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了说,마이타的回复翻译大致是只要标注她的ID并告诉她发文的网址的话就算翻译也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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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wan Song 1
w.마이타(ma i ta)
翻译:海天月夜(
http://weibo.com/haitianyueye)
看文时推荐边听富有中二气息的BGM
http://pan.baidu.com/s/1sj4TCbb==========
-一
又名<清晨之鹿>的Lucine头号自由杀手找上我的小公寓是在一大清早的时候。正在睡梦中遨游的我被房门外传来的神经质的骚动声吵醒,费力睁开不愿分离的眼皮后缓缓爬了出去。而客厅里正上演着仿佛被龙卷风席卷而过般的灾难电影中的一幕。为这难以置信的状况再次眨了眨眼,而后映入我眼中的,是异母弟弟喜爱的土耳其地毯被鞋印和玻璃碎片弄得污迹斑斑的惨状。勉强咽下即将脱口而出的尖叫,将视线转向了这场骚?乱的主人公身上时,我看见了仿佛受惊的野猫般圆睁双眼紧贴墙壁举起匕?首正紧张兮兮的<清晨之鹿>。
“打算要用那个捅我么?”
尚未清醒地认清这毫无现实感的事态,我一不小心勇敢地与那个<清晨之鹿>搭上了话。不同于一般暗杀者会掩饰自己的长相活动,只要是在Lucine的任一组织里跑过腿的,便不会有人不知这著名暗杀者的长相。如果是平日里的我,是绝对不会在看见<清晨之鹿>的脸之后还会吃了雄心豹子胆地跟他搭话,甚至会装作素不相识。可即便是个凡人,也会在遇见极度荒唐的事情时变得奋不顾身一通暴走的,而我也定是在这种脉络的延长线上跟他搭了话。再加上仍处于尚未从睡意中完全清醒的朦胧状态才更有可能。可是要被吓到的明明应是自己,但是仍然摆出一副炸了毛的猫般惊吓表情的那个<清晨之鹿>,实在是令我无法理解。也是,本以为家里空无一人才这么肆无忌惮地破坏时却突然看到了我,吃了一惊也是可以理解的。可若要说对方是小偷的话,那可是<清晨之鹿>啊。他生活在号称Lucine中富人云集的高级住宅区也是这边有名的事实了。而我的小公寓所处的位置虽然算不上最底层,但也不是个风评良好的区域。因此那个名人根本没有大驾光临此地的理由,而偷东西这种低级的词汇也不怎么适合<清晨之鹿>。那样的话..?天,那么理由只可能是一个。这该死的异母弟弟。终究还是闯了祸啊。
“抱..抱歉,我说了多余的话。继,继续做你的事吧。把我当成隐形人就好。”
现在才完全清醒过来的我开始迅速转动脑筋思索起了活命的方法。曾听过<清晨之鹿>除了被委托的任务之外从不做不必要的杀戮。如果目标是那个该死的弟弟的话,那我就是毫无关系的一般人了。在这里尽可能地拍他马屁,并像死鼠一样乖乖呆在角落便是能够全身而退的方法。
最大限度地隐去脚步声悄悄后退,我就像一只在非洲腹地遇见捕食者后急于躲避的草食动物。<清晨之鹿>至今没有改变一动不动的姿势,仿佛为了不错过我的任何动作似的瞪大了那双大眼。连月光也不怎么照洒进来的视野糟糕的家里,虽然无法看清他的长相,但是那炯炯有神的目光却像猛兽之眼一样闪烁着寒光。在这紧张的情况下,我在正面迎上<清晨之鹿>的眼睛的同时也用余光瞥见了他手中散发着冷光的刀。感觉到冷汗正顺着背脊流下。虽然只要再走上三步就是我的房间了,但可惜的是我只能不幸地打破这令人不自在的静寂。
“哎呀....!”
“...!!!!”
感受到脚底传来的尖锐痛楚,我不受控制地大声叫了出来。低头看向脚底,发现自己踩到了玻璃杯的碎片。在那短短的瞬间似乎扎入得很深,客厅的木质地板正渗入着鲜红的血。被玻璃片扎伤的伤口看来很深的样子。瘫坐在地上用颤抖的手翻开了伤口,粉红色的裂口和血肉模糊的肉映入了视野。虽然感觉马上就要哭出来了,但现在要忍住。不,是必须要忍住。可是该死的,我的身体又何时遵从我的意识而动过。我那无药可救的泪腺今天也在努力地将我的感情反应给大脑后终究抽出了眼泪。开过一次闸的眼泪随即像从崩塌的水坝中倾泻而出的洪水般源源不断地流了出来。因为疼痛和眼前的<清晨之鹿>而混乱的精神停住了我所有的行动。到底是要就这样把扎进脚底的玻璃片挑出来还是要强忍疼痛重返屋内,甚或不管三七二十一跟平时一样只管嚎啕大哭,我无从选起。怨恨为何独自一人处在了这个状况。虽然平日毫无用处只是个死对头般的存在,但至少今天一天要是能在这里就好了的异母弟弟浮现在了脑海。
“你这白?痴!就那么傻站着干吗!”
