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楼瓶邪。
这里洛洛欢迎勾搭。
三楼放文。

04
且看光阴迅速，春尽秋来，眨眼的功夫，七八九十十一月份已过。中途众人辗转各地，不知所云。期间这种纠结此处不做过多赘诉。【喂！！！！太偷懒了吧！！！！←想看的亲们请自备档案（读作梗），上交档案后在楼下排队等候番外临幸，最多三篇，不要跳出本文设定作答，先到先得哦～～～～（怎么这么贱←_←）】
旅游的时间过的飞快，虽说每个地方都至少住了一个月，但是总有点意犹未尽的感觉，我咂了咂嘴，笔尖落到纸上又是一个新的红叉：“浙江，云南，上海，江苏……下一步咱去北京吧！”
我兴奋的看向闷油瓶，本以为他会宠溺的点点头，谁知他却轻叹一口气：“吴邪，你现在在哪儿。”
“通往北京的飞机上……”
————————咳，纯属恶搞切勿当真。
下面正文←_←
“来，尝尝看，这就是传说中的妃子笑。”我利索地剥开一个荔枝，一面递到闷油瓶的嘴边，一面继续着关于荔枝的科普，“这个是海南产的，还有高州的中华红，增城的仙进奉，从化的糯米糍等等等等，都是荔枝中的上品，以后有时间我买来给小哥你尝尝看。”
小哥淡定的点了点头，咽下嘴里的荔枝肉，目不斜视地三天面前的旅游指南——虽然说有胖子，自己来北京的次数也不算少，但是我还是希望小哥自己来确定去哪里，再说自己也好久没有回潘家园了……想到这里我再次扭头向飞机过道张望，一切正常，邻座大学生妹子还在娇笑着交谈些什么，从他们偶尔冒出来的攻啊受啊之类的字眼和时不时望向我们两个的视线上来看，这分明就是一群腐妹子。
连空姐看我们的眼神都不一样——我说这个世界已经被腐占领了么？我无奈的摇了摇头，心说这样也好——不用担心她们勾引小哥了。
胖子在前面打瞌睡，后面的小花淡定的玩着手机，其实我一直想说你拿翻盖版的iPhone打俄罗斯方块真的合适吗，再说一个俄罗斯方块打这么多年也不够，你这人是有多痴情。我说你那早就满级了吧，行了行了我知道，在你心中那玩意儿没有级别只有超越。（借用一下，嘻嘻）黑瞎子勾着嘴角不知道在干什么，但终究也是很放松状态。一切都很悠然，和过去的几个月没什么两样，但是我总觉得不舒服，好像有什么事要发生了一样。这种直觉很强烈，它听起来很玄乎，有点像彭格列的超直感，又有点像传说中的女人的第六感。但我估计这种东西在我身上都不会有，但是救在过去的十年中救过我很多次，使我不得不谨慎一点。我再一次看向过道，依旧很平静，小哥转过来看着我，捏了我的手一下示意询问，我摇摇头表示没事。
大拇指在太阳穴按了按，长时间的神经紧绷导致我有点头疼，其实这个时候还是睡一觉比较好。好像感应到了我的想法，闷油瓶一把揽过我的肩膀，示意我靠在他的身上，我也就从善如流的靠了过去。然后在各种“好萌”“好萌”的嘀咕声中，一面慨叹自己因为这几个月的平静日子彻底放松下来的神经简直没救，一面嘀咕着小哥的身子还是那么软。就这样悄然入睡。
说实话这一觉睡的不算踏实，在他身边好像没有以前那么安心了。我在心中暗道，当然应该是自己的错觉吧，毕竟自己也不是十年前的自己了。
再醒过来是被摇醒的，刚睁开眼看见的是闷油瓶示意噤声的姿势，顺着他的目光向前看去，竟是有一帮人在劫机。
