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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光】南方姑娘,不温柔
/暮拟梨桥

那天晚上我刚洗完澡泡了杯速溶咖啡,坐回到电脑面前时微博上刷新了一条消息:当我突然想起你的脸,那么我就老了。——黄碧云。下面的配图是两只相互依偎的猫。
隐约间,一张年轻的脸在我脑海里显现,一张不属于恋人,不属于家人的脸。
(一)无人能及的孤岛
十七岁那年,高二开学我转学去了一所离家不远的职高,从此结束了住校的痛苦生涯.
在我才熟悉这个学校的环境时,那个叫单菲的女生却早已如雷贯耳。
听同桌说她也是高二转学来的,跟我一样算新生。但她转学的原因跟我却是大相径庭。我厌烦了那些做不完的试题,厌烦了背不完的方块字,还有每个老师脸上如临大敌的神情。
而那个叫单菲的女生却是因为打架被迫退的学,她之所以能刚来就出名完全是因为她故技重施。
从别人口中传出的评价无非都是写表面。然而在我第一眼看到她时却在心里认同了他们的表面评价:目中无人、自持清高、桀骜不驯,还有……孤独。
第一次见她是从食堂出来。
天还不太冷,同桌下巴努了努教学楼的方向,我便看到了在他人口中一如顽石的她。
她很瘦,皮肤有些嘿,脸小小的,及腰的直发简单地束成马尾,被拉直的齐刘海盖在额头上尤其的搭。最吸引我的应该是那双眼,盛着凛冽。走在人群里,她尤其像个女王。
我从未想过终有一天我会同这样的女子成为无话不谈的闺蜜,也从未想过有终一天,她会成为我内心无人能及的孤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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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楼2014-02-04 15:19回复
    (二)他们嫉妒的是没你有高傲的资本
    高二下半学期她转来了我们班,夹杂着我的吃惊,毫无任何理由地。
    她被安排坐在靠门那一排的最后一桌,下课的时候我总会下意识去瞄她,而她像是配合着我,安静地瞧着外面发呆。
    我不是个喜欢主动找人搭话的人,可有人来同我聊天,我也是来者不拒的。然而上课太活跃的下场就是被调换了座位。
    很自然地,我被调换到了单菲的前面,同桌也变成了男生。
    与单菲有交集,我依旧是被动的。
    上会计课时,我正昏昏欲睡,后背被戳了个机灵,我有些惊慌地转身瞪着她。她视若无睹地嘴角往上一翘,推给我一张纸条。
    “你为什么下课总是偷瞄我?你不会是百合吧?”几乎是条件反射,她写纸条的时候一定是眉眼带笑的吧。
    我自动忽略掉了第二个问号,在纸上唰唰写道:“也许,是喜欢你吧!”
    对,我喜欢她。喜欢她的张扬,喜欢她为所欲为的人生;喜欢她以自我为中心的个性;喜欢她走路时目不斜视的骄傲。总之她身上的一切美好,我都喜欢。
    “我愿意跟你做朋友”
    呵,这家伙。
    做朋友的第一步是从换寝室进行的,我有些诧异她说服的能力,便偷偷问她,“你怎么跟老师说的要换宿舍的?”
    她嘴角一翘,附在我耳边低语,“我说,不给我换寝室,我就去吊你儿子。”
    我震惊于她的胆量久久无法回神。
    晚饭后消食是我们之间的固定活动。其实就是绕着操场一圈圈地走,风雨无阻。
    “他们在我背后说的话很难听呢,唯独你说喜欢我,刚开始我也以为你是带着异样眼光打量我的。后来我发现你看我的眼神跟他们不一样。”她的声音淡淡的,像光秃秃的操场一样,有些萧瑟。好像风一吹就会消失,听不清。
    冬天的太阳下山特别早,夕阳为整个天空镀上了一层红晕。单菲一如往常地目光直视着前方。
    待返身回教室的路上,我用自己都要仔细听才能听到的音量说:“他们嫉妒的,是没你有骄傲的资本。”
    我想她是有听到的,因为她的嘴角又习惯性地往上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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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楼2014-02-04 15: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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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亲爱的,天涯何处无芳草呢
      寒假在一群孩子追着放鞭炮的气氛下过得异常得快。我在家一边收拾东西一边给单菲打电话,她却难得关机了。
      赶到学校报名的时候,我前脚刚进,她后脚就跟了进来,调皮地在我肩上拍了下以示存在。
      一见到她我就摆起了面孔,说:“你怎么关机啊?”
      “手机没电啦,跟他换了一个,嘿嘿。”
      她嘻嘻笑着大拇指往后指了指,我才发现她身后还跟着个男生——陆宇斯,他正在走廊上抽烟,像是注意到了我们这边的目光,悠悠地转过身冲我笑了笑。
      那时的我对于男生抽烟还是很反感的,或者说是对烟味反感。
      我将眼神匆匆扫过他,看向单菲,总觉得哪里有些不一样。
      然而事实证明,我的直觉是正确的。
      按理说,一个月没见单菲应该会很想跟我彻夜畅谈的,可当天晚上她却睡得格外的早。
      半夜,正鼾声四起的时候,我被邻铺女生的打鼾声吵醒,随后又是一阵抽泣声。正在脑袋里为一个个抽泣的女鬼排版时,上铺的手机光在整个黑漆漆的寝室里突兀地亮了起来。
      抽泣的哪里是什么女鬼啊,就是今天整天都不正常的单菲啊。
      我从枕头底下摸出手机来给她发短信,删删减减了半天也还只是发了句“你怎么了?还好吧?”
      不知为何,每当同她聊天的时候我总爱去想她此刻的表情,都快成了习惯了。
      等了十几分钟,我已经昏昏欲睡,怀里的手机贴着皮肤振动了两下。
      “我和陆宇斯不是亲兄妹,但是也不能相爱吗?祁汕,这么狗血的剧情不应该出现在偶像剧里吗?怎么我要去感受……”
      短短的几句话,她用了十几分钟,她是难过的,但人却是没法感同身受的。就像此刻,我看到她因为爱情哭泣,可我没法替她哭,能做的也不过就是轻触她的肩膀说:别哭,会过去的。仅此而已。
