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件衬衫，带来一个弟弟
衬衫会旧，弟弟会走。
人生没有回头路，如果走上歧路，要再回来，就非得绕个圈。只是不知道是多大一个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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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二年级是个不痛不痒的时期，没有太多压力，却也并不轻松。这句话是楼上一个高一哥哥说的，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不过，暑假还有一个月，一个月后再去验证其真实性也不迟。
要说，今年的夏天还挺清凉。至少比起以前几年，40摄氏度以上的气温很少出现。可能只有我们这里比较凉快点，重庆的表弟一家竟然要来我家住上一个礼拜。我对此倒没有什么感觉，因为我们两家来往也算频繁。
表弟名叫涛涛，今年应该12岁了。长得还算干净，就是有点黑黑的。以前经常缠着我，现在长大一点了，也安分了许多。
当他们一家来的时候，我妈赶紧吆喝着端茶送水，还去冰箱拿冰激凌给涛涛。
“来！刘浩同学！”老妈对我的另类的招呼让旁边的涛涛咧嘴一笑，露出了几颗白牙。
“嗯？怎么了？”我赶紧走过去
“把涛涛带出去玩玩，给他买几件衣服！记得了，就是我前几天看中的那几件！”老妈边说边塞钱给我。
我点点头，牵起涛涛的手，大摇大摆走了出去。我们两家偶尔走动时，两位妈妈会把自己看中的衣服买给我们俩小孩。虽然我不知道意义何在，但有衣服就挺开心的。
“涛涛，才多久没见。你就长到我肩头了？”
涛涛听后呵呵傻笑，对我说： “浩浩哥哥，以前我也在你肩头啊！”
“对了，你想要什么样的衣服？我妈给你挑的我觉得都不好看！要不你自己再选一件吧？”
涛涛盯着我，点点头：“其实我想要一件衬衫。”

“衬衫？好啊！走吧！”我带着他往购物街走去，人越来越多，他被我牵着的手往后缩了缩。我看着他，涛涛你怎么了？
“人多了，咱们不要牵着了。哥哥？”
我去！咱俩是兄弟，而你还这么小，牵个手怎么会被人误会？不过，考虑到现在小孩都有点早熟，我松开了手。
“涛涛跟紧点！千万别丢了。”
好不容易挤过人群，来到了一家比较好的童装店。涛涛一进去就看上了一件短袖衬衫，浅蓝色的细条纹，白色的领口和袖口。看上去就很干净，很清新。说实话，我也喜欢上那件衬衫了。我和涛涛走了过去，一手搭在衬衫上，不料，另一只手也搭在了衬衫的另一边。
我抬头看了看，是一个小孩。看样子也是12岁左右。相比涛涛，这个小孩更白，长得也更清秀。刘海搭在额头上，看起来很自然。眼睛也很亮，是双眼皮。总之，很可爱。
“对不起！”他看了看我，把手离开，走去了别的地方。
我回过神来，把衣服取下递给涛涛，让他试一下。
过了一会，涛涛从试衣间出来。我看着他，衬衫真的好看，但是他皮肤黑，穿起来有点怪怪的。他自己对着镜子看了看，叹了一口气，走进试衣间换了下来。
我拿着衣服，向周围张望，终于看见了刚才那个小孩，赶紧走了过去，把衣服递给他：“这件衣服我弟弟穿上不怎么好看，你去试试吧，应该很适合你。”
他看着衣服，露出满足的笑容：“谢谢！”
笑得真好看，这是我心里第一个反应。

“很可爱啊！”我笑着说到，然后向涛涛那边走去。
涛涛已经挑中了另一件衬衫，穿上之后效果也很好。他当时就眼巴巴看着我，表示想要这件衬衫。我点点头，拿着衣服走向收银台。
这时，那个小孩换了衣服出来了。旁边有个阿姨，可能是他妈妈，正在帮他整理领口。真的太可爱了，这件衣服简直为他量身定做！小小的手臂上有略微凸起的肌肉，当他系扣子时，我更是注意到他细长的手指。有那么一刻，我希望他是我弟弟。