哎哟概率这么小的事情都能被我碰到这是有多不走运啊，早知道出门翻个黄历看看星座运势就好了。难不成一路响着警报就是这个？！我就说不会突然间没理由的有这种感觉……不过一般这种状况都是劫财吧，那应该就没什么大问题了。不过我还是把旁边的安全门弄开了一条小缝，以后从包里翻出救生伞来，拿在手里以备不时之需，我们身上的现金都没多少，都给了他也没有什么反正也不差这几个钱，这可是飞机又不是地面，敢这么做的基本都有一定的本钱，犯不着为这几个钱大动干戈——既然决定了要做个小市民，就别老想着武力解决问题了吧。再说，反抗的话也没有十足的把握我是不会做的，还是那句话，犯不着。
当劫匪走到我前面那个座位的时候，我随手把手里的救生伞递给闷油瓶，然后在包里找起钱包来，我们两个的座位在安全门旁边，和前面的座位有一段距离，我盯了前面两个劫匪一会儿，转过来示意闷油瓶把安全门的门缝开大点，然后在他们走过来的瞬间整个把门拉开，同时一脚把闷油瓶踹了下去，然后马上把门拉上，闷油瓶叫我整了个措手不及，想用手扒着门边却被我一脚踩过去没能得逞。锁好门，我一脸轻松的转过来，嘴里叼着根棒棒糖，一脸戏谑的看着被小花和胖子分别用棍子和刀指着的两名劫匪，以及后面背瞎子用枪指着的几个人：“说吧，谁派你们来的，汪汪叫还是泥人张啊，刘三本儿？太监魏？”
早知道他们是冲我们来的了，拿钱的时候的神色完全不对，劫机什么摆明了只是个掩护吧，混淆视听也好，举手之劳也罢，都无所谓了。能走到我前面的座位才开始上膛还自以为自己做的很隐蔽的人，不是胆子太肥就是脑子太瘦。当然，也有可能正好相反……如果是这样，那就太有意思了。
我耸耸肩，从兜里掏出两个玉石的“把玩件”慢条斯理的上了膛。吐出嘴里棒棒糖的棒棒（……），一面腹诽着这玩意儿怎么这么不抗吃下次换个牌子的，一面又拿出一个塞在嘴里。
不知道从哪里变出来的手杖挑起其中一个人的下巴：“早安这位少侠，要来点下午茶吗？”

05
“你真的看到了？没看错？”我半闭着眼睛倚在躺椅上，身后给我捏肩膀的王盟点了点头，斩钉截铁。也是，如果不是看清楚了的话他也不敢那么冒失的给我打电话吧。捏了捏习惯性皱起来的眉心，很多事情不想去想了，其实说实在的也是不敢想吧，怕事实真的是自己想出来的那个结果，然后又怕自己接受不了。明明不是最讨厌这种自欺欺人的人么？我自嘲的笑笑，决定把这些念头都抛到脑后。想这些有什么用，该来的还是会来，再想躲也躲不掉，这时候的挣扎反而显得更可笑吧。倒不如闭上眼睛等待终结的来临，说不定会显得更加从容优雅。王盟按摩的手法真是越来越贤淑了，暗赞一声，随即把脑子放空，心无旁鹜的享受起来。
到北京已经有半个月了。
这半个月我几乎足不出户，最多吩咐手下去打探消息，然后对着各种信息展开脑补与规划。前一段时间劫机的事情也其实不是什么大事，十年来想要小爷命的人远了去了，这点阵势根本就不够看吧。我一把捞过桌上放的玉牌在手中把玩，眼前突然闪过那天劫机行动领头人在我对他说“少侠你那么能干能不能麻烦你去帮我们机长给修一修呢，当然我相信你一定能修得好的，就算是修不好那也一定不是你技术的问题，大概硬件不到位吧。没关系我可以帮你修修呢，放心吧绝对不多收你钱。”的时候，脸上瞬间呈现出的异彩纷呈的表情。嘴角不由得泛起一丝笑意来，这孩子还挺逗，没看出来是个表情帝，早知道就给录下来好了，每天看一遍感觉自己萌萌哒。（唉？好像有什么奇怪的东西混进来了。）不过他透露出来的消息也蛮有意思的。不出意外的话这小子故意的吧，看见他这么乖巧的份上还是给放回去比较好呢～
