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不是什么时候,熊和班主任吵架了。
谁对谁错,我也不愿意去评判,也根本没有资格去评判。一个是我尊敬的一个是我珍惜的,我唯一能做的,只是一次又一次往返于班主任和熊的家,一遍遍地表达最和缓的态度。
那是我为数不多的,能克制自己一切情绪的,运用我自己最冷静思考的时候。曾经多少次被利用着,撞向他人,撞得头破血流,我从不在乎。我就是那么傻,我也有资格那么傻,做一只永远不肯回头的萌萌的金牛。
可是,这一次,我不行。
我找熊单独聊过。熊说,他自己不想走,哪怕要服软哪怕是当众读检讨哪怕是以后一直要穿着小鞋,他也不在乎。
他说,这里有他熟悉的一切,有他自己喜欢的女孩,有他的朋友,还有一切一切能使他高兴起来的东西,他不在乎那些。
我点点头。如果换做我,也许会做相反的选择。传言中,高傲的北极熊是永远不肯低头的,哪怕是再大的代价,对面是在凶残的对手,北极熊也从不后退。
熊最后还是走了,据说,是因为他的父母,他的父母不能允许这样。不知道是为什么,是因为本有此意,还是为了争一口气,我不得而知。
我曾经和我的父亲讲过这件事,我父亲说,无论怎么样,哪怕熊是你最好的朋友,你都无条件地必须永远站在你班主任这一边。不要拿你的前途开玩笑。
呵呵,我们过得就是怎么一种悲剧的生活:以一种个人利益最优化的准则去约束,可到头来,每个人可以分到的利益又是那么少,少到,争名逐利者,是那么多。
熊走后,我顶住压力,又在空间里发表了篇文章。奇怪的是,这一次我的班主任没有找我来谈话,没有过。
我记得,有一段话我是那么写的:
也许有人应该为回忆定一个法律期限。也许,当你那天想不起他的雀斑长在左脸还是右脸,想不起他的口头禅,甚至想不起他的相貌,也许这就是回忆的法律期限。但是,当你参加毕业典礼是,请别忘,他是你qq好友的一员,他是XX群的一员,他是XX班的一员。因为,他的两年时光,永远伴着你的两年时光。
可,我在毕业典礼的时候,似乎忘记了想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