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时觉得有些寒气,皇甫卓推开窗,看到外面万里雪飘,落得天地一片洁白。
开封不常下雪的,遍寻记忆也没有过几次,倒也对天气不甚在意,
只是心下难过——此生大多欣喜于苦涩之事,偏偏都浸在这洁白肃杀之中,
如窒息一般刻骨铭心。
一如当年初见,寒净中一抹并不突兀的苍紫燃起了孤白之外的色泽,经管并不张扬热烈,却点亮了方向一般鉴定而执着的存在。
又如……提他作甚?不过……又是陈年往事罢了……
终究是……彼时年少
端稳了玉石刻刀,篆刻心中的纹络
事发当日,一战之后,并非再未谋面,从某种角度来说,也算偶遇。
夜里的雪如碎玉一般莹亮,天空如对方衣衫一般暗红,握着剑的手紧了紧,
终是转身,侧着脸发狠地,近乎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言语:
“滚!再不要让我看到你,倾尽我皇甫世家之力,也誓让你灰飞烟灭!”
其实这话是说给谁听呢?
确实,也再没见过了,
不过是想找一个极好听的借口,此生此世,来生来世,再不用刀剑相向。
姜世离端坐在云端,感知到魔息,收回了看向窗口雕玉孤影的目光,血手问起,只说怀念往昔的雪了,借着魔息,造了一场。
你说永生不见,我将苍紫色背后的雪景赠与你,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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