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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N临天下〗120616原创——《空房》一枝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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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子归来了!高中结束了高考过去了!所以老子又回来写文了!
弱弱得问,一年了,还有人认识咱家咩~


1楼2012-06-16 11:23回复

    【首】
    你留给我的,只是一间空房。
    【一】
    “昨天我去了那宅子。”时厚背对着恩彩,话语里没有丝毫感情色彩,“树莺都已飞离了梅花树,你还放不下他吗?”
    “……树莺还会回到梅花树旁边的。”恩彩从时厚背后走到他面前,“哥哥。”
    “那么是要多久呢?五年?十年?还是一辈子呢?”从嘴角发出一声冷笑,时厚抬起眼不去看恩彩。
    “啊,不知道呢,树莺总有一天会回来的。”恩彩的嘴角扬起一抹笑意,暖暖,“哥哥,你知道为什么梅花只在其他花凋谢的时候开吗?”
    “……”
    “因为要是有一天连对冬天的傲骨也没有了的话,那么离开的树莺她,只不过是一间空房。”
    而你留给我的,却只有一间空房。
    一枝梅。
    在汉阳的街头徐徐往宅邸走的时候,十五的花灯已经亮了半边天,恩彩的影子被拉得老长,没入一波粼粼的水中。那水深不见底,若是没有船是没人敢从上面游的,对岸是城外的精致,杂乱却也素净,在某几个月还有蝴蝶翩翩。
    “小姐,时菀少爷传话来说希望您去他那住。”陕陕小心翼翼得看着面无表情的恩彩,自从小姐回汉阳之后,总是时不时流露出这样的神色,若是以前,这样是绝对不会的。
    “好。”
    “那我让我家那口子帮小姐去时厚大人府上把行李取来。”
    “好。——等一下”
    “怎么了?小姐。”陕陕与恩彩一起站住步子,一脸迷茫向着恩彩的视线往前看。
    “陕陕,帮我去买盏花灯吧。”
    “啊?哦!好嘞。”
    多了一盏花灯就弗如多了一份希望,在这座热闹的城池里,十五是多少恋人重逢的日子,而她的恋人呢?
    “陕陕,我想一个人走一走,你先回去吧。”
    “哎呀这可不行,小姐您那么久没回汉阳了,我怕小姐您……”
    “怎么,觉得我会迷路吗?”恩彩打断她的话,脸上绽开温暖的笑容,转过身来看着焦急的摆着手的陕陕,“不过几步路罢了,陕陕你的孩儿还需要你照顾,这样跟着我孩儿怎么办呢?”
    “小姐~”
    “事实上,我还要去访几位故人,”恩彩的笑颜依旧,“有他们护我,你大可以放宽心了呢。”
    陕陕依旧是一脸担心,不过听着恩彩的话眉头稍微松了松。
    “那小姐若是有事就找蓖麻派的护你,报上我的名字就可以了。”
    “好。”
    沿着小路走,便是大植家的酒馆,夜深了,大植与大婶正忙着打烊,院子里也没了平日的喧闹,只有醉酒的大叔在咕哝这些什么。
    “凤顺啊……凤顺啊……”大叔嘴里念念不休着凤顺的名字,从桌子上滚到地上。
    “哎一古!大植啊,快把这个老头子弄到里面去,真是的,工作不做还专门给我添乱,哎一古哎一古,我真是造孽才遇到他啊。”大婶直起腰,忙招着大植帮忙把大叔扶起来。
    “大叔,大叔!”大植摇着大叔的肩膀,“哎呀,凤顺都离开那么久了怎么还念着她,诶!大叔!大叔!”
    恩彩的脸上带着一丝笑容,迈步往前走,
    “大婶。”
    “啊呀呀!恩彩小姐!”大婶转过头,不禁大声惊呼。“哎呀,您什么时候回来的呀!”
    “恩彩小姐?!”大植惊慌得看着她,“你?你真的是恩彩小姐?”
    “怎么,难不成还是假扮的?”恩彩眉眼间都是笑意,打趣得说。
    “哎呀,勇,勇儿知道吗?小姐……啊呀……大婶啊,小姐,我,我去找勇儿,你们……你们慢聊!”大植连话都说不利索了,他惊慌得站起身随口说了几句便跑出去了。
    “大植怎么还是这个样子”恩彩暗暗笑道,“大婶,这两年来,你们可好?”
    “好好,大家都挺好的。”大婶看着眼前的这个姑娘,虽说她笑得还是一如两年前一样温暖,却掩不了眼底的黯淡,想必是没见到想见的人,“小姐可好?”
    “老样子,”恩彩淡淡得一笑,“两年了,总是会想到在汉阳的事情,我总是想,要是两年前我没有离开,也许……便能见到他最后一面。”
    大婶不禁内心大惊,看来恩彩还是没有忘了一枝梅,并且与大多数人一样,以为他已经死了。
    “这……小姐,请不要这样。”她说不出什么,便只能心虚得安慰着恩彩。
    “勇儿啊!勇儿啊!”大植撑着船到岛上的时候天已经蒙蒙亮了,若是平日他绝对不肯再深更半夜撑着船去找那个无恶不作的臭小子,“在哪里啊?臭小子你在哪里啊?!”
