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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人文】鹰兔同游-雨妃同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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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楼不献度娘,献给虎兔(๑≖ิټ≖ิ)v


1楼2012-06-08 00:51回复

    银狐weibo:
    http:// www . weibo . com / yinhuzhishang ?from = otherprofile&wvr=4&loc=infweihao
    


    2楼2012-06-08 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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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鹰兔同游(鸟虎本)是虎化鸟x兔化兔,架空世界,超级欢乐~
      前提:实体书已出版所以网路只公开前两章,不过也算是挺丰足的量了WW
      已有实体本在http : // item . taobao . com / item . htm?id = 16734596440&
      喜欢的可以去拍XD
      因为银狐的插画而引爆的一整串鸟虎妄想! 我爱鸟虎!鸟虎万岁━━(゚∀゚)━━!!


      3楼2012-06-08 01: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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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楔子
          一对对粉嫩的长耳轻轻晃动,满载淡红色与白色细毛的兔耳垂下,前端轻触著地面,只要听见细小如风吹的声音就会耸立起来。十来只兔子散作三两群,分吃美味的牧草,不时发出满足的呜呜声。
          晨光从圆形的窗口照入,投射在木质地板上,呈现暖洋洋的氛围。空气飘荡著清新的草香,卷入的风贪恋著美好的气味,留连不去。
          「大家早安。」
          清新的静谧中有人声传出,一双赤裸的脚从屋内深处踏出,数只兔子立刻依偎过去,蹦蹦跳跳地跟著走。优雅脚趾的小巧指甲,连指缝都一尘不染;脚背与脚跟勾勒出漂亮的形状,且一路向上延伸,直到没入长裤的遮掩为止。
          这双腿的主人小心地绕开进食中的兔群,途中注意到一只正在低叫著追逐同类的公兔。用脚背探进不耐烦的母白兔腹部,勾起,接著温柔的一双手抱起了它。
          健壮又修长的手指抚摸怀中的雌兔,把扑过来的公兔轻轻踢到旁边后,随著逐渐靠近窗户而沐浴在温和阳光下的容颜,是一张年轻俊美的青年脸孔。碧绿色的眼睛如同初萌的嫩芽,金色的睫毛修长又浓密,优雅得令人屏息。
          细碎的光芒在蜜金色的发梢跳跃,卷翘得恰到好处。而松软的金发中,一对粉红色的长耳从中探出,迎风轻摇。翠绿的双眸望著外头的宽广草原,擦过连接在窗户之外的树干,露出淡淡的笑意,流转动人神采。
          年轻的兔族青年--巴纳比.布鲁克斯二世深呼吸了一口气,吸进醉人的草香,满足地勾起嘴角。
          「好棒的早晨。」将怀中的雌兔放上窗沿,手指带著揉捏的动作抚摸温驯的雌兔。被搔得舒服,白兔「啪啪啪」地用后脚拍动窗框,眼睛也满足地眯起。