回到家中，我和涛涛钻进了卧室，打开空调。他坐在电脑前就一动不动了，两耳不闻窗外事。我拿出手机，也开始上网。打开了手机QQ，发现没几个可聊的。便顺手打开了“附近的人”，发现有一个签名：妈妈怎么不生个哥哥 我好奇地加其为好友。很快就通过了。
“嗨！”
“嗨！”
“你签名很有趣啊！”
“嘿嘿，乱写的。”
“哥哥有什么好的？不想要个弟弟？”
“哥哥很好啊！”
“哥哥哪里好了？”
“今天在商店，有个不认识的哥哥把我想要的那件衬衫递给了我。”
“这就算好啊？万一他是导购员呢？”
咦？等等！好熟悉的情节，不就是我今天做的那件事吗？难道说，这个网友就是那位弟弟？
“怎么会是导购员？他是带弟弟来买衣服的。只是他弟弟穿不了那件衬衫。”
“所以他才把衬衫给你。你还觉得他好？”
“其实是因为我觉得他对他弟弟很好，要是我有这么个哥哥就好了。”
“好吧。你就是想要哥哥呗！”
“嗯嗯。我妈妈叫我，先不聊了。”
“再见！”
“拜拜”
放下手机，我的心跳已经到了一定的速率。我得让自己平静，这是什么剧情？巧合？太狗血了吧！我看着涛涛的背影，问了一句：“涛涛，你觉得哥哥对你好吗？”
“嗯！好！”
我听着这个近乎敷衍的回答，心还是不敢相信。佛家最讲缘分，流传了这么久的宗教，从未衰败。难道真的有缘分一说？
奇怪，我干嘛因为一个只见了一面的破小孩这么纠结？我有弟弟了，涛涛也很不错啊！

为什么？为什么我会对两个小孩的感情不一样？
他又上线了
“嗨！”
“嗯，还在！”
“你是怎么找到我的啊？”
“附近的人……”
“你在附近啊？”
“对啊！XX小区”
“好像很熟悉，在哪里见过。”
“你家在哪儿？”
“XX家园”
“就是隔壁小区啊！”
“对对！我就是在隔壁看见的！”
“怎么会连这个都记不住？”
“我才搬来嘛！”
“那你原来在哪儿？”
“深圳”
“哦！”
好吧，这次的对话又被我以“哦”给结束了。不过和他聊了这么多，还挺满足的。可是，我似乎忘了问名字。
“浩娃子！吃饭了！”老妈对我的称呼一变又变。
晚餐上，涛涛很开心，似乎激动得有点过了。真不知道上个电脑看见了什么。直到晚饭后，他把我拉进卧室，闪动着双眼：“哥哥，我忍不住要告诉你了！”
“什么事？看你吃饭时都不安分。”
“我今天跟我喜欢的女孩表白，她……她答应了！”
我去！这么小就有了女朋友，让我情何以堪。不过，这句话我还是不会说出来的。我摸摸涛涛的脑袋：“行啊小涛涛！”
脑子里全是今天的那个弟弟，也没什么心思了。我随便调侃了几句，就没有再聊这个话题了。

从那以后，上QQ便成了我最大的乐趣，我可以和那位弟弟聊天。聊着他的故事，想着他的面孔。虽然只有一面，但却是刻骨铭心。
我也如愿所尝地知道了他的名字，顾浩然。真是有趣，我们俩的名字都有一个“浩”字。这个不算巧合的巧合被我们俩称为缘分。有时他会发小脾气，但我对他却生不起一点气。而他很乖，不会太过为难人，有时候会突然道歉，让我措手不及。
时间过去了八天，涛涛和他妈妈回去了重庆，在走之前，涛涛还不停给我说他和那个女生的故事。耳朵都快听出茧的我赶紧半带威胁地让他消停了会儿。
第二天，老妈边收拾桌子边说：“浩浩啊！你怎么最近总拿着手机玩？也不出去玩玩，可别发霉了！”
“嗯嗯！我今晚上就出去玩。同学邀我去他家玩！”我应了一声走进卧室，登上自己的QQ。
“然然？”为了区分我的浩浩，我专门叫他然然。
“在！”
“今晚出来玩好吗？”
“行！但是我要在八点之前回家。”
“八点？那还玩什么啊？”
“没办法，妈妈不让我晚上在外面待太久。”
“那我们就在你家附近走走吧？要不然可赶不上时间回家。”
“好啊！你可以来我家玩的其实。”
“呵呵，还是不了，就在外面玩玩吧。”
......
晚上，我走到XX家园门口，看见了他的身影。一个人在街头张望，刘海时不时被夏风吹起。然然居然穿的是那件衬衫，浅蓝色的细条纹和他的皮肤很和谐。小小的手臂隐隐开始有了肌肉，领口的锁骨显现得并不夸张，但很标致。至少在我的心目中。
“然然！”
他回过头，一脸惊讶地看着我：“是你？那个大哥哥？”
“不然呢？”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耸耸肩走了过去。抬起手摸了摸他的头，他也很受用，我说：“你穿这件衬衫真好看。”
“是吗？嘿嘿！”然然看着我笑了笑