    一条蛇忽然倒挂在大植面前,扭曲着身子,不断发出嘶嘶的声音。
    “啊!!!!!!”大植吓得双眼睁大,两腿瘫软,栽倒在地上惊恐的尖叫着。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头顶传来一阵笑声,随机蛇就被人用力抽走,打了个结扔的远远的,一个人影从书上跳了下来,身子却依旧因为笑而前仰后俯。
    “呀!臭小子!竟敢吓我!我那么迟了来找你你不请我好生歇息就算了!你竟然还吓我!”大植恼羞成怒得站起来,指着勇儿大声叫囔着。
    “呀呀呀,我可没说不好生招待你,既然你这么想了——”勇儿不知从哪变出一盘糕点,“那就算了,我自己吃。”
    “你你你……”大植鼻子都要被眼前悠闲得坐在地上的人气歪了,他无奈得摇了摇头,走到勇儿身边坐下。
    “找我什么事?”勇儿把糕点放到大植手中,躺倒沙滩上,扔海风吹动他的头发。
    “那位小姐……回来了。”
    “什么?!”勇儿立马坐起身来,“恩彩?!”
    “除了她还有谁啊!否则你以为我愿意大半夜来找你这个臭小子啊!她刚刚就在我家里。”
    风吹在脸上有一种海水的咸味,与两年前那些泪水的味道一模一样,却多了一份思念的涩味。
    夜太深了,勇儿的表情谁也看不清。
    这一间空房,该由谁来填充。


    2楼2012-06-16 11: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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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
      宫内
      “卞时菀!”王猛地一拍桌子,刚刚呈上的奏章便啪的一声摔在地上,“废物!这都多少天了!你竟然还没捉到一枝梅!”
      “王恕罪!”时菀跪在地上的连连磕头,身体的每一处都在不停发抖,“罪……罪臣以为,一枝梅乃是朝廷多年来的重犯,必定……必定要些时日,方能将其押送天牢。”
      “要些时日?”王冷笑一声,“哼!你脖子上的脑袋恐怕没那么多时日了!”
      “!!……王请恕罪!王请恕罪!”时菀被这话一惊,顿时瞪圆了眼睛,血气全无。
      “在他下次偷宫前捉住他!否则!朕就要了你一家上下所有人的脑袋!”
      “是!是!谢王上不杀之恩!”时菀连连叩首,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恩彩与时厚坐在宅子里的梅花树下,一盏梅花酒散发着淡淡的清香,萦绕在两人身畔。
      “想来,哥现在也是种梅花的高手呢。”恩彩抬头看着簌簌飘落的梅花,笑着对时厚说。
      “若是你喜欢,我又怎能不学会呢?”时厚给恩彩倒满酒,“还有这梅花酒,也是种了这话以后才学会酿的。”
      “我就说哥哥最聪明了,什么都学得会。”恩彩显然没有听出时厚话里的暧昧,拿起酒杯微微抿了一口,“这酒酿的真好,哥哥什么时候也教给我吧。”
      “哦?你也喜欢酿酒?”时厚挑了一挑眉毛,又给自己斟满酒。
      “说实在的,我还不知道喜不喜欢,不过,自从听说他没死之后,我对这一切又重新燃起了希望。”恩彩笑得更加灿烂了,她伸出手,粉红色的梅花瓣落在她纤细的手指上,衬得她格外娇美,“如果有一天相见,我就可以把我亲手酿的酒给他喝了。”
      时厚一仰头饮尽了这杯酒,纵然是甜酒却也辣到心里。
      “……我技术尚未成熟,恩彩还是另请高明吧。”他又斟了一杯酒,再次饮尽。
      “我喝过那么多梅花酒,就属哥哥的最为爽口,哥哥不必谦虚,这世间我敢吐此真言的,除了哥哥也就那么寥寥几人,若是你不教我,那么谁还能教我呢?”恩彩说着便站起身来,“我看这风景极好,十七的月色丝毫不输与十五,带我去去副纸笔,献丑一画。”
      “作画的纸在宅子的最东端,你找下人给你便是,先去吧。”时厚别过头不去看恩彩,怏怏得给自己倒酒,待其转过身来,看到的只有恩彩缓缓步去的背影。
      “……”时厚下意识握紧了拳头,手心忽然传来一阵痒痛感。
      摊开手,酒杯伴着殷红的血,在月光下闪烁着渗人的光。
      “李谦……”喃喃自语,眼神中却充满了无尽的恨。
      “凤顺啊!”勇儿在家门口几米外便高呼凤顺的名字,之前的沉闷一扫而空。
      “别大呼小叫的。”凤顺闻声往门口张望了一下,红着脸一溜儿跑到勇儿面前,用拳头锤了一下勇儿的肩,“难听死了!”
      “走,我带你去看海。”勇儿一把抓住凤顺的手,不由分说得便拉着她跑走。
      “喂!!……”
      看海。
      曾经多少次希望有个人带着自己来看海,愿望却在掉下山崖之后被撕碎。
      在世外桃源的小岛上曾经和勇儿一起躺在海滩上看着星星无拘无束的聊天,却在看着他不顾生命危险去救恩彩之后黯然失色。
      曾经多么希望。
      希望所有人都在,都可以好好疼她。
      却从来没有实现过。最亲的亲人,是杀父仇人。最爱的爱人,是全心装着别人的人。
      勇儿啊,你一定不知道今天下午你在时厚家门口黯然失色时我就在几米开外吧。
      你看,要是那位小姐在你的视线中,你就连站在你面前的我也看不见。
      勇儿啊,没关系,如果你看不见我,那么就由我,一辈子看着你好了。
      “你走了之后,我也会到海边来。”勇儿拉着凤顺在海边坐下,海风带着咸咸的味道吹在他脸上,夜使他的脸变得那么不真切,“会想着,我是不是很对不起你。”
      凤顺扭过头去看勇儿的表情,却看不清他在笑还是在哭,“干嘛忽然那么肉麻,恶心死了。”
      “凤顺啊,要是有一天我离开了……”勇儿低下头,甩了甩脑袋。


      9楼2012-07-11 2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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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离开了,我就去找你,直到我找到你为止。”凤顺结果勇儿没有继续说的话茬,随手捡起一根树枝把玩着。
        “若是我去了另一个世界呢?”
