酒香犹在……杜双慈心中愧疚,又感觉到老者不一般,因为他的存在,此时的逐澜浑身更有一种她从没见过的冷傲的王者之气,同样食不知味的快速吃完,告备一声躲到厨房洗碗去。
                    司花老神强自默默忽略掉他的两百年老酒,仍做出一副笑眯眯的为老不尊模样,看着在厨房认真收拾洗碗的杜双慈嘻笑道:“殿下,这个凡人与你同居同食,跟前跟后,是你在凡间新娶的王妃么?”
                    “王妃。”殿下这两个字带了疑惑。
                    司花老神嘿嘿一笑:“是啊,王妃。想当年你父王才你一半大,就娶了你母妃,那真是一件令天地为之动容的盛事啊!”
                    “王妃是什么。”
                    没想到逐澜会问这样的问题,司花老神噎了一下,意味深长的瞥她一眼,瞄到杜双慈的身影笑道:“王妃——就是白天给你洗衣做饭,晚上给你盖被暖床的人。”
                    殿下默然。
                    司花老神想到殿下的成长经历,故作深沉的道:“想当年你父王在你之龄,你已自可统领整个鬼殿。殿下今日,是到了娶妃的时候啊!”
                    逐澜淡漠的转向他:“为何要娶妃。”
                    “以殿下之尊,天帝尚不可直呼其名,为何一介凡人可以?殿下之冷,亲信不可近身,为何一介凡人可以?以殿下之性情,为何纵容一介凡人放肆?殿下无情无欲,为何独吃这个凡人所烹之食?殿下纵她之权,待她之心,伴她之情,已是把她当做你的王妃了。”
                    是么……
                    逐澜些许迷惘的望向杜双慈。或许是感觉到她的视线,杜双慈从厨房里探出头来,抿着唇冲她弯眉一笑。司花老神见此,捋须笑而不语。
                    逐澜转回目光,冷酷的望向司花老神:“你在我面前耍花招。”
                    司花老神撇撇嘴双手一摊:“老神只是以一个过来人的身份给殿下进言几句,至于是不是花招,以殿下之智,想一想不就明白了嘛。”
                    逐澜道:“滚。”
                    感于她难得用这样失了气度的怒词,司花老神又是嘿嘿一笑:“殿下别动怒,我这就回去再准备几壶好酒来,殿下大婚,可不能少了喜酒排场。”
                    逐澜隐于袖口的手微微一动,老神见状,惊得一跳,倏然笑道:“老神告辞,殿下要学人家凡人隐婚,老神一定会当做什么都不知道的!”
                    他说完的时刻消失无踪,不知来处不知去处。逐澜往那方向淡漠一瞥,回到房中,读菜谱。
                    杜双慈收拾完厨房,转身出来却见只有殿下一人,不由奇怪道:“逐澜,那位老伯呢?怎么突然就不见了?”
                    逐澜:“走了。”
                    杜双慈终究是有点好奇还有人可以与逐澜这般熟稔,况且逐澜一副怒而拿他无法的神态,她开口问出:“他是你的——亲人?”
                    逐澜淡淡瞥她一眼,道:“不是。”
                    杜双慈抓了抓脑袋,想问却不知该从哪里再开口,要是让逐澜将她的身世给她仔仔细细说一遍,那是有一种上天下地都不可能实现的感觉,只好放弃。看着天色,她奇怪于逐澜静静坐在家中,问道:“今天下午不出去撑船了么?”
                    “嗯。”
                    杜双慈自己也意识到有些无话找话的嫌疑,望她一眼,想到几日不曾打扫,干脆趁这个时间屋前屋后的清扫擦洗一遍。自己身上的衣裳,正好脱下换洗,逐澜今早也刚刚脱下一身,屋后就有一汪清池,索性沐浴一番再抱着木盆去慢慢的洗。
                    逐澜漠然的见她忙来忙去,眼帘微微一动,司花老神那句话不期然重新冒了出来。
                    王妃,就是白天给你洗衣做饭,晚上给你盖被暖床的人。


                    来自iPhone客户端20楼2014-09-16 23: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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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神之心
                      家里又一次缺乏粮食和——菜谱。
                      其实菜谱都是逐澜只管吃的人在读,还读完一本又一本,真正做饭的杜双慈却从未看过一眼。逐澜读了那么多菜谱,却从未特意开口指明要她去做某某菜品,一切随意——反正这种组合诡异的很。然而,这两人组合起来也就自然而然了。
                      逐澜停船靠岸,撑伞下船。杜双慈自动自觉的从鱼篓中抓一把钱——她已经完全并不介意是否是逐澜养着自己,她那么金贵的一个人儿,衣食之属,她不愿意因为自己那点小心思委屈了她。而且,被逐澜养着,她很乐意的嘛!