          窗外掠过一抹黑影,隐约间听见了鸟类拍翅的声音,同时带来了一阵舒爽的微风。巴纳比将窗沿的盆栽摆在脚边,接著坐上窗沿,伸手从悬吊在窗框上的盆子中取出一把牧草,闻了一闻,耳朵细微地抽动。
          尾椎上、从上衣下摆探出头的毛茸茸兔尾抽动了一下,万分期待。送进口中嚼了两下,青年眯起眼、姣好的眉皱成一团,他将手中的食物扫掉,然后挑食地将整盆牧草倒出窗外;在另外一个盆子中翻了翻,又掏出了一把牧草。
          这回他更加谨慎地轻嗅,仔仔细细地检查后,用前齿咬了一口。细细咀嚼后,这次终於露出了满意的表情,暗暗打了个满分,愉悦地享用早餐。身边的雌兔凑了上来,在他的手背上磨蹭著讨食,成功要到了一把牧草,立刻开始大快朵颐。
          巴纳比将手放在又软又柔的的兔毛上轻搓,眯著眼享受难以言喻的美妙肤触,耳朵轻微地晃动。惬意地望著窗外,今天的空气格外乾净,风吹过来不夹半点风沙;一望无际的宽阔草原被风吹出涟漪般的波纹,蓝天缀著朵朵白云,两相对照、各异其趣。
          「天气好好……今天好像会发生什麼好事。」他微笑著抓住准备跳下窗沿的雌兔,「你说呢?」没有打算得到回答,将白兔轻轻放回地上。
          又咬了一口牧草,一口一口地吃著,享受充斥口中的芬芳。隐约间又听见一声鸟翅拍动的声音--隐藏在极高的树冠中,树叶摩擦的轻响也遮不去,风在羽毛间隙中穿梭、自由的声音。
          一根长羽缓缓飘到手边,巴纳比愣了一愣。两个手掌长的坚硬鸟羽,胜过初萌芽新叶的绿,与自己祖母绿的眸色比起来一点也不逊色,看起来非常眼熟。
          ……啊啊,孔雀色……巴纳比模糊地忆起某种纤细漂亮的生物拥有这种羽色,非常稀少,非常难以目睹的珍稀鸟类。
          「是谁?」
          他抬起头,映入眼帘的不是孔雀,而是一只展翅的鸟族男性。那双翅膀实在太过惹眼,只看一眼,视线就会立刻被吸过去:黑偏褐色的主羽又密又长,边缘展著亮绿色的长羽;没有孔雀那种脆弱得彷佛风一吹就会乱了的尾羽,健壮的翅膀从肩胛两侧伸展出来,看的出来是已经成年的雄鸟。
        


        4楼2012-06-08 01: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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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羽边缘的细羽一撮一撮毛茸茸的,细长且柔,不难想像把脸靠在上面的温暖触感。肤色是很健康的小麦色,纯黑的短发被阳光照耀得半边银白;而在那头黑发之下,俊美彷佛精心雕刻出来的五官染著浓浓的笑意,薄唇勾勒出美好的形状,像是发现了什麼稀世珍宝。
            对方趴在树屋外的枝桠上,金色、接近蜜澄色的眼亲密地看著自己,也不知道看多久了。
            「……你是……」巴纳比缓缓站起身,随著他的动作,身后的兔群全都竖起耳朵转了过来。男人单手撑著颧骨,挥了挥手:「唷。」
            不明白对方的用意,兔族青年走上阳台,仰望高处的男人。对方用饶富兴味的眼神望著他,随著自己接近也仰起身,改为盘坐,宽阔的翅膀展得更开……还没全开,就已经超过九尺长。要是这对翅膀搧动,想必会刮起足以卷走自己的狂风吧?
            巴纳比缓缓伸出手,朝向眼前的陌生男人。雄鸟好奇的金色眼眸转了转,跟著倾近身体,伸出手靠近他的脸颊。
            双方的距离,越来越近。终於他的双手触碰到展开巨大双翼的肩胛,对方的手指也即将触碰自己之际,巴纳比开了口--
            「滚出去。」
            吐出了与如此大好晴天极度不合的低温话语,他冷著脸把男人抓起来,然后一脚踹下去!
