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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十年一梦》(瓶邪,接盗八,有爱,HE,预测中长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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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楼献给度娘,虽然不知道为什么。


1楼2014-02-17 14:05回复
    2楼啰嗦一下。
    看盗墓笔记已经好多年了,深深的被故事情节所吸引,一直在吧里潜水,看了很多人的瓶邪文,写的真是好。
    因为我个人很迷瓶邪,所以我决定写一篇贴在吧里贡献一下。
    我写的不好,而且可能很多地方驴头不对马嘴,所以希望各位看官多多包涵,我会尽力完成。


    2楼2014-02-17 14: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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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面开始放文,先把写好的十章放上来吧。
      ——————————————————————————_________
      一<?xml:namespace prefix="o" ns="urn:schemas-microsoft-com:office:office"></?xml:namespace>
      从二道白河回来已经过去了半年的时间,这半年我过的浑浑噩噩,每天醉生梦死。
      铺子的事我也不再问津,有时候会坐在店里看着王萌百般无聊的忽悠忽悠顾客,打扫打扫卫生,我也只是拿着酒瓶,什么也不做,什么也不说,一杯一杯的灌自己。
      每到这个时候王盟都会忧心肿肿的看着我,轻轻的对我道“老板你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你看看你自己,每天就知道喝酒,<?xml:namespace prefix="st1" ns="urn:schemas-microsoft-com:office:smarttags">一米八几的个子瘦到</?xml:namespace>120斤都不到,这到底是为什么啊!”。
      我不说话,只是直愣愣的瞪着他,是啊,为什么?我他妈的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只知道闷油瓶走了后,我的天像是塌了下来,我不明白自己怎么会有这种感觉,感觉灵魂像是一点点的被抽走。
      我能清楚的记得那天闷油瓶把鬼玺塞到我手里,淡淡的对我说“吴邪,如果十年后你还记得我,就来这里接我。”
      在弄昏我之前,他只是一如既往的用他深邃的眼睛看着我,我从来不曾在闷油瓶的眼中看到过什么情绪,那天他的眼睛依然平静如水,但我却在那漆黑的眼眸中看到了不一样的东西。
      是什么呢?不舍?还是依恋?还没等我反应过来,闷油瓶在我脖子后面轻轻的按了一下,于是我就不争气的晕了过去。
      妈的,太丢人了,老子连一句离别的话都没说出口,就这样昏了过去。
      抓起桌上的酒瓶,狠狠的灌了一大口。心撕裂一般的疼,我用手摸着自己的胸口,感觉心脏并不是很强烈的缓缓跳动,一下一下,似有似乎。那种感觉就像我是个快死的人,只是在苟延残喘的活着。
      没有人知道我这半年过的有多痛苦,我常常喝一整夜的酒,一会眼泪朦胧,一会自言自语,天微微泛白的时候,我会像昏过去一样睡死。等到夕阳西下,我又会醒过来,继续前一天的举动。
      我知道,我的心里空了一个地方,而那个地方的人永远不会回来了。十年,太久了,傻子都会知道,十年之中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在那青铜门里,我相信任何生物都不会活着超过一个月,也许他早就死了,他让我等十年,是为了让我慢慢忘记他,然后开始新的生活吗?这是个可笑的借口,他错了,十年的时间,我会忘记很多事,但是惟独不会忘记的,就是他,张起灵。
      想到这,我的眼睛慢慢的又红了,这半年来,我变成了一个爱哭鬼,动不动就掉眼泪,如果胖子知道了,他肯定会笑话死我。
      “老板?老板你还好吗?”王盟的声音怯生生的在耳边响起,我猛地一下拉回思绪,胡乱的擦了一把脸,转过头去看着他。
      “怎么了?”我道。
      “胖老板来信了,刚刚邮递员送来的。”王盟把信放在桌子上,叹了口气,摇摇头走开了。