我眯了眯眼睛，嘴角勾起的弧度温润纯良的很，王盟看到这个笑容夸张地打了个寒颤，甩手不干跑到后院喝茶去了。这小子，回去一定得扣他工资。扣俩月的，哦不半年的。没人按摩，我也懒的起来，就便躺在躺椅上准备小憩一会儿，阳光透过窗缝柔和的打在我的脸上，痒痒的。十一月份的北京已经很冷了，不过这缕阳光大概还是很暖和的，想到这里我不由得有了伸手去碰的欲望，却又忍住了。
不能碰。
会不见的。
我突然间有点厌恶这一缕孤零零的阳光来，于是招唤着王盟来拉窗帘，话说出口才想起那小子早不知道跑去什么地方了。无奈的想要起身自力更生丰衣足食，却愕然发现窗帘已经被别人拉上了。
“小花你怎么来了。”我又放松的躺了回去，我现在算是彻底明白了闷油瓶“能躺着就不坐着，能坐着就不站着”的一贯作风到底是为毛，我现在还不是跟他一个德行。居然有一点夫唱夫随的味道了，总共加一起明明还没相处几天呢。我又自嘲地笑了笑。最近还真是爱自嘲，我摇摇头把思维调回正常波长。
“哎哟，怎么这么着小三爷～没事我就不能来啊。瞅你躺的跟个大爷似的，早晚死于骨质酥松。”小花尖牙利嘴的走过来踹了我的摇椅一脚，“这几天一直忙的没时间来，其实我那天就想问了：小邪你把那哑巴张扔下去是为哪般啊。”
“没啥，手贱了。一不小心。”
“那是得多不小心。”花儿冷笑一声，知道我现在不想说这个，也不跟我废话，直接向门外打了个招呼，“来时道边捡的，感觉像是你家的，就牵过来溜溜。”
我就知道，无事不登三宝殿，他今儿来一定是有什么准备或者是发现了。
闷油瓶从门口走进来，站定，也不吭声，就那么直勾勾的盯着我看。这一看就是大概一炷香的功夫，我怀疑他们眼睛都没怎么眨。我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好，他就说的气氛总是给我一种很孤寂的感觉，有一种很哀怨的感觉。怎么说，甚至有点像被主人抛弃了的大型动物，那眼神就像是质问一样的：为什么？
我深吸一口气，示意花儿出去。他也没跟我墨迹，知道了我和他谈话需要私人空间，最终只是打了有事儿叫我的手势，出门时还体贴地把门关好。
“……”
“……”
“……”
“……”
“……”
“……回来了啊。”
“……恩”
“谁让你回来的。”
“你想我走。”
“这难道不是很明显吗。”
“为什么。”
是啊……为什么。我也想问为什么。这种直觉和现实夹杂在一起的东西快把我逼疯了，我本来不想往深里想的你明白吗？
别逼我，求你，别。
会后悔的。

07
他比起以往多了许多的，冲着我的，淡淡的，清浅的微笑。
他卓越如同当年的鉴赏能力。
他对倒斗不正常的陌生和疏离。
他小心翼翼的，温柔了许多的触碰。
他面对世界陌生却淡然，毫无怯懦仿徨的态度。
他一反常态的，甚至几乎片刻没有离开过我的身影。
他十年如一日清朗俊美的，现在却略显沧桑的眉眼。
他投注在我身上的，带着点确认与依赖的眼神。
那里面只有我。
这难道不是我一是以来所希望的吗。
珍爱生命，远离倒斗什么的。张起灵能如同正常人一样生活什么的。
不再随便失踪什么的。
还有……只看着我什么的。
是的呢，全部都是，完全都是按照我所希望的来，太吻合了，吻合的有点虚幻。
美好的东西都是虚幻的，抓不住摸不着。海市蜃楼一样的，你只要看看就好了。事实上，他与你无关，准确的说，大部分的他，与你无关。就像两条相交的线，你以为你幸福了，事实上却比平行线更要可悲。
只是相见，之后就是没有尽头的渐行渐远。
不过越是这样，反而越让人不能自拔，就像之前……自欺欺人到无可救药的自己。