“还是多亏你递了过来，否则我可能就买不了了。”
“要不要喝奶茶？我请你！”
然然点点头，和我并肩走向街对面的奶茶店。刚才没注意，他的个头竟然刚好也到我肩头。
过马路，我竟然不自觉地牵起他的手。直到走过了才发现，身边的不是涛涛。但是，牵着他的手就是放不开，看着细长的手指，感受着指掌上的温暖。我不禁陶醉，这是牵涛涛时从来没有过的感觉。
走到奶茶店门口，我感觉这样下去会出事，但是内心又不断说服自己，就是哥哥弟弟，会出什么事啊？
思考需要时间，可时间不会等你思考。当我清醒过来时，我已经牵着然然的手走到了吧台。没有异样的眼光，但我却感觉面红耳赤。看了看然然，他并不怎么在乎左手被禁锢，反而冲我微笑。
直到我们的奶茶被准备好了，他把手缩了回去，用双手捧着奶茶杯。我悻悻然，拿着自己的奶茶走出了店门。
一路上他始终跟在我身边，虽然他不知道去哪儿，而我也不知道去哪儿。直到遇见了他妈妈。
看见然然的妈妈，身材高挑，年轻漂亮，很有亲和力。他向他妈妈介绍我是他的朋友，还说我英语可好了。说得他妈妈连连点头。
“浩浩，要不一起回家吃饭？”阿姨走了过来，看着我说。
“我……我吗？”
“对！我们是新搬来的，附近也不认识几个朋友。然然能和你聊得来我很开心，我也很希望然然受你影响，成绩提高。跟我们回家吃个饭吧？”
“嗯！好！”我重重地点了点头
然然很开心地走过来，主动牵起我的手。大步跨着，让我有点慌张。而然然妈却似乎很乐得见这种情况。
这个时候，太阳也快落下了。心想着老妈快做饭了，赶紧发了一条短信回家，告诉她不回家吃饭了，说是在同学家。
“到了！”然然面对着我，手指向我面前楼的三楼位置。而此刻夕阳的柔光刚好落在他半边脸庞，勾勒出立体的线条，划过他的锁骨。
我差点又出神，幸好有然然妈在前面提醒带路。

吃完饭，然然妈接到一个电话，有事出去了。整个屋子就剩下我和然然，我们窝在舒适的沙发里，看着电视。
“然然，你经常一个人在家吗？”
“还好！爸爸妈妈每晚都会回家，只不过会晚点。”
“你一个人不怕吗？”
“把灯开上就是了。”
“难怪你想要哥哥。”
“嗯。”
“不过男孩子还是应该勇敢一点。”
“妈妈说，长大了就好了。”
……
也许真的吃饱了犯困，在电视作背景音乐的情况下，我开始迷迷糊糊了。
今天真的很开心，能和然然聊很多。竟然还来到了他的家。虽然这一切看似毫无逻辑，但却真实发生了。
后来，手臂的酸麻让我不情愿地睁开眼睛。看着然然靠在我胸膛，依着我肩膀熟睡。我有些不忍心动。生怕那么一点细微的动作就会让他醒过来，然后离开我的怀抱。
我腾出左手，轻轻撩了下他浅浅的刘海。熟睡中的他皱了皱眉，把脸侧向我的胸膛，鼻子呼出的温热气息冲击我的心口。搭在他背上的手掌感受着衬衫背后的热感。我简直快窒息了！
抬头看向墙上的时钟，已经九点多了。再不回去，老妈可能就要发飙了。但是然然妈怎么还不回来呢？
“然然？”我轻轻拍了拍他的背，不一会儿，他睡眼惺忪地看着我。
“快去洗洗睡吧，我要回家了。”
“嗯嗯。”
他跑去浴室，然后我就听见哗啦啦的水声。过了一会，他洗完澡出来，只穿了一条短裤，白皙的皮肤嫩嫩的。