            「哇啊--!」
            那对翅膀果然卷起了一阵风,吹乱了巴纳比的金色卷发。这里是建造在百龄树木的树洞屋,高度至少有四十尺高;对方是摔不死的鸟,如果心怀恶意的话很快就会飞回来了,所以他立刻转身,将好奇探头来的兔子们赶回屋里。
            「快进去,有可疑生物!别出来!」
            「等等,谁是可疑生物啦?」
            巴纳比几乎是瞬间吓到炸毛、跳离地面一尺高,空中转身面对来者,一双耳朵警戒地竖立:「你、做什麼!」
            男人搔了搔头,「路过,看到可爱的兔兔所以停下来参观而已,没必要这麼生气吧。」
            「离开!这里是我的领地!不知道哪里来的野鸟,快离开!」
            「啊啊啊,抱歉啦,我不知道你会这麼生气。别这样好呗?当我是客人就好了嘛。」雄鸟用毫无紧张感的语气缓和气氛,拍了拍他的肩膀,「抱歉打扰你了,我下次再正式来拜访好--了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痛痛痛痛--!」
            兔子的毛有多舒服,牙齿就相对地让人有多痛……怒极的兔族青年一口咬在异族男人的手臂上,毫不留情地狠咬,男人立刻发出凄惨无比的痛呼,连里面的兔群都缩起了耳朵靠在一起。男人痛得跺脚却没有挥拳相向,只在巴纳比松口后立刻后退,记住了「美丽的东西通常伴随著危险」的铁则。
            异族交流通常伴随著极大的风险,他这只自由开放的鸟族的确听说过「兔族警戒心高强」的特点,却没领教过草食动物牙齿的厉害。自知理亏的他摆摆手,「抱歉、抱歉,我马上离开。」展翼。
            巴纳比倒退了好几步,那对宽翼几乎能够完全将他遮蔽,大得令人惊慌;振翅一拍,立刻飞上蔚蓝的天空,迎风展翅。
            「我走罗,」男人在树上盘旋了两圈,突然俯冲下来、在巴纳比来不及反应时偷摸了脸颊一下,然后立刻飞离树丛。「下次再来拜访你,兔兔。」
            「不准再来了!」突然被偷袭的巴纳比先是呆了一下,然后立刻扑上阳台边,怒极地抓起盆栽朝远处的成鸟猛砸。那只可恶的野鸟在空中灵活地前滚翻后滚翻,巴纳比丢完了手边的东西却还是怎麼打都打不到,他几乎气炸了,抓起胸前的项鍊,狠狠丢过去!
            「喔喔?」
            项鍊成功丢到了雄鸟面前,却从耳边擦了过去,而男人伸手接下了那金色的吊牌。「送我的?」
            「谁要送你?还来!你这小偷!偷窥狂!强盗!不要脸!」
            兔族青年气得在阳台上蹦蹦跳跳,鸟族男人在空中乐得转圈,拍了拍翅膀,飞到距离巴纳比极近却碰不到的枝桠上,手上拿著刚到手的项鍊,送到唇边轻轻一吻。巴纳比毛骨悚然,恋物癖?这只鸟是乌鸦吗?
          


          5楼2012-06-08 01: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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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鹰兔同游-01


            7楼2012-06-08 01: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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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天晚上下了一场雨,碧亮的天空像是被水洗过一般澄净。宽大的彩虹桥挂在天空,像是真的可以攀升到未知的仙境;对不识飞行滋味的动物们来说,有关天空的一切总是遥远又亲切,蒙著美丽的薄纱--有关天空的一切,都是美丽的。
                只是残酷的事实证明,天空会降临的不是只有甘霖,还有厄运。对年轻的兔族青年巴纳比来说,更是如此--弱小的兔族在食物链中始终是遭到狩猎的一方,异族侵入生活中,无异於生存的空间遭到巨大的威胁;已经成年、有保护眷族义务的他,会如此排拒外来者,不是没有理由的。
                「大家听好。」蹲在地板上,巴纳比严肃地吩咐著。地板上散落著木材与木屑,连接屋子与外界的阳台被钉得只剩下两个手掌大的洞口;在他面前躺著一大群慵懒的兔群见他如此煞有其事,纷纷集中精神、竖起耳朵倾听。
                「要是再看到那只鸟,一定要让他不敢再来。」巴纳比低声,左拳重击右掌。「不可以因为他嘻皮笑脸就大意!大家一定要同心协力,把那只鸟赶走!」
                娇小的兔子们听完,反应只有:甩了甩耳朵,纷纷跳到巴纳比身边磨蹭著讨摸摸,有的还转过身体、边抽著尾巴边跳动,一副无关紧要的俏皮样。巴纳比把爬到身上撒娇的兔子们抱下来,严肃道:「别玩了!也许他的目标是把你们抓去吃掉哦,那可是很糟糕的!」
                鸟族种类繁多,习性也多元。大鸟几乎都会吃老鼠等等的小动物,猛禽更是会捕捉小鸡、小兔。听见「吃掉」这两个字,兔子们立刻收起了无所谓的态度,全都吓得缩了起来。
                巴纳比满意地点了点头,这群兔子终於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了,「知道了吧?一定要把他赶出去。」
                虽然他这麼说,兔子们还是一个个你看我、我看你,不知道该怎麼办。对草食性的兔子而言,危险到来时,唯一的选择就只有逃跑--想赶走在天上飞的鸟实在是痴兔说梦、强兔所难,根本是不可能的任务。
                突然一阵「喀喀」声,粉红色兔子们立刻转头寻找声音来源:唯一的母白兔咬了咬牙齿,然后歪头看著巴纳比。
                巴纳比赞许地微笑:「对、儿琳,他要是敢踏进来,就扑上去咬他!」让他痛死!
