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关于上课,大一新生会问:‘今天上什么课?’大二学生问:‘今天要上课?’大三学生问:‘啊?昨天上过课?'大四学生从外面回来:‘嗯?我们还有课?’”
这是大一下学期上大学物理的时候物理老师给我们讲的大学各个年级学生的意识形态,我觉得他归纳得很完美。但是并不适用于我。
我直接就跳到了大三阶段。
我最认真的时间,有且仅有第一个星期。那个时候真像正常的大学生啊,早上6点半起床,早餐是西餐,Hot Mantou和Bean Juice(实际上还要求大一新生晨练——这条我在第二学期才知道o(╯□╰)o)。从宿舍到教学楼走10分钟,然后早读,签到。当时显得自信得很,辅导员曾警告,“每年我们都有留级的学生”,我觉得那肯定不会有我;高数老师说,“总有那么几个学生过不了这一科”,我不以为然;热化学老师劝告,“我这门课比较难,劝你们还是选普通化学,学分低0.5而已”,我想再难也难不倒哪儿去……
于是就认真了这一星期,我开始每个大学生都曾经历的必修课,这门课叫“逃课”。我逃课也毫无技术含量,因为南航管得松,我就全凭心情逃——心情好逃,心情不好也逃。虽然也遇到过点名,但是我不怕。真不晓得当时哪来的胆量。
(十九)当时和我一起逃课的必然有尖端,还有二班的“传说”——这个外号来源于他基本上从没上过课,当一百多人的大课点到名的时候他绝对不在,很多同学只闻过其名,从未见过其人。传说向来沉默寡言,只知道DOTA——他很快成为我们去的网吧——叫“中录时空网络会所”——的DOTA第一高手,后来他在那儿上网免费;又很快成为校DOTA队队长,带领南航校队取得过全南京市高校DOTA联赛(这个比赛真是撑的)第二名的成绩。
提到传说是因为他和我与尖端的命运最终是一样的,虽然我们话都没说过。他是大一新生中第一个留级的——他考试都没去。我后来去网吧很不愿意看到他,因为见到他苍白病态的脸我就会像看到一面镜子。我晓得我的脸色和他一样。
通常我和尖端各玩各的,因为游戏账号不在同一个区。我说过因为上网我练成了翻窗户的本事。尖端呢?他养成了规律的作息时间:一般,六点起床,洗漱吃饭——下午;小跑到网吧,开机上网,上到7点,回寝室睡觉——早上了。我通常在晚上11点公会活动完就走人,有时候也陪尖端一起通宵。
这时候我的心态还是受以前一些人的灌输,认为大学不学都行,只要最后一个月狂啃书就可以了。
那真是自欺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