        “呀!那我就去另一个世界找你。”
        “……傻不傻,人就只能活一次,怎么能为了别人放弃自己的生命呢?”
        “……凤顺不是一直都很傻吗?所以凤顺就可以为了勇儿放弃生命!”凤顺把树枝仍在一边,眼睛盯着望不尽的远方,“再说,我曾经这么做过。”
        “在我死之前,我有一个心愿。”勇儿转过头看凤顺,带着从未有过的严肃,“你一定要帮我实现。”
        “你说。”
        “你忘了我,再也别喜欢我。”
        “………………”
        “你知道的,我……我喜欢的人……”
        “不要!我不要听也不要答应你!”凤顺捂住耳朵,用力得摇着脑袋。“我知道你不会喜欢我,但是你不能阻止……我喜欢你。”
        “…………”
        “我曾经为你死过一次,我曾经可以依靠的爹却与我有了永久的隔阂,勇儿,不要推开我,你说过的,永远不会放开我的手。”视线里面的海水开始起伏,就算是夜晚也有呼啸的声音。
        “你有什么计划,都可以告诉我,我会全力支持你,但是,不要推开我,求你了。”
        “……凤顺。”
        “不要因为自己觉得内疚就妄图想办法来“帮助”我,只有我自己知道什么才是对我好。然后,告诉我,你准备怎么做。”
        勇儿盯着凤顺认真的眼睛,许久,长长得叹出一口气,
        “我需要恢复一枝梅的身份,被朝廷抓住。”
        “!!为什么!”
        “我之前去过时菀家,他被召进宫了,想必这次一枝梅重新出现,必定会让王心生惶恐,而时菀奉旨捉拿一枝梅,想必他处境一定很艰难。”
        “……不需要在我面前掩饰,你是怕王到时候降罪与他,要诛他九族,连累那位小姐对吗?”
        勇儿摇了摇头,“不只是恩彩,还有哥,还有许多无辜的人。若是那假冒的一枝梅再次偷宫,王必定会这么做的,而这也是我最不想看到的一幕。”
        “那你也不能拿自己去冒险啊!我……我可以代替你去的!”
        “没有用的!王已经知道我的真面目了,现在,谁也代替不了我。”
        勇儿的刘海被海风吹起,海面开始咆哮,与他淡然得表情格格不入。
        “如果……我这一次遇难了……你要帮我照顾好他们,”勇儿又一次垂下头,“所有的人,特别是娘,我这辈子没对她孝顺过,凤顺,你一定要替我孝顺她。”
        “不!不!一定还有办法的一定还有的!”凤顺的眼泪忽然就落了下来,滚烫滚烫得滴在勇儿的手背上,“我去求爹!我去找他!让他进宫杀了王!这样大家都不会死了!对!我去求他!”
        “凤顺!”
        凤顺站起身踉踉跄跄得跑走了,她的裙子被风吹得猎猎作响,勾勒出她消瘦的体型,不知何时,这个曾经每天无忧无虑的女孩成了哭得最多的人,而这些泪,也一滴不剩得流到了勇儿的心底。


        10楼2012-07-11 21: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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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
          “酒……酒……大植啊……拿酒来。”勇才靠在里屋的墙上,身边凌乱得散落着一切酒瓶子,,面色潮红明显是喝醉了。
          “哎一古!”大植无奈得捡着地上的酒瓶子,“阿加西~你喝了多少了还喝啊!照你这么个喝法,我们小店迟早会倒闭的!”
          “你!要么……给我酒!”勇才不耐烦得挥挥手,靠着墙踉踉跄跄得站起来,“要么……我……我自己去拿!”
          “大叔啊!哎呀大叔啊!”大植抱着酒瓶慌慌张张得看着连路都走不稳的勇才,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爹!!…………”远远地,传来一个女子高高的叫喊声。
          “哎一古,大植啊。”勇才闭起眼,专注得听着,“你听……这个……这个声音,像不像我家凤顺?”
          “……好像,好像是有这么点像,大叔啊,不会是凤顺来找你了吧。”
          “不会!这怎么可能!我们凤顺啊……她……她恨不得将我千刀万剐啊……怎么,怎么还会叫我爹呢?再说,她也一直下落不明……不是她,肯定不是她。”
          “啊啊啊!对了,那天我听南门的朴大爷说,凤顺已经回来啦!哎呀,说不定真是她呢!”