                单纯的兔子们立刻明白该怎麼做了,纷纷「喀喀喀喀」练习起咬牙来。后方一只公兔不甘示弱、突然跳起来旋转,四周立刻湿了一片--兔子们争相走避,紧接著就响起了巴纳比的怒吼:「苹果、不可以!我不是说过了吗,不可以在屋子里尿尿!」
                挨骂的苹果委屈地看著他,朝窗外扭了扭屁股。巴纳比先是眯起眼,紧接著明白了单纯兔子的可怕心机。
                想像了一下那个邪恶的画面,巴纳比抚著下巴,「等等……可能可行,可是这样清洁很伤脑筋……」而且真的满恶心的……就算对方是那只雄鸟,好像也没有必要狠到那种地步……
                可对方再怎麼说也是食物链的上层者,不是有句话说:「对敌者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吗?
                「嗯……」为难啊。
                巴纳比开始在屋内踱步,几只兔子从墙壁旁边的柜子中咬来了毛巾,铺在被尿湿的地板上。
                「盆栽、木头、牙齿……嗯……」思考了许久,巴纳比最后迟疑地停了下来。「这样吧……如果我下令,你们就做。」如果他真的想来这个地方掠食……「不过要我下令了才可以哦!」他不安地叮咛。
                聪明的兔子们齐声应和:发出「喀喀喀喀」与「呜呜」的磨牙音。角落有几只兔子已经拖出了好几条毛巾叠整齐,为即将到来的惨案做好善后准备。
                「好,就这麼决定。」巴纳比坐了下来,抚摸兔子们的毛。「大家要随时待命哦,那家伙说不定会偷偷潜进来。万一他无声无息地出现了,你们就……」
                「兔兔兔兔!我来拜访你了哦--!」
                说鸟鸟到,明显无意「偷偷潜入」的鸟族在外头拉开嗓门大喊。
                「来了!」巴纳比听见了声音,众兔也都竖起耳朵、用后脚猛拍著地面,巴纳比气势万钧地指著窗外--「大家上!」
                气势磅礴的兔子大军(为数三十只)立刻一只接著一只往外跳,扭著屁股从木板间的洞口钻出去--巴纳比跟著跑到窗边,紧接著愣了一下,发现了令他傻眼的事实。
                ……他被困在自己钉死的窗户前了……
                巴纳比呆呆地站在窗前,两条长耳错愕地垂下,看著用木板钉得结实的窗户呆了好久。唯一留下的缝隙他连伸头都有困难了,根本不可能穿过去--平时出入都是从另外一个树洞,阳台只是乘凉、晒太阳的地点,他没预料到会有这样的情况……!
                眷族们都听从他的指示跳出去了--跳到他看不到的地方……「你们没事吗?快回来!快点回来啊!」
                他连忙从唯一的洞口往外看,但因为角度的关系,只能勉强看见远处的草原、看不见近处的阳台。「我……我在干什麼啊……!你们快点回来啊!」
                没有一只兔子重新出现在洞口,外头一片静谧,他努力竖起耳朵却什麼也听不到。他想起自己吓阻兔群时说过的假设,也许那只鸟的目的是掠食……
                万一它们真的通通被吃掉,那怎麼办?