      3楼2014-02-17 14: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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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ml:namespace prefix="o" ns="urn:schemas-microsoft-com:office:office"></?xml:namespace>
        胖子留在了巴乃,云彩的死让他不能释怀,我曾经问过他要在那里住多久,他说他不知道,也许是一辈子。胖子还说,活了半辈子,云彩是唯一让他动心喜欢上的女孩,他不能忘记云彩死前的样子,他觉得自己这一辈子值了,大风大浪也经过,现在就好好的留在巴乃陪着她,也是不错的选择。
        只是每个月,我们都会通一次信,都是每个月初我写给他,然后到了月中会收到他的来信。其实阿贵家不是没有电话,但是胖子坚持写信。我知道他是不想让我听到他的声音,因为我和胖子太了解彼此,我只要听到胖子的声音,就知道他过的好不好,也许他是不想用声音暴露情绪,让我再担心。这样正好,我又何尝不是。
        比起半年前,胖子的情绪已经好多了,从他信里的语气已经能看出来,他似乎过的不错。胖子说,冬天到了,地里没什么活,他也闲了很多,每天去山上转转,剩下就帮着阿贵置办置办年货,准备度过在巴乃的第一个新年。然后让我好好照顾自己,别没事找事给自己添堵。
        信不长,一张纸就写完了,我看完后小心的把信折好放在柜子里。其实胖子的选择没有错,在巴乃平安的度过下半生,不用每天在刀口上过日子,确实是个好的归宿。我已经失去了一个兄弟,我不想再失去另一个了。
        站住窗口,看到街道上华灯初上,有种恍然如梦的感觉,
        如果这真的是个梦,该多好。如果我不曾认识那个挨千刀的闷油瓶,不认识那个死胖子,该多好。如果一切都没有发生,我依然过着朝九晚五的日子,过些年娶个媳妇,再生个大胖小子,过着普通人的生活,这样一切又会不一样。
        可是一切都回不去了。
        我想了太多太多的事,脑子像放电影一样的过着,电影的主角是闷油瓶,配角是我和胖子,三叔和潘子是客串,想起我们在鲁王宫,在西沙海底墓,在云顶天宫,在蛇沼,在巴乃,那些情节清晰的在我眼前一幕幕的闪过,只是我不知道该抓住什么。
        天亮的时候,我发现自己依然站住窗口,不知不觉,我站了一个晚上。太阳透过窗户照在我的脸上,有点刺眼,又有点晕,我不记得自己多久没晒过太阳了,猛的一照,只觉得脑袋晕忽忽的,眼前一阵阵的发黑,身子轻飘飘像是要倒下。
        我缓慢的挪动脚步,这时候又感觉浑身的肌肉发僵,腿沉的像灌了铅,终于脑袋一沉倒了下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感觉有人在一下一下的推着我,急匆匆的叫着老板,不用想也知道是王盟那小子,睁开眼镜看看他,然后又看看墙上的挂钟,十二点。
        “老板,你怎么睡地下了,是不是生病了,要不要去医院?”我就着他的手慢慢站起来坐到床上,看着他一脸急切,揉揉发胀的脑袋,缓慢道:
        “不用,昨晚上喝多了,从床上滚下来了。”
        “老板你骗人,你昨天没有喝酒,因为今天房间里没有酒气,而且床也是昨天我铺好的那样。”
        我心道这小子什么时候心思这么细腻了,连这么小的细节都能察觉出来。
        “什么事?说完赶紧滚蛋,别妨碍老子睡觉。”
        我揉揉酸痛的眼睛,一头栽到的床上,歪着头看着他。
        “老板,今天是腊月二十九了,明天就是大年三十了,所以我来给你说声,我一会就走了,回家过年去了。”
        他像个做错事的小孩,低着头轻轻的说道。我猛地一下抬起手腕,看着手表上的日历。没错,果然是腊月二十九,脑子飞速的转着,我不知道想来些什么,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说出来,其实我是想说,时间过的真快啊,转眼就过年了。
        “老板,我走了后就剩你一个人了,你自己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千万别再喝酒了,这大过年的,我又不在,万一出点什么事……”说到这,他意识到自己说错话,抬起头来看了我一眼,“呸呸呸,乌鸦嘴,不会出什么事的,就是希望,希望老板,恩,好好过个年,然后,然后祝你新年快乐。”
        他结结巴巴说完,抬头看着我。
        “厨房的冰箱里给你准备了食物,很多都是速食的,微波炉打一下就能吃,饺子也买好了放在冷冻室里,还有就是我送你的新年礼物,诺,就是这个。”
        他变戏法似的从身后掏出一个小瓶子,“是蜂蜜。我上次看见你喝醉后吐出的黏液里有血丝,想着你是喝酒伤到了胃,所以就拿了这个给你,你每天冲水喝,应该能对胃好一些,虽然不是什么贵重的礼物,但是你也知道,我工资不高……”
        “谢谢!”,我打断他,“王盟,谢谢你。”
        看着眼前这个小伙子,青涩中带点成熟,算算他也跟了我也有好几年了,那时候他刚刚大学毕业,来到我这应聘,脸上的兴奋挡也挡不住。这几年我东奔西跑,常常几个月不在家,他一个人看着店面,虽然会发发牢骚,但是也从来没说过要离开。
        想到这,我起身从抽屉里拿出一叠钱,大约五千块的样子,递给他。
        “拿着,这是给你的奖金,去给自己买身衣服,再给家里买点东西,然后回去过个好年。”
        “老,老板,你,你这是……”,王盟惊讶的望着我,却没有伸手接过钱,我猜他一定想着这钱是给他的遣散费,让他拿了钱走人。
        我顿时觉得好笑,顿了顿,把钱塞到他的衣服兜里,继续说道:“瞎想什么呢,这是给你这段时间杰出表现的奖励,过完年赶紧给老子滚回来,不要想多留一天,不然扣工资。”
        王盟站住原地没有动,轻轻的抽了抽鼻子,转身走下楼去,一会端着一杯蜂蜜水上来轻轻放在我床头。
        “老板,过完年我就回来,您多保重。”说完他逃似的转身跑了。
        我能听出来,这小子是压抑了情绪的,但是在他说最后两个字时,我明显听到了略带哭腔的语气。