啧，多么明显。
我苦涩的笑笑，反手给了自己一巴掌，挺响，但好像不怎么疼。花儿被我突然的这一下惊到了，看向我的表情掺着无奈和责怪，还有我不怎么看得懂的东西。
他张了张嘴，没有说话，或许是不知道说什么，又或许是对我绝望了？我撇了他一眼，之后又愣愣的看向别处，脑海里闪过许多东西，却不知道自己想抓住什么。纠结了会儿，拿出支烟来，点燃。
“什么时候开始的呢……”我喃喃出声，也不知道是在问谁。不过大抵是自己。小花“啧”了一声，很明显是听见了。声音那么小也能听见啊……我不由失笑，有什么好担心我的，明明都不是小孩子了。
我们都老了，绊着我们脚步的岁月，也开始绊住我们的心了。年轻不再，时间带走的好像仅仅是我们是生命，但绝对不只有生命那么简单。
停下吧，我听见来自天空那边的声音，却没有心情像许多年前那样反驳。
就这样吧。我听见自己点头的声音，又及一声轻叹，不甘心什么的，算了吧。
“唉，小邪，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啊。”回过神来，视线被一张清丽绝色的脸所充斥，小花一脸焦急的摇晃着我的肩膀。“我是只是说可能，又不是一定，哑巴张哪那么容易复制啊，再说，就算是，也不是完全没有希望找到啊，人又不是死了，你别一副掉了魂儿的模样行不……我……”
不知是不是错觉，恍惚间我总觉得小花的情绪里，占重头的居然是恐慌。
真的有那么害怕吗。
明明我都不怕了。
我轻笑起来，小花愣了一下，手上摇晃的动作也随之停了下来。
“啊，但愿吧。”我听见自己说“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一旦是真的呢，反正没有明确证据表明是假的吧。哪怕那么明显。
一旦呢看，如果有一旦呢。
“小邪……”
“所以，不要担心了。”我示意他把我拉起来，松了松筋骨,"再说，比起担心这种有的没的，你更应该担心的是自己把，王盟今天跟我说北京几乎全是刘三本儿的人，天津卫也多了不少新面孔，想来都是冲着咱来的，人家千里迢迢的也不容易，花爷不来一出儿？”
想是来之前解家伙计多少也把这些个事儿念了一遍，小花摆摆手，毫不在意的笑笑：“反正北京城爷我也早就逛够了，眼下正主都走了，小三爷你再问我这个不觉得没意思吗？”
“呵，那什么有意思，吃青椒炒饭？”
“反正比倒斗有意思。”
“是啊，反正比唱戏有意思。”
“反正比泡茶有意思。”话音刚落他就捂住了嘴，神色暗淡了几分，脸上净是懊恼之色。
我不再接话，只是喝茶，眼见一碗见底，才开了腔。
“他走了吗？”
“嗯。”
“那就好。”
那就好。
就算没有希望，也至少不要绝望。张起灵你要好好的，等我彻底清静了，就告诉你。
不会放你一个人的。
你会来吧？
我听得见，你说，带我回家。
我说，好。
你听得见吧？

08
外面天阴沉沉的，这个月已经连着阴了一周的天了，压抑随着空气漫上心间。小花已经连续几天没来了，大概是有什么事绊住了。不过应该不是什么大事，他的话也没那么容易出事吧……我拈了片茶叶端详起来，总觉得这纹理怎么看都不爽……好吧，大概是因为情绪不高所以看什么都不舒服……？我自嘲的笑笑，都多大的人了，居然还这么容易被情绪左右自己的判断……这可不是个好兆头。我“啧”了一声，看向窗外的斑驳树影。天气渐寒，这大院里的生气儿也是日渐稀薄，旁边几个厢房里的住户也开始每天缩在门里不肯出来活动，有几家已经打了包袱准备回家过年。王盟和我说这个的时候一脸纳闷：“老板，现在离过年还早得很吧……躲春运也不是这么个躲法吧……闹哪样。”我被他的那句“闹哪样”给逗笑了，也起了几分开玩笑的心思：“未雨绸缪挖地道。”“老板你挖坟么！这是多少年之前的梗了……”“你不是也还记得吗？”“……”