          “什么?!她回来了?!”勇才的酒顿时醒了一半,“难道,难道真的是凤顺?凤顺啊凤顺啊!!”轰的一声冲开门,勇才赶紧往门外跑去。
          “大叔啊!大叔啊!”大植对着背影大吼着,手里的酒瓶子落了几个在地上,“啊~~~真是的,自己喝了酒还要别人收拾~~~”
          “爹,爹!”凤顺没命得边跑边吼,这两年来,第一次觉得这两个字万分亲切,第一次毫无顾忌得喊出来,当她在大植家酒馆看到那个双鬓已经斑白的人时,原来一切仇恨都已不重要。
          “凤顺啊!凤顺啊!”勇才站在门口对着跑来的凤顺摇着手,两年来,他无时无刻不在盼着这一刻,也无时无刻不在害怕这一刻,眼泪,就这么从这个男人脸上流下来,毫无预兆。
          “爹……”凤顺冲进勇才的怀里,紧紧得抱着他,“爹……我的好爹爹……”
          “凤顺啊,你终于回来了,终于回到爹的身边了……”勇才伸手箍住怀里的女孩,她瘦了,变得太过于娇小。
          “凤顺不孝,是凤顺对不起爹!”
          “……爹也对不起你,孩子啊……你受苦了。”
          “爹……爹!”凤顺忽然想起什么,声音又变得很慌张,“爹,你要救勇儿!你一定要救勇儿!”
          第二日清晨的阳光照在勇儿的睡颜上多了一份美好,在山上的小屋里,他就这么躺在地下室睡着了,手里还抱着与铁石追闹的画像,只可惜这些曾经的美好都已不复存在,不复存在。
          “我有两个爹,一个教我做人,一个养我成人。”
          而两个,都为了保护我,离开了我。
          爹,那么今天勇儿也要像你们一样,为了保护自己珍爱的人,用尽全力。
          谦儿,要做一个和爹一样的人。
          一枝梅,不是任何人都可以取代的。
          哪怕是你,时厚。
          自从恢复了记忆,我的生命里便再也离不开你们。
          时厚
          凤顺
          还有
          恩彩。
          相知相识,相依为命。
          勇儿做了一个兀长的梦,梦里面,所有人都很幸福的笑着。一觉醒了,湿了眼角,痛了心口。
          转身,拿起许久没穿的衣服。
          “世界上没有什么是偷不到的,因为我是一枝梅。”
          利落的声响,绑好面具,说出这句熟悉的话,却带着一丝苦涩。
          若是可以,我愿再也不是一枝梅。
          “恩彩小姐,来洗漱吧。”清荷端着水走进恩彩的房间,她刚刚穿戴整齐,周身上下散发出高贵的气质。
          “谢谢。”轻声道谢,微微上扬的嘴角透露出这个女孩是多么美好。
          “小姐眉头紧皱着,有什么心事吗?”清荷细心得观察着主子笑容下的面容,“是担心时菀少爷吗?”
          “对时菀哥哥,我无话可说,更别谈什么担心不担心的了。”恩彩微微大量了一番身边关切得婢女,脑海里又映出时菀的的,叹一口气,幽幽的说,“我担心时厚哥,昨晚去取了纸笔回到院子里,看见他的手上绑了绷带,一会儿的功夫,怎么就受伤了?”
          “小姐确定,是您去取纸笔的时候才受的伤?”
          “哥哥曾经与我斟酒,那时手都是好好的,我自然确定。”恩彩眉毛一挑,“清荷,你在打听什么?”
          “没……没有,奴婢不敢逾越。”清荷赶紧低下头,用余光去看恩彩的表情。“小姐先洗漱吧。”
          恩彩淡淡得看了她一眼,转过身去洗漱。
          “小姐定是没吃早膳吧,奴婢去厨房取点来。”说着她便往外走,刚转过门,一只鸽子便拍着翅膀起飞。
          缓缓得抬起头,恩彩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清荷,果然是你吗?”
          “啪”,鸽子应声落地,时菀的眼睛直勾勾得看着清荷远去的背影,走过去捡起地上的鸽子,小心得拆开纸条。
          “事出有变,注意时厚。”短短的八个字,却重重得敲在时菀心上。
          难道,恩彩一直喜欢的一枝梅,是时厚?
          不,不可能,他们是兄妹,怎么会……
          可是时厚那小子倒也经常……
          时菀的脸上浮起一阵狐疑,同时从腰间抽出一张纸条,绑到鸽子腿上。
          “一切安好,风平浪静。”


          11楼2012-07-11 21: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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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
            “丫头,你真想救他吗?”勇才坐在石阶上,抬头瞅瞅天上的白云,沉沉得叹了一口气。
            凤顺使劲点了点头,她蹲下身拽住勇才的肩膀,
            “我不能让他去送死。”
            “那好吧,”勇才低下头看着身边瘦弱的女孩,伸出长满老茧的手环住她,“爹就是拼了最后一口气,也会帮你保护他的。”
            “爹……”凤顺侧过头枕着勇才的肩膀,“你也要答应我,活着回来……”
            “……爹答应你。”
            夕阳快要下落了,这一天过得那么平静连一点波澜都没有,远方的树枝上落下了最后几片叶子,已是秋末,冬天的脚步尚未到达,四周却早已冷寂。
            勇才的眉头上满是皱纹,望向远方时,那些深深浅浅更是明目张胆。
            夜来的比想象还快一点,城里还挂着几天前的花灯,安静得听得到风的声音。
            一阵窸窸窣窣的脚步沿着城墙下方飞快得移动着,月色忽明忽暗,偶尔可以看见锃亮的刀剑以及细长的弓箭。
            时菀就这么带人把时厚的宅邸包围了。
            “传我的话,若是今晚这宅子有任何一个人轻举妄动,立刻逮捕!”