        4楼2014-02-17 14: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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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xml:namespace prefix="o" ns="urn:schemas-microsoft-com:office:office"></?xml:namespace>
          房间里静的只剩下时钟滴答滴答的响着,我心里有点酸,王盟这小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变的这么矫情,原本嘻嘻哈哈的性格也在这半年的磨练下显得成熟了很多。到底是被我逼成了这样,摊上我这么个老板,也够他命苦。想着想着,我就睡着了。
          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了,是楼下小孩子放炮的声音吵醒了我。看看表已经快中午了,我坐起身靠在床头,静静的发了一会呆,随手拿起桌上的酒杯灌了一口酒,却发现竟然是甜的,我眯着眼睛看了看,原来是王盟昨天放在床头的蜂蜜水,我仰头咕咚咕咚的喝完,真他妈的凉!
          起身去洗手间放水,无意中撇了一眼镜子,我狠狠的吓了一大跳,顿了大概十秒钟才认出镜子中的人居然是我自己。头发长的不像话,满脸的络腮胡子参差不齐,因为瘦所以显得脸上的颧骨很高,两个黑眼圈比起熊猫有过之而不及,青灰青灰的脸色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吸毒过量。我撑在洗手台上,看着镜中的自己,脑袋一下卡机了,这半年,我居然好像没有照过镜子,但是我没有想到,我居然变成了这个样子。
          我看着镜中人,镜中人也看着我,慢慢的,我看见两行眼泪顺着我的脸流了下来,我不知道为什么要流泪,就这么看着,猛然我想起来,如果这个样子被闷油瓶看到,他会怎么想。
          我赶紧打开淋浴器,任凉水浇在我的头顶上,突然而来的冰凉让我打了一个寒颤,我哆哆嗦嗦的开始洗澡,是的,我要洗干净一点,不管闷油瓶是活着还是死了,我一定不能让他看见我这么狼狈的样子,我得证明我活的很好,没有他和胖子在身边,老子依然过得风生水起。
          洗完澡,我打了个电话回长沙给父母报了平安,问候了新年祝福,然后套上闷油瓶以前留在这里的蓝色卫衣,拿着两瓶酒出了门。
          这半年,其实我很少给父母打电话,因为我不敢面对他们,哪怕是听到声音,我就止不住的想流泪,我不敢想像如果我老爹和老娘知道了我现在的样子,会是怎样的感受。但我还是装出很高兴的样子,把抽泣声压在了嗓子眼,告诉他们我很好,今天会和朋友一起过年,让他们二老一定要注意身体。说完这些我狠狠的挂了电话,我不敢再说下去,因为再说下去我就会泣不成声。
          走在墓园的小路上,阵阵冷风吹来,让我不住的颤抖。杭州的冬天其实很冷,只是这些日子我都呆在小铺子里,整日开着空调,没有出过门,所以猛地一下有些冻得受不了。当我哆哆嗦嗦来到潘子墓前的时候,手都快抓不住那两瓶酒了。
          潘子的墓是我从巴乃回来后给他立的,是个衣冠冢,人死了,却连尸首都找不到,这就是干这一行的悲哀。我打开一瓶酒,倒在了墓前,又点了三只烟插在地上。
          “潘子,兄弟,我来看你了。”
          拿起另一瓶,我开了封,喝了一大口。
          “兄弟,这么久没来看你,你怪我吗?我不是故意不来,我是不知该如何面对你。”
          “兄弟,你知道我这半年是怎么过来的吗?我想你,想三叔,想闷油瓶,想胖子,可是我只有一个人,我难受啊!”
          天上飘起了雪花,落在了我肩上,我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
          “兄弟,你知道吗,从巴乃回来后,我去了你家,我看见了你没吃完的那碗面,我真他妈的是混蛋。是我毁了你的生活,本来你该好好的过日子,娶妻生子,但是这一切,都是我害的。”
          我靠在墓碑上,一口一口的灌着自己酒,雪越下越大,我的头上落了一层白色的雪花。
          “兄弟,你知道吗,闷油瓶跑青铜门去了,说是替我守十年,让我十年后去接他。可是你说,十年后我去了,怎么可能还能找到他,谁能在那样的坏境中,生活十年?就算他是闷油瓶,那又怎么样?”
          “他走了后,我的心就被掏空了,你说我是不是他妈的神经病,不就是……就是……一个,一个男人……么。”
          我断断续续的说着,到最后我都不知道说了些什么,也不知道坐了多久,最后天黑了,雪已经埋过了我的脚面。我支起身子,扔掉了最后一根烟头,轻轻的拍了拍墓碑。
          潘子,下次我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能来看你,我也不知道我以后会怎么样,但是,你是我吴邪一辈子的兄弟。


          5楼2014-02-17 14: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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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能告诉我为什么每个标题的序号后面都有一串乱码?这是什么情况?