被突如其来的吼声吓了一跳,我像个罪人似地缩起了肩。然后便看到<清晨之鹿>跑到我面前坐下来观察起了我的脚。老天,那个<清晨之鹿>竟然会弯下腰,而且还是为了查看他人的伤势...!!我陷入了比发现脚被扎伤还要深刻的恐慌之中。他手中尚有锋利的刀迎着柔柔的客厅辅助灯闪着寒光,而如果将那只手向左右稍稍移动的话,我就能一声不响地挂掉。因为太过清楚这一点,所以只要稍微拂了他的意,只在早上才会夜游归来的异母弟弟有可能看到安静地置放在客厅茶几上的我的头颅也说不定。而失去主人的身体可能会被运到Lucine外廓的工厂,不到一小时就会被分解后装进冰袋搭上卡车被送往城市四处吧...
“天…….血流得太多了啊。这里有没有急救箱一类的东西?而且干嘛要坐在这里,还不如进你房间坐着。”
“唔...不是..那个..”
看到我陷入恐慌的表情后,<清晨之鹿>啧了啧舌,轻松扶起乍看也比他高出一个头的我走进我的房间后,几乎抛掷般地把我扔到了床上。因为那还不如不做的亲切,我的脚再次受到了重创,迎来了比刚才更为深刻的痛苦,而忍耐性比猫毛还要少的我也只能诚实地吐出了呻吟。<清晨之鹿>在看到我哭着呻吟后,虽然不太可能,却短暂地露出了陷入冲击的表情并坐立不安了起来,令我感觉更加的混乱。那家伙到底为何要那样?
“药...药在哪里!!家里连个急救箱都没有吗?!”
看着他突然大吼大叫的目中无人之态,令已经因疼痛而开始微微丧失怯意的我生出了一股不忿感。为什么明明是自己闯下祸却要对我发火。急救箱的话隔壁间的收纳柜里堆得跟山一样。拜不知做什么勾当三天两头披着一身血衣回来的天杀的异母弟弟所赐,我们家储备着几乎可与小型药店相媲美的大量药?品。该死的家伙..这次要是爬进家里一定要把他赶出这个家门。
在心里暗骂那个该死的家伙的时候,<清晨之鹿>似乎察觉到了我在走神,在握住我的脚的手上用了力。痛苦令我立即回到了现实之中,痛到快流冷汗的痛苦令我变得安分了起来。
“隔..隔壁间,隔壁间书桌旁边的收纳柜里有药。”
“...切。”
用焦急的表情啧啧舌后离开房间的<清晨之鹿>真的毫无暗杀者的姿态。只有他无声无息得仿佛无声电影一幕的脚步令人勉强意识到他是个接受了高强度训练的暗杀者。只晓得其容貌的暗杀者与我的想象是那么的截然不同,令我接近哑口无言。可就算再怎么不会杀害无关委托的他人,目击者也仍是目击者..虽然我自己也不知道到底目击了什么。可总之光是饶过我这个目击了其行动的人一条命还不够,竟然还要做出像是要为我治疗般的举止。
哐!
被隔壁间突然传来的巨响所吓,我从床上滚落了下来。虽然撞到地面的脚很痛,可比起这个,被那正体不明的巨响惊吓到的心脏才是当务之急。什么声音?因为接连传来的巨响和震动墙壁的巨力,天花板开始有灰尘和水泥粉在簌簌掉落。我的房间因天花板和墙壁喷出的灰尘而变得惨不忍睹,而我只能眼睁睁目睹着那些令人不快的东西在我的头顶和皮肤上堆砌。因老旧得不能再老旧而价格低廉的小公寓的骨架,似乎并没有抵御巨力的能力,随即,我房间那堵连着隔壁间的墙壁唧唧-地裂开了一道巨大的裂痕。天啊....惊愕与担心房东看见那个后会让我退房的现实性担忧一同找上了我,在我的脑海中不停翻搅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