            “是!”传令兵惊恐得看着时菀狰狞的脸,再看看这府邸,这好好的一家人,何时至于如此地步。
            “一枝梅……”时菀的眼神里闪过一丝动容,随即又消失殆尽。
            忽然又是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卞大人!”一个士兵气喘吁吁得跑到时菀身边,“小姐……恩彩小姐混在士兵中!”
            “什么!?!”时菀一把扔下手里的刀,“带她过来!我要亲自审问!”
            “是!”
            士兵匆匆得跑走,风吹着时菀宽大的袖子,却掩不住他颤抖的身子,最不想相信的,就是恩彩与时厚有染,如此,时厚便是…………
            一枝梅。
            “报告大人,小姐带到。”
            “下去吧。”伸手挥了挥,空气瞬间便变得死寂,恩彩就这么与时菀对视着,不发一言。
            “…………”
            “…………”
            “他……是一枝梅,对么?”时菀先开了口,声音却有些沙哑。
            “不是他。”
            “那你来这里做什么。”
            “我今早看到你修改了清荷写的纸条,便偷偷去你房间找到了她尚未寄出去的那张,”恩彩打开手心,纸条被汗涔涔的手捏的完全变了样子,“便知道你今晚要对时厚哥哥不利。”
            “怎么,怕你的心上人受到牵连?”时菀冷冷的看着恩彩,“或者是怕他的秘密暴露?”
            “我说过他不是……”恩彩张口想要辩解,却被重重甩了一个耳光。
            啪的一声。
            重重落在她脸上。
            “你想说什么?他不是一枝梅?若是不是你倒是告诉我谁才是一枝梅?你们这又算什么,你在担心他。真没想到,当时劫持父亲是你们俩演的苦肉计!”
            “你这说的是什么话!”恩彩倔强得扭过头,眼泪却从眼睛里不听使唤得流出来,“自从时厚哥哥来了我们家,我一直待他如亲哥哥一般,绝无半点苟且之意,哥哥!你真是丧心病狂才连这点都不相信!”
            “你!……”
            “大人!时菀大人!”一个士兵惊恐的声音打断了时菀,时菀与恩彩一起转过头,“一枝梅,一枝梅又偷宫了!!”
            “!!速速回宫!!”
            恩彩的脑子轰的一声,只一会儿,她便跟随着士兵,没命得往前跑。
            一切都平静了之后,高高的台阶上,一个人影缓缓得从阴影中走出来。
            “一枝梅……”低沉的男声喃喃自语,一拂袖,转身走进府邸。
            当勇才赶到山顶的木屋时早已是人去房空,他大呼不好赶紧下山,远远,看到了那个黑色的身影。
            再也熟悉不过的背影,今天却带着一丝陌生。
            似乎是,多了一份孤独与苍凉。
            “勇儿……”他看着那个背影,缓缓站住脚,月光洒在他身上,一切都是那么和谐,
            ——如果,去掉那份苍凉。
            “大叔,会救你的。”
            勇儿很轻松得翻过了城墙,城墙上故意糊得很松的瓦片有一片掉落,稳稳当当得被他接住,又稳稳当当得放回去。
            就算要被抓住,也要是时厚或时菀。
            否则,还是有可能被诛连,
            恩彩…………
            面具下的表情谁也看不清,在阴影中,他就这么靠着墙坐下,抬头看着天上的月亮,似乎从那里可以看到谁的脸。
            恩彩,我会保护你的……
            就如预想,皇宫里很快就是一阵骚动,那扎在某一根柱子上的梅花标志被人发现,然后上下内外都很惶恐。
            越是惶恐,就越像生命的倒计时。
            “时菀大人!”
            远远就听到士兵呼喊时菀的声音,勇儿站起身,慢慢走出阴影。
            “一……一枝梅!”四处都是惊呼声。
            “抓住他!”
            无刃剑再一次出鞘,月光下带着一丝凌冽,却丝毫没有杀气,带着的是柔美。
            打落了多少兵器自己也不知道,金属与金属撞击的声音不断在空气中回响着,直到最后一个转身踢落一件兵刃,然后勇儿毫不犹豫得向着最后一个拿着兵器的时菀跑去。
            “你!!…………”时菀吓得扔掉了刀,转身想逃,却被一股力道狠狠拽住。
            “把我抓起来吧。”耳边,轻轻的声音,却似乎用尽了勇儿所有的力气。
            “你你……你”时菀惊恐得看着就在眼前的人,那双眼睛里满是疲惫,却似曾相识,“抓住他!!”