            6楼2014-02-17 14: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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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xml:namespace prefix="o" ns="urn:schemas-microsoft-com:office:office"></?xml:namespace>
              二叔围着病床踱了一圈,却并没有开口。我心想着完蛋了,这老狐狸心里不知道在琢磨什么,二叔和三叔不一样,如果今天是三叔站在这里,他肯定扑上来先揍我一顿再说。而二叔不一样,他是攻心型的,越不说话就越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从小就是这样,什么事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我想了想,这个时候如果再这样僵持下去绝对对我没有任何好处,于是我轻轻嗓子,“二叔,你……。”
              “你打算什么时候接手老三的生意?”
              我一句话没说完就被打断,但是却被狠狠的噎了一下。二叔刚刚说什么?他问我打算什么时候接手三叔的生意?这是什么意思?我剧烈的咳嗽着,见我一脸疑惑的盯着他。二叔回过头来看着我的眼睛。
              “小邪,我是问你,你打算什么时候接手老三的生意?”
              我急喘了几口气压住心中的起伏。我能想到二叔给我说的一切,我甚至都做好了他对我说“小邪那小哥已经和胖子结婚了”的思想准备,但是却没想到他会这样问我。我脑子飞快的转着,我不懂为什么二叔会这样问我。难道是三叔留了遗书,把他的产业都送给我?不对不对,先不说三叔什么时候留了遗书,他那烂摊子绝对不是什么好营生,二叔都搞不定,交到我手里估计一礼拜不到就要宣布破产吧。我转了转眼睛,不知道怎么回答。
              “别琢磨了,老三什么都没说,我就是只问你。你不觉得,这个时候,你应该承担了吗?”
              我应该承担?什么意思?承担什么?我胡乱的挠了挠头,却碰到了头上的伤口,痛的我直吸溜。二叔的话说的含含糊糊,我也是听的一头雾水。
              “这些年,你跟着老三,还有那小哥和王胖子,跑了不少地方,我知道你想知道什么。但是这些答案,没有人能完完全全的告诉你,你不死心,却一定要参与其中。从巴乃出来我就告诉过你,有些事,不是你能承受的。但是你这孩子却是任性,你看看你现在,自己把自己折磨成什么样了。”
              二叔顿了顿,踱到窗口,背对着我。
              “我们一直想把你保护起来,不让你参与进来,也许这并不是正确的做法。雨辰从小就担当起了家里的重任,秀秀现在也坐到了该是她的位置上。也只有你,被我们三兄弟捂的严严实实,不愿你出来遭这份罪,可是越是这样,你却越想知道真相,其实也许你真正知道了真相,却并不是你想的那样好过。但是老九门的命运,我们逃不开了。”
              “你是吴家的独苗,我们真的不忍心,但是更不忍心你自己把自己糟践成这个样子。”
              二叔回头看了我一眼,夕阳的暖光照在他脸上,显得更加威严。
              “你自己好好考虑吧,老三现在下落不明,也许以后再也不会回来了。张家小哥替你去守门的事,我也听说了,你自己现在人不人鬼不鬼的,与其这样下去,不如放手交给你,你去做吧。”
              “长沙那边的事我会先帮你照应,等你认为你有能力的时候,想接手的时候,就来找我。”
              走到门口,二叔回过头来对我笑了笑,“小邪,你真的该长大了。”


              8楼2014-02-17 14: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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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xml:namespace prefix="o" ns="urn:schemas-microsoft-com:office:office"></?xml:namespace>
                我浑浑噩噩的听完二叔的话,头上出了一层细细的汗珠,我不知道我该怎么回答,我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我靠在床头上,细细的想着二叔的话,把三叔的生意交给我?放手让我去做?老九门逃不开的命运?该是我承担的时候了?这都是些什么跟什么?
                想想这些年发生的事,从一页战国帛书开始,为了好奇,跟着三叔下了几个墓,刚刚开始,纯粹是为了满足自己无知心理,慢慢却发现事情并不是想象中的那么简单,所有的事情一环套一环,牵扯出来的事情石破惊天却又匪夷所思。从老九门开始,就掩藏了一个天大的秘密,然后是老九门的后代,最后到了我们这一代,一直以来,我追求的真相好像就在眼前,但是我却抓不住。
                我揉着太阳穴,觉得越想越乱,最后决定给小花打个电话,从巴乃出来后,小花去了美国治疗,两个月前回来了,却落下了终生的喉疾,戏是再也唱不了了,但是捡了一条命回来。
                电话拨通后,我的心思很乱,直到小花淡淡的说了一声“吴邪”,我才反应过来电话已经接通了。
                我把二叔说的话原封不动的转达给了小花,电话里持续了半分钟的静音状态,我知道小花在思考,也就耐心的等了下来。
                “吴邪,你愿意看到吴家没落吗?”
                小花的声音很淡,听不出一丝波澜,我不知道他现在是什么表情。
                “什么?”我很奇怪小花怎么莫名其妙的问了这句话。
                “你们家是盗墓世家,想吃这碗饭并不容易,虽然在前二十多年,你压根就不知道墓室长什么样。可是现在,不一样了,我觉得事情到了这一步,你只有自己做选择。是继续做你的古董铺小老板,浑浑噩噩的过一生,还是接下你三叔的产业,撑起整个吴家。毕竟生在这样的家庭,你必须要有担当。”
                小花的声音很轻,也没有那么好听了,显然是嗓子伤的不轻。
                “吴家现在的情况我也听说过一些,你二叔虽然在全力支撑着,但是吴家手底下那么多盘口,几百人张着嘴要吃饭,你二叔又能撑到什么时候?你们家如果想洗白,并不是那么容易。你二叔之前对你说过,让你不要参与了,但是今天又对你说了这样的话,显然他也发现事情并不是那么简单。”
                我心中一顿,我大概明白了小花的意思。老九门分为三个大的派系,上三家为官,平三家为贼,后三家为商,说起来是没有什么直接联系,但是细想之下其中却有千丝万缕的关系。我们家是九门家的吴家,世代盗墓,就是所谓的盗墓贼,而盗墓贼想洗白,却是千难万难。
                先不说我们自己撂挑子不干了,如果真是这样,那手底下一干乌合之众肯定会反噬吴家,你给他饭吃的时候,他们把你当祖宗的供着,但一旦想全身而退,那些人没了吃饭的营生,真不知道会干出什么事来。
                我倒吸一口凉气,试探着问小花:“你的意思是,吴家现在唯一的方法就是支撑下去?没有别的办法了?”
                小花扑哧一声笑出来,“我说吴家小三爷,你是三岁的小孩吗?作为老九门的后人,你是逃不掉了,这一辈子注定是要过刀口舔血的日子,以前你被你家人保护的太好,天天太平日子过惯了,你三叔失踪了,现在你二叔接替下来,你以为是为了什么?你二叔那么精明,如果想全身而退或者洗白家业,早就这么干了。但是他并没有这么做,就是因为他搞不定。如果哪一天,我说如果,你二叔也不在了,那你怎么办?到时候吴家就真败在你手里了。”
                “咳咳咳……咳咳……”,电话那边传来了小花断断续续的咳嗽声,我知道他今天说了太多话,嗓子已经负担不起来。