一想到那小子一脸无力吐槽的纠结样，我就有点失笑，他倒是没什么变化。
不过真的有没有变化，就只有自己清楚了吧。
呵。人呐。
感觉窗外又静了几分，想来是那几只每天叽喳个不停的灰雀，也飞走不知道干嘛去了。
这么一来更冷清了啊。我喃喃着，睡一觉吧。
也不知浑浑噩噩了多久，也不知自己这算是睡了还是醒着，我顺着一阵脚步声渐渐找回了从黑暗中走出来的路，然后打开那扇大门，感受到的是不适应的刺骨寒风。我皱了皱眉头，真冷。
“嗨，老板，刘三本儿邀您过府一叙~”王盟推门进来，一脸吊儿郎当的向我播报着今日新闻。“老板咱是……”
“把门关上。”
“蜇”
“他去哪了。”
“一路向西去了。”
“有回头么？”
“没有。”
“有歇脚吗。”
“好像没有。”
“被发现了吗。”
“虽然有点难以置信，但暂时还没有。”
“那让他去吧。”
“……好的，我去吩咐。”
“花儿呢。”
“前几天一直和黑爷在一起，这几天貌似没影了，需要去找找吗？”
“不用，你下去吧。“我摆摆手，“关门。”
他点点头出去了，我也躺了回去，半晌也睡不着。就这么干坐到黄昏。说是黄昏，可这天色没看出半点昏黄来，我接过王盟递过来的外套，又接过王盟递过来的外套。全部套上，理理衣领，出门时终究还是瑟缩了一下。这天儿倒也是真冷，迎面的风呼啸而来，倒是挺有着一种不怒自威的煞气。我不禁莞尔——倒是挺像他的。
“走吧。”天色依旧阴沉，一股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架势，我总感觉这一趟会有什么不好的事发生，但又说不上来究竟是什么，我揉揉眉心。上回在飞机上就有这种感觉，可到最终却也就是个小打小闹，连个事都算不上。
是自己太敏感了吗。
他都已经走了，自己本应该了无牵挂了才对啊。那这种感觉是真么回事，这种心脏被掐住了的感觉……不会是……我摸了摸自己难得没戴面具的脸，有些听天由命的笑了笑。
随便了。
是你的总是你的，不是你的强求也没有用，我又何必劳心。
生死各安天命，缘分自有天定。
闷油瓶，你不会怪我吧。

09
“哎呦，这不是吴小佛爷吗~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我刘三这儿巴掌大小的地儿可是……”
“叫我来干嘛啊。”我淡定的喝了口茶，当然，茶是自带的，水是自带的，茶具当然也是自带的。信不过那个老瘪三。对这种人其实用不着客气，他弄不死我，或者说他不敢弄死我——除非他不想混了。
不过他这次让我来肯定是有他的目的的，虽然我敢肯定他弄不死我，但是弄个半死还是靠谱的，再说他能这么堂而皇之的把我叫到这来，一定有他的倚仗，我怎么着也不能掉以轻心不是？想起这几天不知去向的黑花，我开始默默猜测起被抓的是小黑还是小花，不过这两个人也太没用了吧，就这么被抓了，还怎么单纯愉快地玩耍了啊，难不成是一下抓俩？他们俩干什么的时候能这么好抓，干事儿？打野战？别闹了……我自己都快被自己的脑补给跪了。其实自己打心底里不相信这两个人会被抓，且不说以黑瞎子的身手是不是那么容易跪，单说解家在北京的残留实力就不可能让他们消失的无声无息，这太扯了。想到这里我又呡了口茶，面儿上丝毫看不出端密来，瞥了一眼对面的刘三本儿，说真的他看我的眼神着实把我吓了一跳……狂热而痴迷，那专注的样子，根本不像是在看一个人，而更像是在看一件价值千万的明器。更确切点的话……我摸了摸自己光洁而略显稚气的脸。和着把我当金缕玉衣看了是吧……我冷笑一声，突然觉得特别讽刺——闷油瓶子你看见了吗，总有人拼了命的要捡我们玩剩下的，你说这长生有什么好啊。是吧霍玲，是吧文锦姨。