                      两人慢行进入镇中,将家用之物采买齐备,又到常去那家书轩买菜谱。店主对此已经表示十分淡定,自发的把好不容易从别处收来的两本菜谱卖于她们。两人并无别事,步行出镇,撑船回家。
                      杜双慈一路又回到最初的习惯,小心的注意着逐澜脚下,担心她滑了跌了。结果好几次是她自己没走稳,逐澜淡淡转身稳定的扯住她。
                      杜双慈特别想就此抓住逐澜的手,然而她扶过自己之后都会随手放开,她心中怨念,也不敢过分的违背她的意愿。
                      今日午后才回到家中,杜双慈忙忙的奔到厨房去做饭,而上次那个司花老神再次不请自来。他敢在逐澜面前如此不规矩,还以一个神仙的身份多次擅闯阴府,也有一段故事。那时仙魂被缚,以致后来鬼殿大婚,这司花老神痛惜自己的仙花,又以“自愿代替众仙家来瞧瞧冥间是个什么模样”为由,硬是以王妃“父亲”的身份做客鬼殿。
                      加上他那明明白白的实力,一般鬼军拿他无法,也就随他去了。也不知他从中到底得到了什么趣味,竟三五日一趟,真真在鬼殿做起客来。直至后来鬼王陛下携妻远离,逐澜为王,他又说自己是逐澜的亲姥爷!逐澜初上任,那时的性子冷酷得要命,管他是谁,打了再说,差一点直接拔掉这老神的仙根。
                      老神天生一段为老不尊的无赖本事,突然“悲愤哭诉”着说逐澜不如她父王通晓事理,她父王尚且“敬”自己一尺,而逐澜竟要拔了她亲姥爷的仙根——却说逐澜性虽冷酷,其实不染尘事,纯若稚子,见一个老者在自己面前闹腾得那么没品,还是一个所谓的神仙,十分看不上,与他动手简直是自降身份,当即拂袖而去。
                      这也由此奠定了司花老神一再把阴府当做自家亲戚,随意游走。逐澜不曾再对他动过手,他也就成了千年来唯一一个敢在逐澜面前放肆的神。由此可见,逐澜若是不灭了对方,她拿无赖的人,是没有办法滴。
                      司花老神观望了逐澜这么多年,几乎可以说是看着她长大,那日提点那样的话,为公为私,总也算掺杂了一片爱幼之心。
                      不过,他也没想到他只是随口一提,逐澜就真的如此简单又正式的成婚了。他收拾住诧异,笑眯眯的抚摸着胡子,凑到逐澜面前,开口道:“我说殿下啊——”
                      逐澜冷漠扫过,道:“何事。”
                      司花老神嘿嘿一笑,正要从怀里掏出一份新婚贺礼来讨好谄媚,上下打量逐澜时,惊异的发现逐澜身上某中诡异的变化,他一下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叫道:“难道殿下是在下面——”
                      “什么。”
                      司花老神猛地收住嘴,特别意味深长的瞥一眼逐澜,再瞟一眼厨房中忙碌的杜双慈,他千年不曾悸动的心,此时竟咚咚咚的跳个不停,鬼王逐澜,新婚娶妃,她竟然是下面那个……竟然被一介凡人压制了……
                      嗷嗷嗷,司花老神荡漾了。这要是被外人知道,这是比天帝在外养小妾还要震惊天地的八卦,这事令人激动得浑身颤抖,这简直是上天下地独一无二的新闻!可是,他即使喝得酩酊大醉,即使话到了嘴边,也不可以漏出去一个字!否则被逐澜听到了风声,她的凡人王妃会怎样他不知道,但是自己的仙根还保不保得住,这是一个毫无疑问的问题!