                9楼2014-02-17 14: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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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xml:namespace prefix="o" ns="urn:schemas-microsoft-com:office:office"></?xml:namespace>
                  我皱着眉头,脑子里一下容纳了太多的东西,我实在不知道怎么该去消化掉。
                  先说吴家的事,在我出生以来,我就生活在一个幸福的家庭里,不愁吃不愁穿。大学毕业后,也不用到处去找工作,而是直接被我三叔安排在了一家小古董铺里当老板。虽然看过爷爷的笔记,也半知半解三叔是做什么的,但是我从来没想过这些跟自己有半毛钱的关系。
                  这几年我也经过了一些事,虽然很多事情让我匪夷所思,我也很想知道真相,但是正如二叔所说,很多事情并不是我能窥探的。闷油瓶走后,我老老实实的在小铺子里呆了半年,俨然已觉得这些烂事跟我再也扯不上关系了。
                  但是今天小花给我说了这些,我怎么也想不到吴家现在成了这样的状况。
                  逃不开,脱不掉。
                  因为是老九门的吴家人,就必须在那个位置上坐着。
                  二叔大概是发现,生意到了他的手里,并没有完结,我是吴家唯一的后代,以后吴家的事情,肯定要落在我身上。要保全吴家,必须这么做。
                  我顿时觉得头疼,我来掌管吴家?我拿什么掌管吴家,先不说我对盗墓的事情一窍不通,虽然下过几个墓,但是都是在一干人众的保护下去的。现在只有我一个人,我怎么办?
                  再说我的身手,这些当家们哪个不是背了一身的命债,而我,大概连一只鸡都杀不死,随便找个人来跟我打架都打不过,这又该怎么办?
                  但是我没有办法,现在我的面前只有这一条路能走。我被吴家保护了二十多年,也许他们想着事情到了三叔这里就该结束了。但是却没想到还要牵扯到我身上。
                  我必须要接手吴家,这是我,也是吴家唯一的活路。如果我不在这样做,吴家就会被啃的连骨头都不剩,彻底从道上消失掉。
                  以前我的身边有闷油瓶,有胖子,再不济还有个三叔剩下的潘子。现在闷油瓶跑到长白山守门,估计早都一命呜呼了。胖子在巴乃刚刚过上平静的日子,我不能再让他牵扯进吴家的事中。而潘子,早就为了我,或者说是为了三叔,而葬身在了牛角上里。
                  想到这里,我心里又是一阵酸涩。
                  我在医院里住了整整三个月,其实病早就治好了,只是身体的机能需要慢慢恢复,毕竟我在闷油瓶离去的半年后把自己糟蹋的不像样子。
                  这些日子,我老是跑到医院楼顶的花园去坐着,我觉得自己像是一个笑话。我本来真的想就这么浑浑噩噩的过下去,但是没想到事情却成了这样。