      “阿菲,如果你觉得他值得就选择和他永恒。”
      大抵那个年纪的我们是热爱幻想的吧,至少那还不是个现实的年纪。所以我会鼓励你选择爱,放弃被动。但是如果那样的场景再来一次我或许会说:亲爱的,天涯何处无芳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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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楼2014-02-04 15: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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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愿你生命,花好月圆
        在这个夏季,虫鸣声不绝于耳。学校后是一排高山,一座座突起的山峰并在一起,分外养眼。记得单菲在逛操场的时候还指着并排的山,在我耳边低语说,“好像胸部啊。”
        大门口有一条溪流,班级里组织的是两个礼拜整组换一次座位。当我们组换到靠窗的时候,我总爱拉着单菲陪我一起看在河边走得摇摇晃晃的鸭子,一看就是一节课。
        可现在只有我一个人看了,操场也只剩下我一个人逛了。
        那是一个明晃晃的上午,太阳刚洒进教室,晒得我整个人都分外燥热。坐在后面的单菲轻轻地扣了两下桌子,这是我们俩传纸条的暗号。果不其然,我将手往后伸去的时候触到了一张被揉搓得不像样的纸条。
        “祁汕,我跟隔壁的严澄在一起了。”
        我知道单菲是个很乐观的人,一段在她眼里不适合的恋情往往她都能够无视掉,在她的世界里从来都不存在二选一。
        只是严澄不一样,他是我们学校传言桃花最多的男生,跟他在一起只能让单菲变堕落。
        我匆匆在纸上写下:“跟他分手。”便传了过去。
        我的口头阻止根本没什么用处。单菲和严澄谈恋爱的事情很快就被知道了。
        在他们交往后没多久,严澄就开始变得不安分了,他开始偷偷地往女生宿舍跑,有时候大半夜的也会翻墙进来,然后单菲就会叫我开门,互换床铺。
        他们被抓也是有蹊跷的。晚上十点多,按理说老师应该都睡了,但是却又莫名地去男寝室查了人。
        这件事的后果就是叫了家长。
        我看着身后空荡荡的座位,心里有些酸涩,又有些不安,一整天都在叹气。
        晚上回宿舍的时候,单菲左脸上的五个手指印尤其地骇人,连笑容都显得异常苍白。
        熄灯后她又从上铺下来陪我数月亮了。
        我侧头看她的时候,她正紧紧盯着我,眼角挂着泪。
        “阿菲,你跟他分手吧。他不是什么好人,真的。”我说得认真。
        她搂着我的腰,安静得像个懵懂孩子,良久才道:“我只是在努力爱一个人,我只是想感受一下他口中的美好。”
        她抹了下眼角的泪继续道:“今天我终于感受到了。看到严澄替我挨爸妈打的时候我就知道,我爱上他了,这份爱或许比爱陆宇斯更浓,因为在严澄身上我感觉不到压抑,只有开朗。”
        她笑得美丽,晃伤了我的眼。她不再习惯性地嘴角往上挑,她找到了实实在在的微笑。
        有人说,当一个人爱上另一个人的时候,他就会去模仿对方的行为动作,以及生活习惯。
        无论发生过什么,也终究是难以回到那个时间去抹掉的,即使回忆再痛苦,也还是在命中存在过。然而,这场有些心痛的闹剧却让我最爱的女孩儿看清了内心,这样想,似乎也还不错呢。
        我望着上铺的床板,微笑着轻声道:“愿你生命,花好月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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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楼2014-02-04 15: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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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人这一辈子,只有自己能陪自己永远
          小学时被批评,听老师讲过。生物之所以灵动,是因为当冲动的身体遇上了理智的头脑的时候,就没那么轻易做错事。
          在一个看漫画的年纪说这么深奥的话,无疑是对牛弹琴。
          可当我的身边出现了这样的例子后,我便开始察觉,即使是再聪明的大脑也有选错的时候。这和聪明无关,而是一个人一生中必定要解的有缘无份罢了。
          我跟单菲是两个互不了解的个体,我们只是因为相合的性格,还有我个人的企盼才做朋友的。
          有那么一天,我和她在她家的露天舞蹈室里,背靠着背相谈到直至天边泛起红光。
          我们从深夜起就开始谈论,她独自讲述她从情窦初开起的点点滴滴,我却只字不提。
          在我不美好的人生里,或许只有她是唯一被标着美好字眼的闪光点吧。
          所以,于我而言,只有和她的过往是能够拿得出来见得了光的。
          我没有完满的家庭,从小就没有可以谈论这样那样的朋友,更加没有一个能够让自己深爱的人。
          单菲在天边刚露出红色的尾端时,问过我:“如果让你选择爱和孤独,你会选择什么?”
          几乎是毫不犹豫地脱口而出,“孤独。”
          我说:“人一辈子,只有自己能陪自己永远。”
          她说:“有一种人,是为爱而生的,我想我应该就是这种人吧。”她嘻嘻笑着。
          我们一直坐到太阳洒进窗里,双腿和臀部已经麻木到没了知觉。
          拉拢窗帘的时候,她说她要跳舞给我看。
          只记得那日她穿着黑色的长纱裙,袖口拖地,不停地在空气中挥舞着手中的黑色扇子,开开合合,没有音乐伴舞,却美得让人移不开眼。
          如我所想一样,严澄是我们之间最难过的坎。
          高三快结束时,他得罪了单菲所谓的前男友。究竟是怎样的始末我并不清楚,就远远地看着他们在教学楼下争执。
