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和几个朋友聊天,海阔天空聊了一通。大家讲到了过去,讲到了天气,反正没有什么主题,想到哪里说得哪里,很轻松。这几天下了一场雨,天气变冷,大家都改穿长袖衬衣了。说到天气,大家突然说到了我们小的时候。我们小的时候,这个时节已经比较冷了,大概摄氏十度以下了,应该穿上了薄棉袄,记得中秋节就已经穿夹袄,或者是早晨穿棉袄,中午穿夹袄。但是这个城市现在昨天还二十几度,大家都穿着衬衣。
说到过去,就想起我的老家,我出生的那个小山村。我的老家是沂蒙山区的一个小村庄,过去很穷,有时一日三餐都不能保证。可是,那时的山,那时的水,那时的人,那时的生活甚至一草一木,都很值得回忆。
山村三面环水,四面是山。东山是满山的花椒,西山是碧绿的桑树,虞山主要是松柏,小山子种满果树,时常见到狼、獾、黄鼠狼等野生动物,兔子就更不用说了,有时刺猬也学着老人的咳嗽声出来溜圈。下地的人们往往会带上自己家的狗,人们在地里劳作,狗在地边玩耍。看见有野兔,所有的狗就一起追逐,为了博得主人的喜欢,狗们也经常为了一只野兔打来争去。干活的人累了,到附近的山泉中喝几口水,再随便找一棵树,在树下的石头上坐下来,和自己的狗亲近一下,也就洗去了疲惫。
河里的水常年不断,清澈见底。河的源头在上游的湾头河,加上中下游山上不断流下的泉水,河水的流量越往下越大。据说为防止类似六二年那样的大水,村里就在村南修了大坝,河水冲击大坝后向东拐弯,绕村半周,向北去了。夜深人静的时候,河水冲击河岸发出呼呼的声音,声音特别响,人们就像听着催眠曲一样进入梦乡。小河的河底全部是厚厚的一层鹅卵石,经过河水不断冲刷,鹅卵石几乎成了白色,十分干净。村里人家盖房子,往往都捡些鹅卵石铺一铺家里的路,再在路的两侧栽种一些瓜果花草,显得小院幽静、雅致。白天,妇女们在河里洗衣、洗菜,孩子们在河里游水戏耍;晚上,大人们也到河里洗一洗,洗去一天的劳累。天气热时,人们有时也在河边睡觉,河水降温效果和现在的空调机一样。我懂事的时候,河上没有桥,过河是靠人们放在河中的几块大的石头,这些石头一般情况下都露出水面,相互间的距离有七、八十公分的样子,这样的交通设施人们俗称“趠桥”,河里这样的桥很多。小孩子由于个小腿短,走不了这样的“趠桥”,就只能提着自己的鞋子趟水过河了。一到雨季,河水暴涨,不仅河水淹没了“趠桥”,由于河道加宽,“趠桥”也不能连接河两边的陆地。这样,人们赶集采购、走亲访友、下地干活就要绕很远的路。于是,村里的人们就自觉**起来,在上级的支持下,白黑奋战,完全靠人工修建了现在还在走着的大桥,想来已经近四十年了。修大桥时我去看过,人们搭起十几米高的架子,一块石头一块石头的砌垒,用了很长时间才完成这一工程,不知道现在村里的人还有没有这样的技术。 到了晚上,因为没有电灯,为了省下一点灯油钱,大人们早早就睡下了。孩子们就自己在街上玩,主要就是玩捉迷藏。那时只要天气好,月亮都特别亮,绝不亚于现在灯光照耀下的城市。村里的狗们也出来凑到一起,既巡逻、又玩狗们才懂的游戏,顺便找点它们能吃的东西。孩子们玩累了,各自回家,大门也不用关,只管上床睡觉,狗回家时,大门自然是开着的,这大概就是夜不闭户吧。虽然夜不闭户,但很少听到谁家丢了什么东西。白天大家都忙碌,也象征性的锁上大门,但钥匙都不带在身上,有的放到大门底下,有的放在墙上的石头底下,邻居们都相互知道谁家的钥匙放在哪里。邻居需要借用什么东西时,自己开门来拿,就像拿自己家的东西一样。亲朋好友来访,遇到被访者家里没有人,自己找钥匙开门就是了,如果觉得无聊,看看哪家邻居有人,就到邻居家坐着,邻居要是有事急着出去,肯定先到地里通知被访者。那时的人,是多么单纯、友好、好客、善良。
可能是因为经济上的原因,大家没有力量盖更多的房子,所以大部分男孩结婚后是暂时不分家的,就和老人住在一起。一大家人一起劳作、吃饭、聊天。人口多的家庭十几口人,少的也七八口人,大家吃饭时围坐在一起,边吃边谈天说地,可以说是其乐融融。媳妇孝敬老人,老人关怀晚辈。有点好吃的食物,儿女、媳妇们一定要留给老人吃,老人舍不得吃,都是留给孙辈。小孩子如果敢吃爷爷奶奶给的东西,少不了招来父母的一顿呵斥,甚至是皮肉之苦。那时候我们这个山村很少和现在这样闹婆媳矛盾、姑嫂矛盾的。由于家里人多,小媳妇们天不亮就要起床准备饭食,忙碌家务,几乎天天如此,她们毫无怨言。她们从年轻开始,就要全身心敬老持家,一直到终,确实是需要一些毅力的。