                      司花老神赶紧呵呵的改口:“老神是说,难道殿下知道我要来,还特意让王妃殿下为我下碗面吃,真是客气。”
                      逐澜道:“她煮的食物,只有本殿可以享用。”
                      真是跟你老爹一个德性!
                      司花老神连连笑道:“殿下说的是,说的是,”这时心思根本不在这里啊,话说那日他提点逐澜成婚,一是希望她多染些良善之气,渐渐转化心性,以后天地间或许能多安宁些时刻。再是他终究心疼逐澜无情无欲,终也落得个化戾流荡的下场,若是有人爱她伴她,她也始知这人世间最甜蜜的情味,而且,她如今这副神情可比以往可爱多了。
                      可是,他万万没想到她是下面那个啊!他并未旁敲侧击的提点她怎样洞房,那是他认为以她的属性,按人间现在那句流行话来说,她是天生的,毫无疑问的鬼畜攻啊!只要睡到一张床上,她自然知道怎么把她的王妃结结实实的办了。然而,她竟然被个凡人这样那样了……
                      司花老神一边激动得老泪众横,一边又陡生一种自己的亲孙女被人欺负了的错觉。
                      他又哪里想到,逐澜活那么多年,早时一心想着大战,凡间那些俗事纠缠她从未见过,更不曾参与。打不了仗时,她是高高在上的鬼王,哪个小鬼会大胆到敢去对她说那些不入流的东西,她自己更不会主动去发现。所以,逐澜强大,然而某些方面,真的单纯如幼。
                      她不懂,杜双慈又抑制不住心中与她亲近的渴望,一个主动一个被动,逐澜做了下面那个,也算水到渠成。
                      司花老神强自镇定,笑着打个哈哈:“殿下,王妃殿下所煮之食老神不配享用,这时候不早,老神就先回去起我那瓶新酿的花酒了哈。”
                      逐澜见他来得莫名其妙,走得莫名奇妙,也不去管他,淡道:“嗯。”
                      司花老神咻地一声消失踪影。杜双慈煮好了饭菜,唤逐澜进屋去吃,她问道:“咦,我明明见到上次那个老伯,突然又走了么?”
                      逐澜挑菜入口:“嗯。”
                      心知他们都神秘,杜双慈也就没有再细问,说道:“我们下午不去撑船了吧?刚刚从镇里回来时你的衣角不小心沾了泥,换下我给你洗掉。”
                      逐澜:“嗯。”
                      “屋中那些小玩意,全部装在储物篮里,现在多了,我想腾出来收拾一下,你要一起么?”
                      逐澜看她一眼,仍是应允。
                      杜双慈一时想不起下午还有哪些事要做,点了点头去厨房洗净碗筷。之后回到房中把逐澜换下的衣裳拿去泡着,两人将这些日子来收集的小玩意儿一件一件拣出来重新分置摆放。杜双慈凝神注意逐澜的神色,想瞧出她到底喜欢哪些东西多一点,可惜逐澜一直神色无波,她终究没能瞧出什么端倪。
                      小物件整理清楚之后,杜双慈担心逐澜累着,就嘱她看书歇息,自己则去屋后的池子洗衣。逐澜“嗯”一声算是应了,只是今天不想坐在屋内,杜双慈搬出一把椅子来摆在廊下,心想这样对她的眼睛也好些。
                      逐澜静静坐下,杜双慈走向屋外侧面,无意看到地上摆着一本蓝皮书本,以为是买回来时没抱稳不小心落在地上的,随手捡起来拍了拍,见逐澜静静读书就没打扰,轻手轻脚的进屋给她放在桌上。自回屋外奋力洗衣。
                      等她洗完,转出来晾衣服时见逐澜已不在廊下,想是坐乏了在屋内,进去一看,她正端凝的坐在桌前看自己刚才放下的那本菜谱。她抿唇一笑:“逐澜,那日我在半里外的小后山脚发现一块土质很好的空地,就随手点了几颗豆子,我待会儿过去浇点水看看长出来没有。有事的话,你就大力喊我一声。”
                      逐澜道:“半个时辰。”
                      “嗯,好!”听到逐澜给她加了个时限制,杜双慈并无异议,笑着点头答应,挑着水往小后山去了。这里的花草都长得极好,想来每处的土质都确确不错,杜双慈先弯腰查看一番长势,用葫芦瓢一棵一棵的浇水。浇了小半刻觉得腰有点酸,她伸手锤了锤,干脆在草地上坐下。
                      殊不知那处有一只受惊的幼蛇,浑身是毒,杜双慈不曾注意到,一下坐到它的尾巴上,小毒蛇飞身一窜咬上杜双慈的手臂,她眼睛一翻,倒了下去。


                      来自iPhone客户端23楼2014-09-16 23: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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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鬼畜反攻
                        逐澜眉间一沉,立即弃书出门。杜双慈身上融着她的血,她一出事,她就立即知道。
                        她赶到后山,见到的就是浑身泛青倒在低山角的杜双慈,逐澜的眉眼一下变成了幽暗的冷。竟然有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敢伤她的王妃!