            勇儿感受到几只手用力将自己的手反手抓住,用力向他的膝盖打去,猛地跪在地上的痛觉是撕心裂肺的。
            “不要!!”正当他闭起眼睛决定接受这一切时,一个女子尖叫的声音传入他耳朵,猛地睁开眼,身子就被箍入一个怀抱,很温暖,很熟悉。
            恩彩啊,你终究还是来了。
            临死前能看到你,够了,足够了。
            勇儿的嘴角在面具下微微上扬着,他轻轻闭上了眼。


            12楼2012-07-11 21: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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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
              “丫头,你真想救他吗?”勇才坐在石阶上,抬头瞅瞅天上的白云,沉沉得叹了一口气。
              凤顺使劲点了点头,她蹲下身拽住勇才的肩膀,
              “我不能让他去送死。”
              “那好吧,”勇才低下头看着身边瘦弱的女孩,伸出长满老茧的手环住她,“爹就是拼了最后一口气,也会帮你保护他的。”
              “爹……”凤顺侧过头枕着勇才的肩膀,“你也要答应我,活着回来……”
              “……爹答应你。”
              夕阳快要下落了,这一天过得那么平静连一点波澜都没有,远方的树枝上落下了最后几片叶子,已是秋末,冬天的脚步尚未到达,四周却早已冷寂。
              勇才的眉头上满是皱纹,望向远方时,那些深深浅浅更是明目张胆。
              夜来的比想象还快一点,城里还挂着几天前的花灯,安静得听得到风的声音。
              一阵窸窸窣窣的脚步沿着城墙下方飞快得移动着,月色忽明忽暗,偶尔可以看见锃亮的刀剑以及细长的弓箭。
              时菀就这么带人把时厚的宅邸包围了。
              “传我的话,若是今晚这宅子有任何一个人轻举妄动,立刻逮捕!”
              “是!”传令兵惊恐得看着时菀狰狞的脸,再看看这府邸,这好好的一家人,何时至于如此地步。
              “一枝梅……”时菀的眼神里闪过一丝动容,随即又消失殆尽。
              忽然又是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卞大人!”一个士兵气喘吁吁得跑到时菀身边,“小姐……恩彩小姐混在士兵中!”
              “什么!?!”时菀一把扔下手里的刀,“带她过来!我要亲自审问!”
              “是!”
              士兵匆匆得跑走,风吹着时菀宽大的袖子,却掩不住他颤抖的身子,最不想相信的,就是恩彩与时厚有染,如此,时厚便是…………
              一枝梅。
              “报告大人,小姐带到。”
              “下去吧。”伸手挥了挥,空气瞬间便变得死寂,恩彩就这么与时菀对视着,不发一言。
              “…………”
              “…………”
              “他……是一枝梅,对么?”时菀先开了口,声音却有些沙哑。
              “不是他。”
              “那你来这里做什么。”
              “我今早看到你修改了清荷写的纸条,便偷偷去你房间找到了她尚未寄出去的那张,”恩彩打开手心,纸条被汗涔涔的手捏的完全变了样子,“便知道你今晚要对时厚哥哥不利。”
              “怎么,怕你的心上人受到牵连?”时菀冷冷的看着恩彩,“或者是怕他的秘密暴露?”
              “我说过他不是……”恩彩张口想要辩解,却被重重甩了一个耳光。
              啪的一声。
              重重落在她脸上。
              “你想说什么?他不是一枝梅?若是不是你倒是告诉我谁才是一枝梅?你们这又算什么,你在担心他。真没想到,当时劫持父亲是你们俩演的苦肉计!”
              “你这说的是什么话!”恩彩倔强得扭过头,眼泪却从眼睛里不听使唤得流出来,“自从时厚哥哥来了我们家,我一直待他如亲哥哥一般,绝无半点苟且之意,哥哥!你真是丧心病狂才连这点都不相信!”
              “你!……”
              “大人!时菀大人!”一个士兵惊恐的声音打断了时菀,时菀与恩彩一起转过头,“一枝梅,一枝梅又偷宫了!!”
              “!!速速回宫!!”
              恩彩的脑子轰的一声,只一会儿,她便跟随着士兵,没命得往前跑。
              一切都平静了之后,高高的台阶上,一个人影缓缓得从阴影中走出来。
              “一枝梅……”低沉的男声喃喃自语,一拂袖,转身走进府邸。
              当勇才赶到山顶的木屋时早已是人去房空,他大呼不好赶紧下山,远远,看到了那个黑色的身影。
              再也熟悉不过的背影,今天却带着一丝陌生。
              似乎是,多了一份孤独与苍凉。
              “勇儿……”他看着那个背影,缓缓站住脚,月光洒在他身上,一切都是那么和谐,
              ——如果,去掉那份苍凉。
              “大叔,会救你的。”
              勇儿很轻松得翻过了城墙,城墙上故意糊得很松的瓦片有一片掉落,稳稳当当得被他接住,又稳稳当当得放回去。
              就算要被抓住,也要是时厚或时菀。
              否则,还是有可能被诛连,
              恩彩…………
              面具下的表情谁也看不清,在阴影中,他就这么靠着墙坐下,抬头看着天上的月亮,似乎从那里可以看到谁的脸。
              恩彩,我会保护你的……
              就如预想,皇宫里很快就是一阵骚动,那扎在某一根柱子上的梅花标志被人发现,然后上下内外都很惶恐。
              越是惶恐,就越像生命的倒计时。
              “时菀大人!”
              远远就听到士兵呼喊时菀的声音,勇儿站起身,慢慢走出阴影。
              “一……一枝梅!”四处都是惊呼声。
              “抓住他!”
              无刃剑再一次出鞘,月光下带着一丝凌冽,却丝毫没有杀气,带着的是柔美。
              打落了多少兵器自己也不知道,金属与金属撞击的声音不断在空气中回响着,直到最后一个转身踢落一件兵刃,然后勇儿毫不犹豫得向着最后一个拿着兵器的时菀跑去。
              “你!!…………”时菀吓得扔掉了刀,转身想逃,却被一股力道狠狠拽住。
              “把我抓起来吧。”耳边,轻轻的声音,却似乎用尽了勇儿所有的力气。
              “你你……你”时菀惊恐得看着就在眼前的人,那双眼睛里满是疲惫,却似曾相识,“抓住他!!”
