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手抚上我的颈项,我以笑对眸,“听说你是楼国人,楼国的女子天生肤若凝脂,今日便让我看看...”口中喷吐的酒气令我厌恶,被子被拂去,粗重的吻落在我的肩头沿着颈项覆上脸颊,可笑他未曾发现身下女子的手已轻轻握紧了取他性命的短刀,无片刻犹豫,时机已至,一刀刺入男子背心。他蓦然静止不动,一口血喷出,洒在淡色轻纱被中,整个人倒在我身上。人死,刀收,可脑内却一片空白,杀了?怎的杀了?一条人命我,就这么抹去了? 熏香渺渺,一股暖流在手中弥漫,忽惊觉,是了 ,该,该走了,回神后匆忙收拾现场,再理理物样,沿原路跃窗逃去,逃,逃去他那。一间低处厢房,容浔坐在紫檀木桌旁,未及言语匆匆绕过绘满月影秋荷的的六扇屏风,直奔床榻。窗外乍起狂风,窗棂一阵杂乱的响声,烛光恹恹欲灭。风过后便是摄身雷声,电闪雷鸣的夜晚,我依旧禁不住。只能缩在床边,却止不住的颤,愣愣的望向床沿,仿佛又看见了轻纱被上盛开的血莲。恐惧又一次袭来,眉心不自觉的拧起,紧咬下唇,又是一阵雷,木然抬头,令人安心的身影执着烛光,静静走来,烛光把他的影子照的修长,映在秋荷屏风上。我木木的望着他,许久才吐出一句“我杀了他。”一双高贵修长的手轻抚我的眼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