                ……都是他害的!


              8楼2012-06-08 01: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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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不行!不准你吃它们!」焦急得快要哭出来的巴纳比连忙扑向工具箱、翻出铁槌,回过头来努力撬开铁钉、踹破木板,好挖出足以通过的通道。「我、我来了!我来救你们了,再等我一下!」
                  他用力把木板一条条拆掉,制造出咚咚碰碰的噪音,使尽全力。外面仍然一片寂静,没听见那只鸟的哀号、也没听见兔子们的惨叫,到底怎麼了?难道……该不会是直接被带走了吧!
                  思及此,他更是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努力在纷飞的木屑中挖出洞来。费了好大一番功夫,木板终於拆了大半,他猛地鎚开木片,阳光成功照射进来--他立刻施予最后一击,木墙立刻崩裂,他努力探出半个身体:「混蛋!不准你动它们--」
                  满身木屑、灰尘的巴纳比狼狈不已地探出头时,映入眼帘的画面,竟残酷到令他当场动弹不得。
                  「……怎麼会……」
                  他错愕地呢喃。眼前的光景在他来看,恍若地狱一般。
                  他的兔群、他用心呵护的兔群……心爱的眷族,上一刻还与他同生死共进退的兔群……
                  ……居然通通趴在那名鸟族男子的大腿上,亲昵地讨摸摸!
                  这倒戈的速度也未免太快了吧!
                  巴纳比吓到一时之间说不出话,眼睁睁看著兔子们绕著男子转圈跳舞。直到残破不堪的木板崩了一块在他脚边,巨响才令他稍微回过神来。
                  「……你们……」手上的铁鎚「碰」一声掉在地上,巴纳比摇摇晃晃地开始从宛若废墟的木头堆中爬出来。
                  眼前这群跟他说好了要防御的眷族,甭说洒尿了,连只兔子都没有打算动口。不,是有兔子在咬他……只不过,是被摸得很舒服的轻咬!
                  「你们这群家伙……」
                  玩得正开心的兔子们被声音吸引,转头就看见一向温柔待他们的巴纳比满脸阴沉地走近……它们全都心虚地停下了讨好鸟族男子的动作,溜到一边去排成一列,趴在地上装出反省的动作。
                  「我这麼担心你们……」巴纳比望著眼前的眷族,刚才的担心全都放水流,「你们却全部都玩起来了?」
                  头上传来了重量,像是有谁在摸他的头,他想也不想地随手挥了开去。眼前一只只兔子纷纷用前脚压著头跟耳朵,装可怜讨同情;他才刚有点心软,就见动作统一的兔群中有一只不太合群。
                  巴纳比眯起眼,揪起一只嘴巴在偷动的兔子。
                  「你在吃什麼?」他问,感觉头上又传来了重量,他再次随手拨开:「……吐出来,你在吃什麼东西?」
                  被他抓在手中的兔子噎了一下,露出口中还没吞掉的半截草叶。眼见事迹败露,它立刻加快咀嚼的速度吞回去,然后装作什麼事情都没有发生地动了动耳朵,讨好地在巴纳比的手指上磨蹭。
                  欲盖弥彰根本没有用,这群兔子根本就是被食物给收买了……巴纳比怒气暴涨,这次没空去理会在他头发上乱摸的东西了--「你们这群叛徒!」
                  无法辩驳的兔子们竖起耳朵聚在一起,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但是又有两只一个不小心,露出了口中两、三根叶子后连忙再次吞入,全都没逃过巴纳比的法眼。
                  「你、们、几、个……」他气到快要烧起来了,「今天没有零食可以吃了!」
                  听见零食遭到剥夺,兔群连忙凑到他的小腿上磨蹭,百般谄媚。巴纳比铁了心,「没用的!」
                  兔子们闻言,更加使出浑身解数撒娇……巴纳比扭过头,插著腰打定主意不再心软。头发一直传来被按压的触感,但在气头上他根本没空搭理那些。