              勇儿感受到几只手用力将自己的手反手抓住,用力向他的膝盖打去,猛地跪在地上的痛觉是撕心裂肺的。
              “不要!!”正当他闭起眼睛决定接受这一切时,一个女子尖叫的声音传入他耳朵,猛地睁开眼,身子就被箍入一个怀抱,很温暖,很熟悉。
              恩彩啊,你终究还是来了。
              临死前能看到你,够了,足够了。
              勇儿的嘴角在面具下微微上扬着,他轻轻闭上了眼。


              13楼2012-07-11 21: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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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
                还记得很小的时候,第一次看见李谦的样子。
                他那时真小,作为女孩儿的恩彩看上去都能为他遮雨挡风,恩彩还记得自己就是在一棵梅花树上遇到了他,
                然后,
                爱上了他。
                他看上去那么高贵,那么温柔,笑容在阳光中绽开一缕温暖的气息,树莺停在他手指上叫的欢快,他却告诉恩彩那鸟儿有多么凄惨。
                一个很容易让人入迷的故事,让这个女孩儿迷了一辈子。
                后来,他父亲被告诉逆谋,全家老老少少都被拉去游街,独独少了他。
                那时,多么希望自己可以救他,给他一辈子的依靠,在弱小的他面前,用自己同样弱小的身子挡住未来的风风雨雨。
                可是呀,他却死了,是的,父亲回来的时候脸上漫着红晕,一脸酒气全喷在恩彩脸上,然后口齿不清得告诉恩彩,死了,那家最小的儿子终于死了,尸体被拉倒正在游街的母亲面前,听说,那个女人眼泪便一发不可收拾,哭得撕心裂肺,听着却有点笑意,估计这个女人是疯了。
                那一晚,哭了的却不只是他母亲,还有恩彩,小小的脸上满是眼泪,就这么哭了一整夜。
                真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而如今这一晚恩彩却又想到了那天的事,那天,多么懊悔自己没有早点去他家救出他,没有挡在他身前。
                而今晚,
                他还活着,他蒙着面,就这么跪在刀剑之下,那一晚所有的痛就这么漫上恩彩心头,所以不顾一切,去抱住他,挡在他身前。
                纵使如今已经无法低头俯视他偷偷笑他矮小,纵使今天的他完全可以从她的头顶看到对面的风景,也要保护他,尽自己的力量。恩彩是这么想的。
                “不要!!!!”恩彩尖叫得抱住一枝梅,她可以闻到他头发间熟悉的气味,月光照在铠甲上若隐若现的是一道道刀痕。
                “恩彩!你让开!”时菀猛地推开正准备把刀驾到一枝梅脖子上的士兵,“***疯了吗?!”
                “哥,我求求你,放过他吧!”恩彩转过身挡在一枝梅面前,眼睛里藏不住自己对刀剑的惊恐,她看着时菀的脸,却不断发抖。
                “我放过他谁放过我!”时菀刷的一声拔出剑直指恩彩的脸,“你给我让开!”
                “要是……要是哥你一定不肯放过他,”恩彩的手无力得垂在地上,她仰着头,看着时菀毫无颤抖的剑,“就连我,一起……”
                “……恩彩,你不要逼我。”
                “若是你一定如此苦苦相逼与我,我今日宁愿咬舌自尽,也不会让你伤及他的!”
                “你!……”
                “恩彩,让开。”恩彩的耳边传来低低的声音,“今日你挺身护我,此番恩情,我李谦,无以为报,决绝不能再连累与你,听话,让开。”
                “不必多言,你我既是生死之交,我又怎能弃你而去……”略略回头,恩彩的声音还是那么颤抖,却不散气力。
                “少在这里装模作样!”时菀见此,牙齿一横,提起剑便要向他们刺去,剑光凛凛,在月光下格外恍目。
                “叮!”
                时菀手中的剑被什么器物活生生打断,他惊恐得抬起头,天上却除了一轮圆月什么都没有。
                “谁!”