                        却说此处方圆十里,但凡有灵性的东西,都知道这里住着一个极其强大的存在。她是不是“人物”它们不清楚,但它们从灵魂深处感受得到,这人是半点不可招惹,有多远躲多远的好。因此,杜双慈在这里几乎见不到鸟兽之属,即使深夜,也并未听到过什么狼嚎虎叫。
                        这些物种都是惧怕逐澜远远的避开了,还有些小东西见她不轻易伤害它们,也就夹着尾巴在此地避居,更觉此地是一个安全之所,但绝不敢往逐澜的住所踏足一步。
                        而逐澜无需告诫于它们,杜双慈每日与她同进同出,身上沾染的全是她的气息,瞎子也该知道杜双慈是她的所有物。她就是借给这些毒物几斤胆子,它们也不敢伤害杜双慈半点。然而,今日偏出了一条受惊的外来小蛇,它还不知道这里的规矩,它也只是本能……
                        逐澜戾气一张,周围活物飞蹿,顷刻间**消弭,魂飞魄散。那不是它们能抵挡的强大。
                        逐澜抱起杜双慈,冷酷的刮过她无息的身体,回到屋中放置于床,她转身出屋。
                        鬼殿——“报!有人!有人来了!”
                        阎王君黑脸更黑,一下拍出案牒,喝道:“慌什么慌!有人?什么人会到地府来?混账东西,你莫不是瞎到人魂不分了!”
                        小鬼委屈的道:“真的是人——”
                        随着它这一句话,逐澜静静出现在阎王大殿。双手后负,眉眼幽暗森冷。
                        见真是个人,阎王惊了一跳,一下从座上蹿起来,重拍惊木喝道:“堂下何人,竟敢擅闯地府!”
                        “逐澜。”
                        “咦?”阎王奇怪的发了个音,陡然觉得这个名字耳熟的很,似乎在哪里听过这个大名——脑中轰然一响,他突然蹦了起来,直直窜到逐澜面前,惊诧的问道:“你是,逐王殿下?”
                        逐澜冷声道:“你抓了本殿王妃。”
                        “什么?!”
                        阎王又是一惊,听她自称本殿,其身份不言而喻。又见这个平行时空大名鼎鼎的鬼王殿下,一开口就是问罪,还说他们抓了她的王妃,此话从何而来?阎王表示真的很无知很无辜。
                        逐澜道:“杜双慈。”
                        那小鬼一听,特识时务的窜到阎王耳边,如是这般的耳语一番。阎王眼色几经变化,走到逐澜面前拱拱手,笑道:“逐王,您大驾光临老朽确实不知,您在此间娶妃我们更是不知。那个杜——王妃的事我已查探,既然她是您的人,就不再属我司管辖,这是她的生死薄,您——”
                        逐澜不接不看,袍袖轻动,所谓生死薄,化为粉末。
                        阎王喊道:“来呀,速速将逐王妃请来!”
                        “是!”
                        片刻,一个小鬼用袋子提着一缕轻魂,逐澜扫过一眼,卷入袖中提步离去。
                        那小鬼自入阎殿第一次见着这样的事,不由奇道:“阎君,这不合规矩吧?怎么可以把在册的生魂给个凡人呢?”
                        阎王刚才尴尬的出了一身冷汗,真真是不晓得这个祖宗竟到了他的地界,听此重重把那小鬼脑袋一拍,喝道:“蠢蛋!你懂什么!你现在见到她是个凡人?你知道她是什么人么?她震慑群鬼,最喜欢干的就是去拆天庭玉宫!今日她说你抓的凡人是她的王妃,那就是她的,好好奉上去消了她的戾念就是大好。当年天帝为了安抚她,还亲手送出一对仙童,一个凡人算什么——话说她今日走得急,竟没先拆了我的阎王殿……”
                        小鬼听了半天没明白,不由委屈的撇嘴:“那她到底是谁嘛?”