                  「唉,兔兔,别生气嘛。」醇厚的男子声音响起。
                  巴纳比余怒未消,「怎麼可能不生气!」
                  「原谅它们嘛。」男子继续讨饶。
                  答案想都不必想:「不可以!」
                  「我代表它们求求你嘛。」
                  「就算你代表也不……!」巴纳比仍然气呼呼,突然觉得有哪里怪怪的,「不……」他呆呆地转过头,「不行……」
                  笑得无比灿烂的雄鸟脸庞近在眼前,那头黑发在阳光下依旧闪亮,金色的眼睛像是可以夺取魂魄。右手摸著他的头,一下接著一下,温柔又舒服……
                  巴纳比大概花了五秒钟才从这样的状况中清醒过来。
                  「你……你!」他猛地推开虎彻,「什麼时候出现的!」
                  「我一直都在啊。」遭到拒绝的虎彻依旧笑嘻嘻,非常满意方才尽情抚摸兔毛的触感。
                  他提起手中的一个布包,「别生气了,兔兔,我只是带了一点水果过来--」
                  「不准餵它们!」巴纳比立刻抢走。那包水果只有少许重量,但他一接手过来立刻重了两倍,他一时站不稳、连忙看向那诡异的包包,赫见自家的兔群全都攀在上面紧紧咬著,双眼眨巴眨巴地望著他。
                  ……彻底被收买了!
                  「你们这群家伙!」气死他了!
                  巴纳比气得想摔包。
                  我们想吃!虽然不会说话,但兔子们众志成城,努力摩擦著牙齿发出摩擦声,强烈主张自己的意见。
                  巴纳比气急败坏地跟自家兔子抢夺布包,又要小心不能伤到它们,忙碌不堪。而看著兔兔与眷族在食物与自尊之间摇摆,罪魁祸首--镝木虎彻拿出了另外一个布包,「别生气了兔兔,我也有准备你的份哦。」
                  「我才不要!」巴纳比怒骂,「你给我离开!都是你害的,你这只随便的鸟!」
                  随便亲近异族、随便靠近眷族、随便给予食物……自由的鸟族都这样吗?简直是麻烦制造者!
                  「别这麼说嘛,兔兔。我带了很棒的牧草哦!」虎彻展开手中的袋子,露出大把的食物。
                  巴纳比气得想拿手上的布包砸他,但上面还咬了两只兔子……
                  「我说了、我不要!你快点给我离开!」费尽力气才把眷族们从布包上抓下来,筋疲力竭的巴纳比不顾在脚边猛跳著抗议的眷族,终於得偿宿愿--把那袋水果丢回原主脸上,决定绝不再随这只鸟起舞,「好了,你快离开!不要再出现了!」
                  接住水果袋的虎彻却没有因为吃了闭门羹而泄气,笑眯眯地将牧草凑近巴纳比的鼻子底下:「来,兔兔,闻闻看这是什麼?」


                9楼2012-06-08 01: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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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做什……」
                    刚下过决心绝不再被耍著玩的巴纳比正要逃开,鼻子却突然被绑架。聪明的理智催促他离开那味道,身体却被又甜又香的气味给绑住了,他愣住了:「燕……燕麦草……?甜燕麦草……?」
                    那熟悉的香气……不正是他最爱吃的牧草之一吗?
                    「怎麼样,这个好吃吗?」提著食物的虎彻从牧草堆中挟了两根,轻轻搓动,强烈的香气立刻散发出来。
                    巴纳比如遭雷击,身体更像是通了电般抖个不停,「甜、甜燕麦……这味道,才刚采收下来的?阳光的味道、而且是乾的……!为什麼?昨天不是有下雨吗!」
                    没有沾到昨晚的雨水,代表是从很远的地方采收过来的……而且鲜度还是百分百?到底是怎麼办到的!
                    「你怎麼……你怎麼会有这个!」难怪足以在数分钟内勾引到被他宠得很挑嘴的眷族们!