                时菀从最近旁的侍卫腰间拔出刀,抬起头仔细得观察各个角落。
                一派安静。
                “此地不宜久留,你们给我把他们两个都抓进天牢,等到了天牢,就拆下那蝙蝠小子的面具!”他转过头对侍卫大吼,把刀横在一枝梅脖子上,眼睛还盯着这夜空。
                霎时间,两边的树忽然纷纷倒下,几十年的大树重的不像话,轰轰得往下砸,侍卫顿时乱作一团。
                黑暗中,忽然有一双有力的大手用力抓住勇儿的手臂,把他往旁边拽,
                “快逃啊!!”那人猛地一推勇儿,对他摆动大手
                “你是??!!”勇儿下意识伸手护住恩彩,抬起头试图看清混乱中来人的脸。
                “别讲废话!!快逃!!”来人的声音变得异常凶狠,然后从身后拔出刀便是一团当当当的乱想。
                “快抓住他!有刺客!有刺客!”士兵的声音响彻天空,霎时间,无数火把从四周聚拢了来。
                勇儿的手忽然被恩彩抓紧,勇儿猛地转过头看着恩彩惊恐的脸,再看看正在与数人打斗的救命人,一咬牙,横抱起恩彩便飞跃了宫墙。
                “逃得远远的,我得回去救那个人!”一直逃到树林里,勇儿才安顿下恩彩,他盯着恩彩的眼睛,气喘吁吁得说。
                “你不能回去!你一回去你就会被杀的!”恩彩惊恐得抓住他的手。
                “我如果不回去,那他就死定了,”勇儿轻轻挣脱恩彩的手,“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
                “可是!……”
                “我先走了。”
                “你……!”恩彩话没说完,勇儿便消失在无尽的夜色中了。
                山上的风吹在恩彩身上格外的凉,她往山下望去,那一点灯火最通明处想来就是宫了,那来人是谁,一枝梅又会怎么样,她不知道,却无法帮助他们。
                “但愿,你一切都好。”低低得呢喃着,恩彩的手指交织在一起,默默为他们祈祷着。


                14楼2012-07-11 21: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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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秒。
                  两秒。
                  空气顿时变得寂静,只剩下凤顺低低的啜泣声。
                  恩彩和时厚抬起头,看着自从进入这个房间就无比沉默的勇儿,他的胸膛剧烈得起伏着,在牢房门口高高的台阶上,看起来却是那么孤单。
                  勇儿伸手抹了一把脸,迈开步,一步步走下高高的台阶,走到凤顺把着的栏杆面前,慢慢蹲下身。
                  “饿吗?”勇儿的声音低低的,那么冷静,那么关切的声音。
                  凤顺的嘴角依旧干裂,却因为这两个字微微上扬,她抬起头看着勇儿,颤抖着点点头。
                  “给你。”从怀里,掏出一袋犬饼,那么简单的画面,却让凤顺的眼泪再次决堤。
                  “我们凤顺,很善良的对不对?”勇儿笑了,看着凤顺慢慢打开袋子,拿着墨绿色的饼细细嚼着。
                  “告诉我,到底是谁干的?”
                  手里的饼忽然掉落,凤顺抬起头,“勇儿不相信我吗?”
                  “……凤顺,冷静下来,告诉我真相好吗?”勇儿伸手拍拍凤顺的头,“仔细想想。”
                  “就是他!就是站在那边的那个人!”凤顺的声音不断提高着,她伸出手,指着时厚的手指没有颤抖,很稳。
                  “不要闹了……”
                  “相信我,勇儿……”凤顺伸出另外一只手,搭在勇儿脸上,在栏杆的间隙之间,把额头靠在勇儿额头上,“你一定要相信我。”
                  “…………”
                  “…………”
                  “……凤顺……”短暂的沉默,勇儿伸出手,抓住凤顺的手,“……我不会放开这只手的,所以,请再等我几天。”
                  简简单单的一个接触,却顿时憾动了四个人的心。
                  明明,是无关紧要的男人,却为什么那么难过,那么难过,不同于时菀死去时的悲痛,而是一阵呜咽般的难过,咬噬着自己的心,恩彩的眼泪,毫无预兆得便落下来,一拂袖,恩彩转身跑出大牢。
                  那么一瞬间,时厚以为勇儿不相信自己了,眼神闪过一丝心虚,却还有一阵兴奋,他不知道兴奋何来,直到恩彩跑出牢房的一瞬间,才恍然大悟,头也不回的追出去。
                  “恩彩!”勇儿倏地回头,凤顺就这么失去了支撑,毫无预兆得摔落在地上。
                  “凤顺!”勇儿回过头想抓住她的手,而她却一瞬间缩进那个潮湿的牢房。
                  “去吧,去把你的心脏追回来。”熟悉的话,在熟悉的人口中再一次说出来。
                  而同样熟悉的,勇儿微微犹豫了一番,看了凤顺最后一眼,跑出了牢房。
                  “而我的……我的心脏……”凤顺低下头,眼泪怎么也拭不尽,“就……留下。”
                  “恩彩!!”在拐角处,时厚伸手抓住恩彩的手,却被大力得甩开。
                  “你来追我干什么!”恩彩转过身,怎么也压抑不住自己心底的焦躁。
                  “这里是宫,你会走丢的!”时厚再次紧紧牵住恩彩的手。
                  “放开我!”恩彩又一次试图把手抽出来,却被时厚紧紧拽住压在胸口。
                  “你一定要让我那么担心吗?!”
                  “哥哥……”
                  “你……该不会在吃那个丫头的醋吧!”时厚咬着牙问道,眼神里的杀气变得格外明显。
                  “不会的!”恩彩的表情一下子变得慌张,“怎么会呢?”
                  “现在,是在自欺欺人吗?!”
                  “……不要说了……”
                  “我对你的感情!你就一点都不知道吗?!”时厚把恩彩的手拽得更紧,看着眼前女子变得愈发惶恐的脸。
                  “一枝梅,勇儿!为什么就不能看我一眼呢?!”他咆哮着,伸手,揽过恩彩的腰,紧紧得把她抱在胸前,附在恩彩耳边,低低得说,“我,比他们都更爱你。”


                  19楼2012-07-11 21: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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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算弃了吗?


                    IP属地: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20楼2014-02-27 22: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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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枝梅……


                      来自Android客户端21楼2014-03-22 17: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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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了吗?


                        来自Android客户端22楼2014-03-23 01: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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