贰拾捌
从浴室里走出来后,陆子冈狠狠的将自己扔在了卧室中央的那张双人床上。
按照父亲的意思来看,明天一大早他就得去把那个仅仅见过一次面的女孩从她家里接出来,开着喜车绕大半个北京转上一圈,然后在中午之前赶到早已准备好的酒店,在亲人朋友祝福与羡慕的目光之中走上婚礼的殿堂。
是的,他下午的时候被父母强行拖出门去见过了那个女孩。给他的第一感觉,那姑娘就是个很平凡的人,长得不算很好看,但是要说也看得过去,气质神态举止看来都只是一个没有什么特点的人,完全是那种扔到春运售票处找上一天一夜也绝对找不出来的姑娘。
当然,陆子冈并不会关心这些,他甚至有些不敢去面对明天会发生的一切,又莫名的有些期待明天将要发生的一切。害怕自己就真的如父母所愿结了婚,又期待可以看到一些意料之外会发生的事情。
他想过要逃,逃出这一切的束缚一切的阻碍,逃出父母所谓的道义,逃出人们眼中那写或鄙视或不屑的神情,但他最终却依旧像是死掉了那般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中央,没有去执行大脑中种种的计划与冲动。
因为他明白的,自己的确是可以逃开婚礼,逃开父母说为他安排好的人生,但他又该逃去哪里呢,离开了这个城市,他就失去了亲人,失去了朋友,其实这些他都可以不在意,他一直以为自己坚强得足以一个人生活,只是,他需要一个支持自己的认可自己的人,告诉他,自己的所有选择,都是对的。
他希望这个人会是胡亥,只有这个人是胡亥,他才能发现身边的一切。但是胡亥现在在哪里呢,是不是又在另一个人的怀抱之中享用着不一样的温存呢,他不知道。也许,这种事情,陆子冈也不想要知道。
他此时最想要逃开的,是自己对于胡亥的,那种犹如渔网一般束缚着自己难以挣脱的爱与不甘。
想睡一觉,睡很久很久,最好永远都不要醒来,最好永远都不用面对,最好永远都不会有明天。
“你真不打算告诉胡亥陆子冈明天结婚啊?”公园的草地上,金发的少年正抱着一块三明治努力的消灭。
红发的少年正如同一块烙饼一般的躺在草地上翻着面晒月亮,听见身边的人如是的询问后叹了一口气,“你也知道,我把生死契给弄丢了。”
明明是好好的锁在了他在赤家族的专用书房的书柜顶层的,先不说他上了两道锁,就是那个他书房周围所布下的三个结界,要硬闯的话整个赤家族连带上长老会也不到二十来人能闯的进去,当然不能排除长老会的人用那份契约威胁他继位的可能,但从破除柜顶上那两把特质的连环锁所遗留下的魔法痕迹来看,这必然是一种高危的禁忌魔法。
“你的意思是,明天陆子冈的婚礼上,可能会出现那个偷了生死契的赤家族叛党?”一旦使用了禁忌魔法,就相当于背叛了整个家族,所受到的惩罚就是被族长或是继承人用塔罗之中的毁灭之塔活活劈死。
逆星并不介意杀了他,在他从小所受到的教育里,背叛自己的人都不应该存在于这个世界之中,但这一次他的计划,却是要能完好无缺的拿回生死契。
“我已经差不多能猜到是谁了,而且,想要救胡亥,我们还需要一个人才够……”说罢他翻身坐起来拍了拍汐渊的肩膀,“没事儿,明天的婚结不成的。”
“嗯?”汐渊一嚼一嚼的脸颊上露出了一个还算是比较疑惑的神情来,“你要去抢亲?还是说你教唆胡亥去抢亲你掩护?”
逆星无良的摆出一副无辜装望了望天,又晃了晃手指,“天机不可泄露……”
结果被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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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呀,哑舍吧里那个新鲜的人类太有趣了~
有趣到把我写文的思路都打乱了呢
明天就结婚了哟~究竟会是谁来抢亲呢~
呀哒,22号要回学校考试了呢所以明天更完允许我休息4天吧……【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