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次都差那一点点的距离,他只能看着佐助的背影,或者站在明显经过战斗洗礼后的废墟,却无从查询他的下落。
难道见自己一面,真有如此困难吗?
这是不是真的表示,你从没将我放上心过?
最好的朋友……只是你随口说说的,从没放心的笑话是吗……
佐助,我们之间,对你而言……是不是真的只是你想亲手斩断的羁绊?
「这样耍我很有趣吗?佐助,我说过的,我一定要把你带回木叶……」
听见木叶,佐助那带着些许温情的笑脸霎时阴沉下来,两道好看的眉紧紧蹙起,阴冷冷的说,「你没有抱怨的资格,吊车尾。」
吊车尾,一个许久没有从佐助口中喊出的名字。
蓝眸在一瞬间因为这个熟悉到让他想啜泣的称呼怔圆眼眸,眸底带着深深的希翼。
「真不知道该说你是迟钝,还是在装傻?」他弯身扯住坐在地上的鸣人胳臂,握住他的掌心已不容反抗的力道将他拖至自己面前。
「看清楚了,吊车尾,这个忍界已经不是你所熟悉的那个忍界了。」
蓝眸怔怔然的望着佐助的脸庞,最后静默的别脸开,沉默不语。
在见到佐助的第一眼就有所感觉了,眼前的这个佐助不是他所熟悉的那个佐助。十年岁月袅袅化作缕缕青烟,当时少年已是成熟的男人,出色的让他难以移开目光。
时间在他身上刻划深深轨迹,少年的棱角益发清晰于举手投足间。
当他接触对方深邃眉眼不禁面红耳赤的躲避,视线滑过那更为精壮的胸膛,这让他想起那夜不应该发生的一切。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双手自然的垂下,任由佐助箝制的自己的双肩,如果是别人告诉他,他不会相信,所以他要从佐助的口中听到真实。
对于这之前的记忆,他只有一片模糊,水月说他被封印,但他却想不起来任何有关封印的记忆。
佐助面露不耐,冷啧一声,「木叶的五代火影至今昏迷不醒,六代火影段藏为了让被培茵重创的木叶保有防卫的战力,并且为了持有九尾,将你封印了十年。」
十年……。
默默咀嚼着佐助的话,一丝苦涩在心底泛滥。
说到底,木叶还是将他当作工具,其实他一直都很明白,因为被唾弃、被厌恶,所以一直想让所有人认同自己,但却总是得到失望。
即便如此,他仍是心系木叶,那是他所成长的木叶,也是他所热爱的木叶。
「纲手奶奶还好吗?大家……」如果是因为培茵的关系而昏迷不醒,那现在的情况还好吗?他一点都不在状况内,只能从佐助这处得知消息。
不甘的紧握拳。
「你还有那个心思去担心其它人?钢手除了昏迷不醒外,没有生命危险,其它的人都好好活着,只有你受到不公平的待遇。」不能理解的皱着眉,打从心底为这家伙感到不值,赌上性命去阻止培茵,最后却被木叶剥夺应有的时间。
只是鸣人又何尝会知懂得佐助此刻的心情。
「佐助,是你从木叶把我救出来的?」蓼篮的眼眸隐隐透出寂寞的黯淡,颜色不若以往深邃,此刻却是混浊的让佐助将唇抿做一条直线。
「的确可以这么说。」露出讥讽的神情,桎梏住他双肩的掌心随意的放开,侧身躲避那温暖的阳光。
救?超级吊车尾,你竟然觉得是我救了你?
难道你真的忘记我对你做过些什么?别再用那双盈满信任的纯粹眼眸望着我,我会无法克制的想毁去那赤圌裸裸的信任。
「你已经被列为S级叛忍,你知不知道你这么做等于是在像木叶宣战?」没有注意佐助瞬息万变的脸色,在听见这个答案,鸣人无法不心急的扯住他其中一只手臂,轻轻摇晃。
「你这是在担心我吗?」佐助怀抱着不明的心情,夹杂难以言喻的情绪,凝视那双眼眸问着。
「我当然担心你!」毫不拐弯抹角的答案,平常大辣辣的人丝毫不觉得这个问题有什么不妥,看来孩子气的脸庞因难得严肃而显得成熟起来。
「鸣人……」心底好象有什么东西因此松动,漫出淡淡的苦涩离愁,他只能自己独自品尝那椎心刺骨的滋味。
「你快让我回去,这事才不会牵扯到你身上……」
听见这话,难得展现的温柔消然褪去,黑眸降温冷冷瞪视着鸣人,一把甩开他抓圌住自己的手,掐住他的下颚,「我说过了吧?鸣人,现在的忍界和以前是完全不一样的。」
说到底,你也不过就是想离开我的身边,想回到那个肮脏的木叶。
宇志波佐助,你还有退路吗?
他在心底反复问着自己。从叛离那一刻,就已经做下的决定,那之后的所作所为,双手沾染着血腥,就是为了心底的那个愿望。
没有退路,早就没有了……。是自己做出的选择,唯一的退路早就斩断了,所以他注定只能在这条道路上,一个人孤独的走下去。
所以鸣人……请不要信任我。
「已经十年了。改变的东西很多,你也错过很多……现在的五大国都必须屈服在一个人之下,那就是我这个音影宇志波佐助的脚下。」掐住他的掌心略略施劲,像是要捏碎对方小巧的骨头,狂妄的宣示。
「你胡说……什么?快让我回木叶!」蓝眸中只看见那飞扬的黑发,衬托着苍白的肌肤,下意识的反驳。
「你不用回去,永远不用。」毫不留情的截断他的话语,将其压制在因他而碎裂的岩壁之上,软舌暧昧的在对方瘦弱的像是可以被自己一掌捏碎的颈侧轻轻圌舔圌拭一下。「你可是我光明正大的从木叶带出来的人,像你这种封印九尾的祭品之力,我不能让木叶留着像你这般危险的武器。」
查觉鸣人紧绷的身体,他蛮不在意的用更加强制的力道将对方紧紧压制住,一腿挤入两膝之间。
「如果放任不管,是可能危及我音忍者村的势力。」
错愕的瞪着眼眸,语调清颤,像是明知其含义的释然,又好似带着几许失落,「你救我,只是为了……只是这样而已吗?」
他怔怔望着男人。
依旧是记忆中的黑发黑眸,依旧是他所偷偷喜欢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