                        “鬼殿逐澜,万魔之王。”
                        ***
                        逐澜回到家中,将杜双慈的魂魄注回她的神府,指尖在她手臂轻轻一压,体内的蛇毒随之漫出。她静静的看着她睁开眼。
                        杜双慈对之前的事并无太大印象,一醒来就见到逐澜,不由抓抓脑袋道:“啊,怎么天快黑了!逐澜,你在啊?是不是饿了?我去做饭——”
                        逐澜伸手按住她:“不必。”
                        “你怎么了?”杜双慈抬头向逐澜望去,总觉得她现在似乎有点奇怪,又说不上来是哪里。逐澜道:“今晚不做饭。”
                        “为什么?”听到这样的话,杜双慈更觉奇怪,打算抬起头彻底了解一下逐澜哪里不对劲,然而她那头还未抬起,逐澜突然重重压下,把她沉沉的压回床上。杜双慈一惊之间,身上黑衣层层剥落,冷凉的气息一下灌来,她瑟了一瑟,就被逐澜狠狠吻入唇中。
                        杜双慈呆住。
                        逐澜趁势彻底侵入她唇齿之间,与杜双慈对她的温柔完全不是一个层次,香舌横扫,动作起来全是攻城略地的冷厉霸道。
                        “逐澜……”
                        杜双慈喘了口气,全然不知她为何突然如此,茫然的望向她,逐澜却没有任何停滞的意思,见她不专心,齿牙一合咬得杜双慈惊叫一声。然而她又立即换了地方,顺着她的耳根脖子,沉沉的吻嗜,急切向下又一点一滴都不放过。
                        杜双慈真心爱慕逐澜,又与她成亲近月,虽然以前都是她主动,但是逐澜要她的身子,她不会有任何的不愿意。只是,她今日似乎在逐澜身上感受到了一种,愤怒么……她的眼睛黑亮幽深,隐隐蕴着些暗红,情绪有点失控啊。
                        逐澜没有杜双慈那么多想法,她现在浑身叫嚣的沸腾,就是要她!
                        她压住杜双慈绵软的胸,直接照着那粒樱珠啃咬上去,杜双慈惊得一颤,一丝惊呼泻出,身体不自觉的轻颤起来。逐澜感于这种颤抖,本能地极喜欢,有一下没一下在她的胸乳上齿磨起来。杜双慈哪经得这样的折磨,无意识的伸手攀住她的背,一声惊叫化为一个:“逐澜……”
                        逐澜的手在她身上肆意游走起来,划过她紧致的腰腹,挺立的胸口,坏心的在她身上揉搓,速度和力道,一点没跟她客气。杜双慈震震颤抖,只得无力的攀住她的身子,压抑的呻吟……
                        逐澜一点一点嘶磨下去,在她身上留下深深的痕迹,每一处都要留下她拥有的证据。与杜双慈待她的柔情蜜意全然不同,此时她要杜双慈,是一个帝王在临幸独属于她的领地,每一寸都必须打上她的印记。她奇异的喜欢,杜双慈在她身下颤抖的感觉。
                        她的手自然来到那片敏感之地,手指一动,倏然挺入进去。杜双慈的身子早已有些濡湿,蓦然经此侵占,仍是忍不住皱着眉叫了一声,浑身颤抖不已。逐澜立即封唇压住她的唇舌,又是一轮深吻,手下动作却半点不曾含糊,越入越深。
                        杜双慈想叫叫不出,想扭扭不掉,反而任她更加放肆深潜,体内的那根手指,竟带了些恶意的勾转,迫使她不得已的扭动着身子,只觉似乎被堵得太满,似乎又是空虚。根本不知该如何抵制这种奇怪的感觉,只得随着逐澜在她身上肆意索求。
                        逐澜第一次对她做这样的事,又是兴奋又是新奇,兴致十足。将杜双慈全身探遍,她胸前柔软的两团特别能勾起她的食欲,她双手捧着,点点啃咬。杜双慈一口气没喘上来,她那手又侵入她那处,不容抵抗的提力抽动,她颤不不停……
                        她从不知逐澜竟这么坏,将她反过来覆过去的亲吻抚弄,动作与速度一点也不慢下来,几乎每一下都使得她战栗呻吟。颤抖的身体随着她的动作,一下到了那个极致的点,她浑身透红,脸颊早已滴血,一下埋在她怀中深深的喘息。
                        逐澜的脸终于腾起了她几乎没有见过的红晕,完美的绮丽。她抱着杜双慈,哑声道:“你是我的。”
                        不管是人是魂,一切都是。
                        杜双慈心中一动,低声答:“我是你的。”


                        来自iPhone客户端24楼2014-09-16 23: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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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大放送明天结文!!!