                  10楼2014-02-17 14: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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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xml:namespace prefix="o" ns="urn:schemas-microsoft-com:office:office"></?xml:namespace>
                    第二天早上,我坐飞机又回到了杭州。
                    铺子里,我坐在桌前严肃的盯着王盟,王盟被我看的浑身不自在,几次想张口又把话咽了回去。
                    “王盟,以后这家铺子,我可能不会回来了。”我叹了一口气,淡淡说道。
                    “什么?”王盟的嘴长的很大,感觉能塞下一个鸵鸟蛋。“老板,你要去那里?为什么不会回来了?”
                    这小子,还以为他这些年成熟了很多,没想到还是这么一惊一乍的性格。
                    “王盟,你跟了我这么多年,应该也知道我的家族是干什么营生的,对吗?”
                    他合起嘴,也跟我一样出现了严肃的表情,然后点点头。
                    “这就对了,我不会给你解释很多我去做什么。但是这个铺子我会一直留着,不然他回来了会找不到家。如果你愿意的话,还在这里继续干下去,我会给你涨工资,就当是,就当是为我等待那个人回来吧。”
                    我闭着眼睛,感觉到无比疲倦。王盟半天都没说话,我不知道他的心里是什么感觉,如果他会选择离开我也不会怪他,毕竟在这里一点前途都没有。
                    “老板,你知道吗,我的人生第一份工作,就是在你这里打工,前几年我一直庸庸碌碌,根本没有把心思放到铺子里。但是你知道我为什么没有离开吗?”
                    我摇摇头。
                    “是因为有你这个老板。”
                    我猛地睁开眼镜看着他。
                    “你是我见过最重情重义的老板。虽然你克扣我工资,还经常骂的我狗血淋头,天天让我打扫卫生,骗我忽悠顾客,但是你还是对我很好的。比如说,遇到什么难缠的顾客,你从来都是挡在我前面。我家里如果出什么事,你肯定会塞给我钱让我第一时间回家去。”
                    “从三年前你开始下斗,你就交了一帮过命的兄弟,你能为他们两肋插刀,你为了救他们甚至能豁出你的性命。”
                    他像是想起了什么好玩的事,嘴角挂着笑意。
                    “其实我不是傻子,这些我都看在眼里。你这么对他们,肯定也会这样对我。只是我太笨了,只能当你的小店员,帮你打扫打扫卫生,忽悠忽悠顾客,其他的,就什么也做不来了。”
                    “不过老板,你放心,我会留下的,因为我这个人很懒,去别的地方还是会被炒鱿鱼。也只能在你这里了。”
                    看着眼前的王盟眨巴着眼睛,我瞬间眼眶就红了。其实我一直把他当个小孩子,每月发着工资,有个人看店,我也乐得清闲,但是没想到王盟这些年来,已经把我当成了亲人一样。
                    我给王盟交接了一下有关店面的大小事宜。其实不用我说,他比我更清楚有关店里的一切。最后,我郑重的把闷油瓶给我的鬼玺拿出来交给他。
                    “王盟,这是个很重要的东西,但是我不能带在身上,不然太危险了,不管弄破或者弄丢,都不是我愿意看到的。所以,这个东西交给你,你帮我保管,九年后,我会拿着它去找一个人,虽然不一定能找到。”
                    说着说着,我的眼神黯淡了下来。王盟轻轻的从我手里接过鬼玺。
                    “老板,放心吧,我会好好保管的。不管多久。”
                    接下来的两天,我和王盟把店铺好好的打扫了一遍,然后我一个人最后去了一趟西湖,现在刚好是春天,杭州的天气不冷不热。我终于明白那些旅游的人为什么春天要跑到杭州来,“春风又绿江南岸”这句话不是白说的。我以前从来没有这么仔细的看过西湖,因为我从小在杭州长大,西湖对于我来说就是每天会路过的一个地方,就好比你家门前的小花园,你从来不曾去留意它。
                    湖边一棵柳树,一棵桃树,红红绿绿的,倒映在湖水里,特别好看。我租了自行车,沿着苏堤慢慢的骑着。路过花港观鱼的时候,我特意进去喂了鱼,看着那一条条一臂长的锦鲤,顿时觉得作为一条鱼活着其实也不错。
                    我想起了闷油瓶,追着他去长白山的时候,我给他讲过杭州的西湖,我跟他说,西湖很美,如果你愿意和我回去,我每天都陪你去看西湖。可是他依然头也不回的往前走。
                    我很想他,真的,我很想那个挨千刀的闷油瓶。我不知道自己对他是怎样的一种感情,说是兄弟,但是明明失去他后,我像是失去了一个永远的爱人。坐在湖边,我泪眼婆娑,其实我很想跟闷油瓶说:
                    张起灵,老子好像喜欢上你了。