我离开老家几十年了,也偶尔回去看看,但给我的感觉不是太好。山上的树少了,连完整的石头都不多了。小河成了纯粹的季节性河流,不下暴雨不见河水,而且河里偶尔有水也是浑浊发臭;河里的鹅卵石被当做建筑材料买到了城里的工地。这使我不仅为将来担心,也更加怀念过去了。我个人觉得,过去的那一段时光,虽然我们经济上不富裕,可生活的很安逸、很和谐、很幸福,质量是很高的。
说到过去,就想起我的老家,我出生的那个小山村。我的老家是沂蒙山区的一个小村庄,过去很穷,有时一日三餐都不能保证。可是,那时的山,那时的水,那时的人,那时的生活甚至一草一木,都很值得回忆。
山村三面环水,四面是山。东山是满山的花椒,西山是碧绿的桑树,虞山主要是松柏,小山子种满果树,时常见到狼、獾、黄鼠狼等野生动物,兔子就更不用说了,有时刺猬也学着老人的咳嗽声出来溜圈。下地的人们往往会带上自己家的狗,人们在地里劳作,狗在地边玩耍。看见有野兔,所有的狗就一起追逐,为了博得主人的喜欢,狗们也经常为了一只野兔打来争去。干活的人累了,到附近的山泉中喝几口水,再随便找一棵树,在树下的石头上坐下来,和自己的狗亲近一下,也就洗去了疲惫。
河里的水常年不断,清澈见底。河的源头在上游的湾头河,加上中下游山上不断流下的泉水,河水的流量越往下越大。据说为防止类似六二年那样的大水,村里就在村南修了大坝,河水冲击大坝后向东拐弯,绕村半周,向北去了。夜深人静的时候,河水冲击河岸发出呼呼的声音,声音特别响,人们就像听着催眠曲一样进入梦乡。小河的河底全部是厚厚的一层鹅卵石,经过河水不断冲刷,鹅卵石几乎成了白色,十分干净。村里人家盖房子,往往都捡些鹅卵石铺一铺家里的路,再在路的两侧栽种一些瓜果花草,显得小院幽静、雅致。白天,妇女们在河里洗衣、洗菜,孩子们在河里游水戏耍;晚上,大人们也到河里洗一洗,洗去一天的劳累。天气热时,人们有时也在河边睡觉,河水降温效果和现在的空调机一样。我懂事的时候,河上没有桥,过河是靠人们放在河中的几块大的石头,这些石头一般情况下都露出水面,相互间的距离有七、八十公分的样子,这样的交通设施人们俗称“趠桥”,河里这样的桥很多。小孩子由于个小腿短,走不了这样的“趠桥”,就只能提着自己的鞋子趟水过河了。一到雨季,河水暴涨,不仅河水淹没了“趠桥”,由于河道加宽,“趠桥”也不能连接河两边的陆地。这样,人们赶集采购、走亲访友、下地干活就要绕很远的路。于是,村里的人们就自觉**起来,在上级的支持下,白黑奋战,完全靠人工修建了现在还在走着的大桥,想来已经近四十年了。修大桥时我去看过,人们搭起十几米高的架子,一块石头一块石头的砌垒,用了很长时间才完成这一工程,不知道现在村里的人还有没有这样的技术。 到了晚上,因为没有电灯,为了省下一点灯油钱,大人们早早就睡下了。孩子们就自己在街上玩,主要就是玩捉迷藏。那时只要天气好,月亮都特别亮,绝不亚于现在灯光照耀下的城市。村里的狗们也出来凑到一起,既巡逻、又玩狗们才懂的游戏,顺便找点它们能吃的东西。孩子们玩累了,各自回家,大门也不用关,只管上床睡觉,狗回家时,大门自然是开着的,这大概就是夜不闭户吧。虽然夜不闭户,但很少听到谁家丢了什么东西。白天大家都忙碌,也象征性的锁上大门,但钥匙都不带在身上,有的放到大门底下,有的放在墙上的石头底下,邻居们都相互知道谁家的钥匙放在哪里。邻居需要借用什么东西时,自己开门来拿,就像拿自己家的东西一样。亲朋好友来访,遇到被访者家里没有人,自己找钥匙开门就是了,如果觉得无聊,看看哪家邻居有人,就到邻居家坐着,邻居要是有事急着出去,肯定先到地里通知被访者。那时的人,是多么单纯、友好、好客、善良。
可能是因为经济上的原因,大家没有力量盖更多的房子,所以大部分男孩结婚后是暂时不分家的,就和老人住在一起。一大家人一起劳作、吃饭、聊天。人口多的家庭十几口人,少的也七八口人,大家吃饭时围坐在一起,边吃边谈天说地,可以说是其乐融融。媳妇孝敬老人,老人关怀晚辈。有点好吃的食物,儿女、媳妇们一定要留给老人吃,老人舍不得吃,都是留给孙辈。小孩子如果敢吃爷爷奶奶给的东西,少不了招来父母的一顿呵斥,甚至是皮肉之苦。那时候我们这个山村很少和现在这样闹婆媳矛盾、姑嫂矛盾的。由于家里人多,小媳妇们天不亮就要起床准备饭食,忙碌家务,几乎天天如此,她们毫无怨言。她们从年轻开始,就要全身心敬老持家,一直到终,确实是需要一些毅力的。
我离开老家几十年了,也偶尔回去看看,但给我的感觉不是太好。山上的树少了,连完整的石头都不多了。小河成了纯粹的季节性河流,不下暴雨不见河水,而且河里偶尔有水也是浑浊发臭;河里的鹅卵石被当做建筑材料买到了城里的工地。这使我不仅为将来担心,也更加怀念过去了。我个人觉得,过去的那一段时光,虽然我们经济上不富裕,可生活的很安逸、很和谐、很幸福,质量是很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