“刘爷爷叫晚辈来，可是有什么要紧事么？没有的话晚辈就先走了……”爷爷两个字咬的很重，我起身做出一副要走的样子，这种破地方我真是一刻都不想待，这种被人视奸一样的感觉真是够了，反正我也没什么好顾忌的，小爷我要是想走，就凭他……呵。
不过如果能借此扯出他所依仗的东西来，倒也蛮有意思的。
“唉，小三爷，急什么啊……”他干笑着站起来，两只枯败的手不停地搓着，那张笑成菊花的脸看着真让人崩溃，我嘴角一抽，不由得加快了脚步。
别再这么看着我了！！！我会误以为你对我有兴趣的，没错我知道你对我确实有兴趣，但此兴趣非彼兴趣好么！！！
强压下涌上来的反胃感，我脚歩不停，身后王盟麻利的收起茶具，我甚至能想象那个老瘪三儿脸上的表情，在心里默默的倒数着三二一……果不其然。
“小三爷就这么走了，兄弟不想要了吗？”
他倒是也算开门见山，冷哼一声直接把底牌给掀了，我估计这货也是明白和我整那些个弯弯道道屁用没有，倒是相当坦率的承认其自己的智商来了。我脚歩一顿，心想还是卖他个面子，我倒是好奇得很这又是我那位“兄弟”被人逮了，不会真是那两个小子了吧……胖子？还是……
我不敢往下想，干咳一声，也不回头：“刘老哪里的话，若是您早点告诉我我兄弟也在您这，我倒至于连这么多年的兄弟都不见一面么您说是吧……”
“哈哈，久闻道上吴家小子最重兄弟，如今一见果真名不虚传，既然如此小老儿我也不打什么哑谜了，陈子，把咱们兄弟带出来给吴家小儿叙叙旧~”刘三本儿抚掌而笑，样子再得意不过，我冷笑依旧，站在原地没有挪窝，头都没有转过来。
“吴邪。“
我默默用指甲抠着掌心，用疼痛强迫自己冷静。最近指甲长得越来越快了，之前还有人督促我剪，现在也没人管，自己也不在乎，久而久之就成了这样，小花上次看见逼着自己剪掉，还嘲笑我说让我去练九阴白骨爪都不用带假指甲了。不过现在的长度也差不多，最近的头发长得也比以前快了呢，我向上吹了口气，气流掀起略长的刘海，一缕灯光投了过来，仅仅是一瞬间，但还是引得我眯了眯眼睛。
没有理身后的动静，我只是站着不动，不言不语。
“吴邪，你瘦了。“
“是吗？“
“吴邪，我想你了。“
“小哥，好久不见了呢。“我转过身去看着他，笑得一脸温柔，”我也想你哦，很想很想。“
“吴邪……“
“刘爷爷能让我抱他一下吗，我们分开蛮久了。“
“没事吴家小子你尽管抱，只要一会儿小老儿我有事相求时，小三爷你可得配合啊。“他满口答应，只是冲手下打的眼色明白的出卖了他。
我也满口答应，径直走上前去，直接把他拥入怀中。
“吴邪。“
“我在呢。“
“他们说在这能见到你。“
“恩，没骗你。“
“吴邪，我想见你。“
“我知道。“
“吴邪，你好香。“
“张起灵，跟我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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