                    12楼2014-02-17 14: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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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xml:namespace prefix="o" ns="urn:schemas-microsoft-com:office:office"></?xml:namespace>
                      到了北京后,小花开车把我拉到了北京郊区一个废弃的工厂里。
                      “我买下这个废弃的工厂,专门给你用。”
                      他在前面走的很快,头也不回说道。
                      “以后你就在这里训练,想成为吴家的当家,你必须变得很强。”
                      我细细的打量着这个工厂,其实是个很小的院子,中间有几个仓库一样的建筑,后面是几排平房,工厂冷冷清清的,但看起来还算干净。
                      我跟着小花走进了其中的一间仓库,这间仓库很小,窗帘遮住了仅有的两个窗户,取而代之的是两盏油灯用来照亮。房间里放着一个像是泡澡的大木桶,然后两个大架子,上面摆着一包一包的东西,像是,中药?
                      “李老,人带来了。”小花恭敬的微微弯下腰说道。
                      这时我才发现,架子的后面站着一个老头,他慢慢的转过身,打量了我一眼,没说话。
                      我心想这老头是谁啊,怎么还挺牛B,小花跟他说话都要毕恭毕敬,他还爱理不理。
                      只见那老头慢慢的踱到我面前,拉起我的胳膊看看,又绕到我背后,拍拍我的后背。
                      这是在干嘛???我用疑惑的目光看着小花,心说你到底玩什么?
                      小花直接无视我的目光,而是转头过去问那老头:
                      “李老,怎么样?你看还成吗?”
                      我听见小花没头没脑的这句话,正想问这是怎么回事?只见这老头拿着我左手的那只手猛地一抖,我的腕子就被他卸了下来。
                      顿时我疼的满头大汗,突然被人卸了腕子,而且是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我正想张口破口大骂,那老头手腕又一抖,我的腕子又被安了回去。钻心的疼让我说不出话,只有额前的冷汗滴答滴答的掉在水泥地上。
                      “你这朋友的身子太硬,并不适合练缩骨,如果非要练也不是不行,就是得受比常人多几倍的痛苦。”那老头悠悠的说道。
                      什么?缩骨?我心一沉,然后就了然了。小花说让我变强,无非是要让我掌握全部的盗墓技能。但是一千个盗墓贼中,有一个会缩骨,就已经很难得了。作为盗墓贼的头头,也就是俗话说的“筷子头”,我必须要练成,不然我怎么带领那一干人众?
                      想到这,我擦了一把头上的冷汗,然后支起身来,也学着小花的样子,微微弓腰,毕恭毕敬的说道:
                      “李老,麻烦您了。”
                      那老头轻轻的“哼”了一声,然后就背过身去,继续研究架子上的中药。
                      我正尴尬的不知道说什么,小花就拽着我的胳膊离开了。
                      “这李老头是北京城里最后一个能教人缩骨的人了,但是他性格很古怪,一般的人是不肯收的,没想到你还挺合他眼缘。”
                      小花靠在大门上,笑盈盈的跟我说。
                      “是么,但是麻烦你下次有这种事的时候,先跟我打个招呼,让我做好心理准备。别他妈的上来就卸我腕子,疼死老子了。”
                      我愤愤的骂了出来。
                      接下来,小花带我在厂里绕了一圈,依次领我见了众多人。说白了,这些人都是我的教练,他们教我不同的技能。我从来不知道作为一个土夫子要学这么多东西。
                      体能,格斗,机关,枪械,射击,风水,画龙点穴,缩骨这些都是我能想到的。然而我没想到的是,心理学,侦察与反侦察,嗅觉听觉视觉触觉的训练,包括开锁的训练这都是列在重点范围之内的。
                      当天下午小花就离开了,他说还要回去看账本,没时间跟我耗。我身边站着一个60多岁的老头,小花说那是我的督导,不管教,只管监督。老头姓冉,一幅苦大仇深的样子看着我,像是我欠了他几百万。
                      我叹了一口气,暗无天日的生活就要开始了。


                      13楼2014-02-17 14: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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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火钳留名
                        座等更新^ω^


                        IP属地:江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14楼2014-02-17 14: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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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写好的十篇文,大家先看着吧,我知道漏洞很多,如果大家有什么问题可以给我留言。
                          如果大家喜欢,我会继续写下去,如果没人喜欢,那我还是会写下去。但是我还是希望你们喜欢,毕竟有了大家的支持我才更有信心,更有干劲。
                          谢谢各位。


                          16楼2014-02-17 14: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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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一<?xml:namespace prefix="o" ns="urn:schemas-microsoft-com:office:office"></?xml:namespace>
                            第二天早上,我是四点就被冉老头拿小铁鞭抽起来的,洗漱完毕后,他给我腿上梆了沙包,然后让我出去进行长跑,而他自己,骑个小自行车,拿着小铁鞭在后面跟着我,如果我慢一点,或者跑不动了,他就狠劲的抽我。那小铁鞭看着不粗,但是抽到身上却是火辣辣的疼。
                            我这人一直很少锻炼,而且这大半年来身体已经垮掉,突然一下跑这么久,而且还是腿上绑着沙袋,我顿时觉得跑的肺都要炸掉,很快就撑不住了。我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脚步也慢了下来。
                            “呼吸不对,用鼻子吸气,嘴吐气。”说完,冉老头一鞭子抽在我的背上,痛的我直吸溜。
                            我试着用他的方法,果然好受了一些。
                            不知道跑了多久,我感觉自己的意识都已经模糊了。终于,在冉老头的带领下,6点钟的时候,我又跑回了厂区门口,刚一进大门,我就趴在地上再也起不来了,我觉得我浑身酸痛,人也像快死了一样。
                            李老头又一鞭子抽到我身上,怒喝道:
                            “起来,才跑了这么一点点路就不行了,快点去吃早饭,一会去练缩骨。”
                            早饭?我的眼睛一下冒出金光,摸摸肚子,早都饿的咕咕叫了。
                            跟着李老头的脚步,我来到了一间屋子,屋里只有一张桌子,没有我想象的小笼包和片川儿,只有一个白馒头,一个鸡蛋,一杯白水,一杯牛奶,和一盆乱七八糟的蔬菜,还都是生的。西红柿,黄瓜,生菜,白萝卜。
                            管不了那么多,我挽起袖子风卷残云的消灭完了那些所谓的早饭。
                            冉老头在身后一脚踹倒了我的腰上,“有你这么吃的吗?先喝白水,然后吃馒头和蔬菜,接下来吃鸡蛋,最后喝牛奶。以后记住了,别像饿死鬼一样在这丢人。”
                            我暗暗的咂了咂嘴,心想不就吃个饭么,哪来这么多讲究。让你跑一早上试试,肯定比我还吃的难看。
                            吃完饭,我跟着冉老头来到了昨天老李呆的仓库。走到门口,我就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昨天腕子被卸掉的感觉还萦绕在我的脑中。李老头示意我自己进去,然后就扭头走开了。
                            我深吸了一口气,然后走了进去。
                            屋里还是那么暗,油灯发出的淡淡灯光并不能照亮整间屋子。我看到昨天那只大桶里盛了满满一桶水,冒着白烟,黑乎乎的不知道是什么,闻闻味道像是中药。
                            “脱衣服。然后到桶里去。”
                            李老头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了我的身后,目光直勾勾的看着我。
                            我心想怎么回事?一进来就让脱衣服?虽然是两个男人,但我还是很害羞啊!
                            没有磨蹭,我慢慢脱好衣服,然后从旁边摆好的脚凳迈进了桶里。桶里的水温度正好,泡的我浑身舒服,桶底还被放了一个小凳子,坐下后水正好淹到脖子。
                            水中散发出一股子中药的香气,闻着也不觉得难受,反而让我神清气爽。我闭着眼睛不知道泡了多久,感觉都快睡着了。
                            “行了,出来吧,”李老头看看怀表,然后就破坏了我的美梦。
                            我睁开眼镜皱了皱眉头。但也没说什么就迈出了木桶。猛地站起来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北京的春天并不暖和,但是我还是咬着牙接过老李递上的毛巾。心里感叹这老头还挺贴心。
                            “毛巾是让你咬在嘴里,不是让你擦身子的。”
                            李老头悠悠的道。