看着他光滑的身体，我心跳加速。然后他走了过来，头发还湿漉漉的。身后的地板一条条水痕。
“嘿嘿，我忘了拿浴巾。”他傻笑着，然后往卧室里走去。
我跟了进去，他把吹风机递给我，请我帮他吹头发。我当然乐得，拿起吹风机，另一只手在他脑袋上轻轻揉。
他披上浴巾，把身上擦干净。然后一下爬上了床上，把被单搭在肚子上。对着我笑嘻嘻。
我拿着吹风机跟着他，半开玩笑的语气说他长得真好看。他还是笑嘻嘻的，一点也不在意。
等头发吹干了，我斜靠在他的床边，看似随意地帮他理了理刘海。
“然然，你真乖！”
“浩浩哥哥，你说了很多遍了。”
“我要是有你这样的弟弟该多好！”
“难道我还不是你弟弟？”
“是吗？”
“不是吗？”
“你愿意让我当你哥哥？”
“嗯嗯。”
“不只是称呼上的，我想要爱护你，要比亲兄弟还亲！”
“哥哥！”
……
直到晚上回到家，我还是难以置信。然然，那么可爱的小家伙。认识不到一个月，居然就这么成为了我的弟弟！或者说，我的感情中还有更大的希望？
想着然然睡前不舍的目光，再想着他穿衬衫的模样，或者带着黑眼镜框的可爱。我隐隐觉得自己的感情有点莫名，从未有过，不敢得到却又不舍。

接下来，我和然然经常约出来玩。我俩的关系也越来越亲密。
不知道为什么，然然妈和我老妈竟然也认识了。而且也经常结伴出去。用老妈的原因来说，两人是打麻将时刚好一桌，就给顺路回家。久而久之就密切了。
这样一来，我和然然的来往也更轻松。然然在我面前也越来越随意。
直到有一天，荷尔蒙的冲动难以抑制，让身体挣脱理智。
那天，然然爸爸出差不能回来了，而然然妈刚好也要出国。这样一来，然然一个人在屋里就不行了。
然然妈考虑了一下，决定把然然先送到我们家照顾。就在那么短短的几天，却让我认识到了自己最内心的感情。
却也让我对然然的感情感到迷茫，或者恐惧……

然然来家里自然是和我睡，就像对涛涛一样，老妈很热情。让我一会儿给他拿这，一会儿拿那！我跑来跑去，看着然然的微笑，俞是满足。
第一天晚上，是怎么也睡不着的。我侧过身，看着然然熟睡的小脸，可能是最近有点下雨，老妈给他的被子太厚了，他的脸热得红彤彤的。
我当时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反正就是想亲一下他的唇。于是，身体慢慢向前倾，闻到了然然身上稚嫩的淡淡的奶气，我很享受这种味道。
由于夏天比较热，他仍然只穿了一条短裤。光溜溜的上半身裸露在外，小小的肩膀很是吸引人。
我真的很想抱一下，就是那种把自己想要爱护的东西守在怀中的冲动。终于，我还是把手轻轻跨过他的背，搭在他的肩上。
然然竟然很配合地把头低下，埋在我的怀里。由于我也只穿了裤头，裸露的上半身被头发刺得很难受。但是我不想放开，反而想紧紧抱住。
我感到越来越热，不得不放开然然，看见他的眉心也析出了汗珠。我轻脚轻手地起身，把被子往下扯，让然然好凉快些。然后自己走出卧室，接了一杯凉水咕噜咕噜喝下。
当我再次走进卧室，然然竟然把被子踢开了，整个人平躺在床上。他的肚子随着呼吸而有频率地皮肤，让人很想摸一下。
我坐在他旁边，低下头，看着他的小嘴巴，然后头更低，借着小夜灯的光线，深深地吻了下去。
“哥哥？你干嘛？”然然很慵懒的声音传来，他的眼睛还没有睁开，但是我赶紧抬起头，把脑袋撇一边。
“没什么，帮你把被子拉上来。看你睡个觉，就爱踢被子！”
“我热……”
“没办法，你妈妈临走时交代，你睡觉时不能吹空调，电扇也不能死吹。”
我转移着话题，在衣柜里翻出一条比较薄的空调被给他盖上。然后侧过身子去假装睡了。
有些不承认的感情不代表没有。从我亲下然然的那一刻，我就已经承认了我内心暗藏的感情。那不完全是哥哥对弟弟的爱护，那里面蕴含着对生命另一半的爱情。
但我很清楚，这一个世界没有完美，正因为如此，完美的事物才会显得更美好。就像自己对然然，想要奢求一个对自己完美的结局是不可能的，我只是希望对完美的憧憬能多停留一刻，然然能在我身边很久很久，直到很久……