          我清楚地看到单菲眼里泛着晶亮的光,却始终骄傲地不落下来。
          在我崩溃的那一秒,脑子里开始变得越来越混乱,单菲双腿一曲跪在地上的身影却尤为清晰。
          我从教室里拿了一瓶装满水的矿泉水瓶狠狠地砸在站在她身边的严澄头上,口中叫嚣着。
          我说:“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值得她为你下跪,你连叫她名字都不配。你这个肮脏的东西,跟你爸妈一样不要脸……”
          单菲眼中的泪水在我一开口的时候就开闸了。她一直抱着我,像是想让我不停颤抖的身子平静些。
          我在她怀里歇斯底里地谩骂着,完全不顾教学楼的走廊上左拥右挤的好事者。
          是谁把我唤醒的?
          噢,是严澄啊。
          他说了一句“你比谁都肮脏。”后,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而我,却连反击的话也没了。只呆呆地摊坐在地上,身边的单菲再也没了往日的高傲,扶着没半点力气的我,回了宿舍。
          一场变故,来得总比快乐容易。
          所谓不容易,或许就是因为,它一出现必定会发生大事吧。
          我跟单菲直到高三毕业都没说一句话。我以为我们的友谊就这么完了的时候,她终于熬不住了给我打电话。
          谁都没有讲话的僵局也是她打破的。
          她抽泣着问我和严澄的事,她说她一直在等着我去向她说明。
          我想这段友谊应该算是我先放弃的吧。
          我在电话这头微笑,捏着电话的手因为太用力骨节有些发白。
          “我对你说过,人这一辈子,只有自己能陪自己永远。”所以,我要先离开。
          有了些许经历后,人怎可能还会一如当初?更何况,我们在一起经历了不堪,这足够让我将我们过往的小幸福,都扼杀掉。
          我,配不上你这样美好的人。
          (流光青春——暮拟梨桥 未经允许请不要转载 http://tieba.baidu.com/f?kw=%C1%F7%B9%E2%C7%E0%B4%BA%CE%C4%D1%A7%CD%C5&fr=home


          7楼2014-02-04 15: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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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羊老了,吃不进这类型的文了


            来自手机贴吧8楼2014-02-05 15: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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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最近专注于研究一本杂志,女报 时尚,不知道楼主有木有看过,某一部分赶脚有点像哦,木有很仔细的看,略长


              9楼2014-02-06 19: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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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诶,年纪大了,到底是静不下心。看不完
                不过第一章就有错别字!!!!!


                IP属地:江苏10楼2014-02-08 10: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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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于写完了,想了好多个版本的严澄,总感觉第八章写得有些仓促。。。
                  但至少我把它更完了。
                  今天是元宵加情人节啊。先祝大家节日快乐哟!
                  手上还有11张星空的明信片还没有人要,如果有想要明信片的人可以@我啊。11张发完就没有了哦。
                  好了,明天就开学了,又要开始早睡早起的生活了。晚安。


                  12楼2014-02-14 21: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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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妹子,求拉小手求交往


                    IP属地:江西13楼2014-02-14 22: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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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围观丧病巷调戏小姑娘


                      IP属地:广西来自手机贴吧14楼2014-02-17 09:38
                      收起回复
                        看完了


                        IP属地:浙江来自WindowsPhone客户端15楼2014-02-17 10: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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