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昏昏沉沉的,身上也到处都在痛,夏尔晕晕乎乎的想着现在是什么情况:他再一次截获了布雷恩家族暗中运送的毒品,然后便接到了李斯特·布雷恩的恐吓信。不过对方显然比之前直接绑架他的那些笨蛋要聪明些,布雷恩绑架了伊丽莎白,并派人袭击了米多福特家。明显是想让夏尔亲自来救伊丽莎白。
对他来说,利兹毕竟是不同的。于是夏尔命令塞巴斯蒂安前去援助米多福特家,然后迅速前来搭救自己。而自己则先去营救伊丽莎白。
然后……毫无意外的自己被抓住了,还好塞巴斯蒂安很快便赶到了。接下来,似乎是布雷恩被逼的走投无路引爆了炸弹。看来那家伙原本便做好了和自己同归于尽的打算啊,居然在整栋宅邸都绑了炸弹。不过他还是失算了。有那个恶魔在,自己怎么可能这么简单就死去?
吃力的睁开眼睛,夏尔看见了熟悉的陈设以及熟悉的黑发红瞳。这是……在自己的房间?“少爷,”看到自家少爷半睁着深海般的眼睛迷茫的打量四周,塞巴斯蒂安紧皱的眉头终于舒展开来,“您终于醒了。”还没来得及应声,夏尔便察觉那熟悉的俊美面容越靠越近,自己略显干燥的唇上附上了一个冰凉而湿润的物体。
第一次发现恶魔的睫毛原来有这么长,细密而浓黑。微凉的发丝滑落在自己的脸上有一丝丝痒。直到塞巴斯蒂安的舌头开始勾勒夏尔的唇形,迟钝的小伯爵这才意识到他居然被这个恶魔吻了?!
夏尔猛地瞪大了双眼,想要出声命令他停止,刚张开嘴巴,恶魔便放肆的将舌探入少年柔软的口腔,细致的舔吻着那里的每一寸地方,拉扯住想要逃跑的小舌,耐心的与之纠缠。夏尔觉得自己在做一个荒唐的梦,可那指尖温柔游走在自己脸颊的触感却清晰到令人发颤。
许久许久,久到夏尔以为自己会再度睡过去时,塞巴斯蒂安终于抬起了头:“少爷,欢迎回来。”混蛋!夏尔张口便要骂出去,却发现自己的声音根本不能从嗓子里传出。怎么回事!他下意识的想要向眼前的执事求救,却只能无声地动动嘴唇。自己这是……变成哑巴了么?
塞巴斯蒂安伸出食指抵在夏尔被自己吻得红润的薄唇上:“嘘。少爷,别担心。您只是因为声带受伤而导致了暂时性失声,医生说很快便可以痊愈的。”暂时性失声?这可不是什么好事。看到眼前执事一如既往的优雅微笑,夏尔不知为何觉得心里格外烦躁。
塞巴斯蒂安递过纸笔:“少爷,以后您有什么吩咐就写下来吧。”夏尔沉默的握着笔,不知怎么从烦乱的思绪中扯出个开头。要问什么?布雷恩怎么样了?肯定死了。自己昏迷了多久?无聊的问题。他为什么……吻自己?少年的脸不知不觉又染上了一抹绯红,这种问题……根本没有必要问!
想了想,夏尔提笔写下:“伊丽莎白怎么样了?”“因为您的保护,伊丽莎白小姐没有受到丝毫的伤害。小姐今天也过来了,不过她守了您几天累坏了,我让她先去休息了,等您醒来再通知她。”夏尔隐隐觉得塞巴斯蒂安的声音有些不悦,但是望过去他仍是那样不变的笑容。
见自家主人望向自己,执事的笑容又柔软了几分:“少爷,您昏迷的几天,大家都很担心呢,要不要下去看看他们?晚饭我也已经做好了呢。”
将纸笔递给塞巴斯蒂安,夏尔掀开被子示意他为自己更衣。执事取过放在一边的衣服,略带歉意:“抱歉呢,少爷。因为您受的伤比较严重,在家的话您暂时先穿这个吧。”说是衣服那其实根本就是一件袍子,但考虑到自己的身体状况,夏尔还是点头答应了。
被小心的套上拖鞋,夏尔撑着床沿准备下床。脚刚碰到地,便觉得一阵腿软,尚未反应过来,身旁的执事已经一把揽过差点摔倒的小主人的腰,将他带入怀中。“没事吧,少爷?”塞巴斯蒂安将夏尔打横抱起,从表情到语气都是歉疚满满,“抱歉,我忘了您现在身体太过虚弱,让您受惊了。还是我抱您下去吧?”夏尔闭上眼睛表示默许,反正现在虚弱的自己也只能依靠他了。
塞巴斯蒂安转身朝楼下走去,目光扫过怀中少年安静的眉眼,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