第二天起床后，我对然然相处就很不自在。看着他的眼睛，总觉得是在问我为什么要亲他？所谓良心不安差不多也就是这样。
“浩浩，帮我把衣服晾下，我出去一趟！”老妈拜托我做事从没有给我拒绝的时间，几乎是命令。
我去阳台晾衣服，然然也不看电视，跟在我屁股后面。我这时才发现，他换了身衣裳。是一件浅绿色的短袖，穿在他身上很好看，尤其是那个领口敞开，露出锁骨。
“哥哥，我帮你吧？”
“好啊！你帮我递衣服吧！”
……
当然然把换下的衬衫递给我，我一怔！然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想要闻到那股熟悉的奶香。可是，除了洗衣液的味道，我什么也没闻到。
“咦？扣子呢？”
我把衬衫理整齐，发现接近领口上的扣子掉了一颗。心里顿时就觉得好可惜。
“哪里哪里？”
然然接过衣服，按我指的去看。然后他很不在意地说：“没事，一颗扣子不扣可以的。”
我耸耸肩，听他的话，把衬衫晾上。这个天气，早上晾的衣服，没准儿中午就给干了。

阳台外面的雨停了，雨水却还在建筑物之间滴答滴答。看着那件衬衫，想象着然然穿上他的样子。
“如果以后就见不着了呢？然然你有没有爱过我？”
我一个人在心里反复思虑，要不要告诉然然。要是跟然然坦白，会连现在这种亲密关系都被隔断吗？然然会怎么看我？
夏天果然是还没有离开，不过个把钟头，云缝之间的阳光便愈来愈刺眼。湿漉漉的地面开始被烤干。
然然吃过午饭后竟然来我家找我。我扫去一脸忧愁，像平常一样高兴地带他玩。一个月来，我们还没去过游乐场。今天我决定带他去游乐场玩一下。
拿起相机，和老妈报告去了。老妈很是赞同，说什么要带好弟弟之类的。看来她对然然的印象也不错。
在游乐场，我一直听然然的，他说玩什么就玩什么。而我很少玩，因为我忙着按快门，我奢望照片能框住他，让他以后能回来。
“哥哥，你怎么只照相啊？”
“然然玩就好了，你开心，我就开心！”
他挠挠头，不好意思地跑到一边去了。看着那幼小的身影渐行渐远，我鼻头一酸，眼眶浸满了水。
回家路上，我们乘着出租车。他很累了，头发上全是汗珠，看得出他不想把我身上打湿，很艰难地靠着座椅休息。
我伸出手臂框住他，搂进怀里，然后让他靠在我手臂上。他睁眼看了看我，我把街上的宣传单拿起，给他轻轻扇着。
我把他送到楼下，他看着我，我看着他。头发略湿的然然看起来有一种让人怜惜的感觉，而他明亮的眼睛一直盯着我。我低头，又看见隐隐的锁骨，附上一层汗珠之后很亮。
附近没什么人，我的理智又混乱了。欠下身子，轻轻撩开他额前的刘海，亲了下去。
我感觉到然然有点惊讶，他的身子往后微微倾了一下。我赶紧抬头。看着他，不知道该说什么。
“哥哥，我喜欢你。”
“然然，我喜欢你。”
“可是哥哥弟弟可以互相亲亲吗？”
我心里颤抖了一下
“哥哥亲你是表示喜欢你，爱护你。好了，快回去洗澡吧！”
“那我也喜欢哥哥，是不是也要亲一下？”
这……我点点头，蹲了下去，然然低下头，轻轻亲在我的脸颊上。看着然然纯洁的眼神，我知道，我只是哥哥。幸福之余仍有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