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传·Be clear to......
King of blue
睁开眼睛的时候,看到的是纯白的天花板,伸手去摸索一下床头,拿起眼镜后戴上,眼前的所有景色变得更加清明,能清晰看到映在天花板上滤过树叶的光斑,是12月中久违的晴天,在床上意识涣散了不短时间,让我回过神的是淡岛推门而入的声响。
转过头,脖子因为三天来一直固定的动作而生硬发痛,然后看到那个一向坚强的女部下,站在门口紧紧地诧异着看着自己,心中不禁有点高兴的情感,恢复转动的脑袋一下子就了解了现状,随后便习惯性地对金发女性露出抱歉的笑容。
「抱歉呢,淡岛君,让你麻烦了。」
听到自己的声音不是怎么清晰地述说着这句话,有点郁闷地想着自己一定睡了不短时间,不知道自己的办公桌上会不会竖起了好几栋文件呢?
在门口的女性,颤抖着声音回答了一句,「室长,并没有!我去给你叫医生!」随后便转身顺带关上门,淡岛嘴角不禁泛起的弧度被自己看得一清二楚。
病房再次陷入了沉静,尝试着动动腰身,立刻左腰便传来了刺骨的疼痛,痛觉顺着神经末梢流动,就像电击一样闪光般绕着神经向上传递到脑部,再由脑部转变为放大的感觉攻击着刚刚苏醒的意识。
不可避免地闷哼,视像忽闪地黑了一下,轻轻地反射性闭了一下眼眸,不过很快就遵从自己的意识下达的吩咐,缓缓地深吸取一大口氧气,让冬季微凉的空气灌入自己的口腔,直至胸腔被盈满后,再长长地呼出苦闷的气体,同时伸出手搓揉一下自己的伤口来缓解疼痛。
这些大概是很久以前的经验所为,虽然没有受过多大的伤,但是偶尔的小伤小痛也还是不少,现在的话,貌似也是同样适用的。
虽然这种伤无关痛痒,不过自己还是稍微埋怨一下那位碍到自己公务的已死的无色之王,果然小小把戏什么的,自己最讨厌joker了。
感觉躺在床上,身体的骨骼以及肌肉都僵硬酸痛,最后还是决定理理枕头摆出一个舒服的位置之后,撑起身挨到枕头上面,视线的转变让自己的感觉良好了不少。
病房不算大也不算少,在右侧摆放了几架仪器,银蓝色的屏幕悬浮投射在空中,银白色的数字和线条显示着自己的心跳、血压等等信息;左侧有一个柜子,上面摆放着一个玻璃瓶,透明的瓶子中通过水和光的折射,泛出了澄澈的光芒,一支蓝色的玫瑰在瓶子内悄然绽放着,但是零落了一片花瓣在柜面上;自己的正前方便是窗户,窗外是一棵剩着雪的树,偶尔滑落的瑞雪如即将来临的春日的呢喃絮语,告诉自己时间度过地飞逝。
而后,淡岛便带着医生来到了自己的房间中,身后还跟着几个自己的队员,礼节性地对他们露出了微笑,可是当淡岛看到自己的笑容时,脸上的表情却并不是一如既往的自信和美丽,于是乎自己想着是不是我笑得太难看了?
主治医生是一个褐色头发的年轻人,拿着几张纸讲述我的病情,原来已经睡了五天了呢,因为伤口失血有点多,所以晕了过去。
年轻人吩咐了不少后便和淡岛等人离开了,虽然很欣慰看到自己的队员那种依依不舍的眼神,不过现在的自己确实需要静养,然后以最短的时间恢复,以最好的状态回到自己的岗位。
不是什么自虐的人,为了工作玩命也不适合自己,病熏熏地回到工作岗位这种行为自己并不赞成以及履行,仔细想想的话,那只是让情况变得更糟的行动,不是吗?
12月的阳光意外温暖地照耀着自己,窗架的倒影落在自己白色的床单还有并没有多少血色的手上。
条件触动,骤然想起了自己握着刀贯穿周防的身体的情景,纷纷扬扬的雪在那天铺满世界,红色的碎光和现在的暖阳一样耀眼。
啊啊,似乎错过了那家伙的葬礼呢。
有点惋惜的情感在心头泛起,结果连看着那张呆脸永远沉睡的机会都没有了呢。
虽然是按照自己的大义以及周防的要求作出行动,但还是感觉做了一次吃亏的事情,和自己性格不相符的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大概是一种连感谢的话都没有得到,然后连最后的余兴都没得到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