                            17楼2014-02-17 15: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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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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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来的过程我不想叙述,我只知道我出门的时候只过了两个小时。而那条被我咬在嘴里的毛巾已经烂的千疮百孔。
                              李老头说我的身子比别人硬,所以要先泡汤药软化身子骨,泡完了汤药就开始卸我的关节。
                              正常成人有206块骨头,除了头骨和面骨不能动,剩下的都要一一卸掉,然后再安回去。
                              今天,他只是卸了我十根指骨,我就已经汗流浃背,差点晕死过去了。
                              那种疼痛真的不是一般人能忍受的,我死死的咬着毛巾,眼泪在眼圈里打转转。我突然想到,闷油瓶那一身令人叹为观止的缩骨功,是不是也是这样练就的?如果是这样,那他忍受了多少痛楚?
                              他练缩骨功的时候,说不定还是个孩子,而这种痛楚我一个大人都受不住,他一个孩子,到底是怎么承受的。我想到了闷油瓶的眼神,那是一种比死人还冷的眼神。是不是这样痛苦承受多了,他就变成了那样?
                              李老头一边帮我安回关节,一边教我以后自己怎么做。我根本就没心情听他在我耳边絮絮叨叨的讲解,我的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快结束吧,老子快疼死了。
                              等他把我的指关节全部装回去,我觉得自己就剩一口气了,那种疼痛的感觉使我双手不住的颤抖,我的汗像瀑布一样顺着身子往下流。我甚至连穿好衣服的力气都没有。我想我的脸也是极度的苍白。
                              太疼了,太他妈的疼了,为什么我要来受这份罪?我心里暗暗的骂着,然后哆哆嗦嗦的穿好衣服,微微向李老头弯了下腰,逃似的离开了。
                              坐在库房的门口,我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掉下来。我哭的像个孩子,并不是说这种痛苦使我哭的这么狼狈。而是我想起了闷油瓶,我想起了他才是个孩子的时候,就要经受这些非人的折磨。我的心很疼,我终于知道他在把我们护到身后的时候,是经过了怎样的历练才能做到的。
                              撑起身子,我把眼泪擦干。慢慢向另一间库房走过去。我在心里给自己说,吴邪,你一定要变强,你不能再被人护在身后。
                              在第二间库房里,我要上四节课,每节课一个小时,分别是机关,风水,侦察和心理学。这四节课的老师是不同的四个人,也不知道小花的路子有多广,居然能请来这么多能人巧匠。
                              第一节机关课,授课老师居然是冉老头,没想到他还有这一手。
                              大概是男性天生对机关这种东西有一种强烈的兴趣,所以我听的十分认真,看着李老头在黑板上写写画画,我觉得自己回到了大学校园的阶梯教室,区别就是现在我只有一个学生 。
                              接下来的风水课也没什么难度,因为我本来就是学建筑的,虽然字面意思上这两个东西没有什么直接联系,但却息息相关。我因为有良好的底子在身上,所以听起来也不费什么力气,而且还能抓住关键。
                              最让我感兴趣的就是侦察与反侦查课了,小花不知道从哪找来这么一个外籍退伍老兵,说着半生不熟的中文特别好玩。我也从来不知道,侦察包括很多种。包括你看到一个人,如果你是资深的侦察好手,你能从他身体的细节,看出他从哪里来,刚刚干过什么,是什么样的性格,包括他家人的信息你都能得到。这不仅让我想起了闷油瓶,在相面方面,他永远不说话,但是却能最快的知道对方的想法。
                              最后的心理学课,她也许是个大学的女老师,架着一副高度近视镜,讲着心理学方面究涉的知觉、认知、情绪、人格、行为和人际关系等,听得我昏昏欲睡。我心想着,为人处世这是小爷的强项,还用你来教?


                              18楼2014-02-17 16: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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