                          来自iPhone客户端26楼2014-09-16 23: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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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安


                            来自iPhone客户端27楼2014-09-17 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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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完结番外
                              杜双慈又重回到她幸福无比的小日子,还惊喜的发现逐澜与她之间更加亲近,心中愈发珍惜这份甜蜜。乐得简直想不收船客们的船资,让大家都知道她真心的欢喜。她这一辈子再也不想独自撑船了,只要每日能见到那个静静撑船的墨色身影,就足够。
                              人若是幸福过了头,就会喊无聊。
                              杜双慈也犯了这个毛病,而且还是逐澜殿下面前。虽然她只是随口说说,逐澜却身体力行认认真真的为她排遣寂寞,比如,白天侍寝……杜双慈各种羞涩承欢,有时候真的从内心觉得其实逐澜,坏得很!
                              当然,殿下从没对她以外的任何人坏过,这事只有她知道就是了。
                              一日,杜双慈与殿下慢慢讲述她不在那段时间,自己的生活与等待。当她听至她每日撑船,中午都与司花老神一日一个花样的研究新鲜吃食,殿下的眸子不动声色的微微一暗。她不在,她过得挺好么,有吃有玩还与那个没甚自尊的司花老神谈笑为乐……
                              那个老的,砸他的酒,拔他的根,是个不错的简单法子。
                              眼前这个,自己的王妃——还是做些对自己有利的惩罚吧。
                              逐澜提出一个问题:“你不识字。”
                              杜双慈不好意思的点点头:“小时候家里不好,没有正式入过学。”
                              “从未读过菜谱。”
                              “嗯,以前都是娘亲随便教的……”
                              逐澜伸手拉住她:“无妨,我教你识字读谱。”
                              “真的么?”
                              “嗯。”
                              杜双慈打开收书的那个箱子,一下傻了眼,整整一箱的——菜谱。不知不觉,她竟已读了这么多么。她自认是个粗人,有点被吓到,抬头不确定的问:“这些,我都得会么?”
                              逐澜道:“适用。”
                              “好多啊!”
                              “杜双慈,我们有时间。”
                              她随手挑出一本最简单的,从读书习字开始教授于她,话说,这世上能得逐澜殿下亲传,也只有她的王妃了。见她对煮饭做菜有天赋,用菜谱来教她,算是寓教于学吧。
                              不撑船煮饭做家务的时间,杜双慈开始认真学习起来,家中笔墨纸砚都备着,逐澜竟也十分耐心慢教。
                              杜双慈心中欢喜,更加专注,有时候某个笔画特别掌握不好,逐澜竟还会亲自握住她的手腕,提点她怎样纵横笔力。然后,自然而然的搂住她,顺势压下,继续实践某本“菜谱”所言的“相处之道”。这种别样认真沉静的杜双慈,让她实在忍不住想好生欺负。
                              杜双慈又羞又恼,又抵抗不住。
                              她更加发奋学习,能不麻烦逐澜的地方坚决不敢劳动她。渐渐的自己能看懂一些简易菜谱,尝试新菜的时候省力不少。逐澜一直很沉静,要不是淡定的吃下她的王妃,就是静静吃下她王妃所做的菜,怎样都是稳赚。
                              时间流逝,杜双慈种的小菜长得是一日一日的好,逐澜并未参与其中,不过,这小两口终于养出一个共同爱好——读菜谱。
                              她们仍然每日撑船,隔几日去镇里,买粮食,买菜谱。共同执伞,携手回家。


                              来自iPhone客户端30楼2014-09-17 23: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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