                    「这些可不是随便采的草哦,我花了很多时间才找到的呢。」可恶的鸟族微笑著观察他双眼放光、紧盯著食物的目光,故意悬在面前吊他胃口。「怎麼样?要不要吃?」
                    「……呜……!」巴纳比的理智剧烈地挣扎,像是被猫薄荷吸引的猫儿般,恨不得立刻扑上去大快朵颐。他挑嘴的程度就算在同族中也是属一属二有名,能够满足他的食物不多,往往百般挑选才能吃到好的食物……眼前的这批草本身并不算少见,可以说到处都有,但是这香味、这色泽、这新鲜度……无疑是上品中的上品啊!
                    如果是平时,他愿意付出一切换取这袋美食。但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天知道这只鸟族有什麼目的……怎麼能接受这平白天上掉下来的礼物!
                    脚边的兔子们望著他,三十道视线刺得他很痛。风水轮流转,这下被食物勾引的换成他了……
                    就在他天兔交战的时候,鸟族故意用甩筛的动作摇了摇袋子,第三度抛出诱惑。「不吃吗?」
                    粉红色的兔子们在他脚边猛转圈,殷勤讨食。巴纳比心中有个小小的声音冒出头来:就拿吧,天大的礼物呢。拿吧!拿吧!拿吧……
                    对面的鸟儿持续放饵,「不吃的话,我就真的走罗。」
                    「……呜啊啊啊啊!」巴纳比突然蹲了下来、掐著自己的双手,颤声:「好、好啊!你走啊……我……我不……我不……我、不需要!」
                    鸟族的声音听起来很惊讶,「不要?」
                    他没有心思为扳回一城感到开心,痛彻心扉:「……我不要。」
                    虎彻却颇感兴趣地笑了,把手伸进牧草堆中拨呀拨,霎时间香味四溢。「真的不要?」
                    「我……才不要呢……、呜!」巴纳比想怒骂却哽住,「不过、不过是燕麦草而已……不过是、又甜又香又好吃的甜燕麦草而已……不、不过是……我最喜欢的燕麦草而已……谁稀罕啊,我不要啦!我……」
                    甜燕麦……挑嘴如他,产量极大的甜燕麦要好几十批才有一批符合他的要求……而这批草居然还要更胜过那些!这是千载难逢的优质牧草啊!
                    这麼浓郁的香味,有自然的草香、有阳光的味道、有风的气息,他已经可以想像一旦吃下,甜味就会从舌尖扩散开来、满足感从味蕾扩散到全身,像是真的可以飞起来一样……绝顶的美食、完美的飨宴,太幸福了……
                    可是他非得拒绝不可,而且已经拒绝了……与这样的美味擦肩而过,会是他一辈子的遗憾啊!为什麼拿来这批草的偏偏是只可疑的鸟族呢?这麼香、这麼甜的草,错过这次大概就再也吃不到了!
                    再、也、吃、不、到、了!
                    「我……我才不希……不希罕呢……」越想越悲伤,眼前的阳台地板模糊了起来,吐出拒绝的嘴混入了啜泣的嗓音,「呜……牧草什麼的我最讨厌了……呜呜呜呜……呜呜呜……最讨厌了……」
                    「咦?」
                    鸟族男子像是呆住了,巴纳比察觉自己的失态,连忙胡乱把眼泪擦乾,但眼睛已经红得像是只真正的兔子了。他强撑著,倔强地瞪著绿羽的巨鸟。
                  


                  10楼2012-06-08 01: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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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快走!」他下逐客令。
                      「……那,」鸟族男子歪了歪头,展开翅膀,「我走罗?」
                      「走啊!」
                      鸟族将翅膀一拍,理智纷乱的巴纳比发现自己的右手动了一下,他立刻用左手抓住。那双翅膀又一拍,左脚也偷偷动了一下,他立刻猛踩,纠结著跟自己打架。
                      食欲与理智争斗了超过一分钟,他才注意到眼前的鸟一直站在原地拍著翅膀,灿笑著以看他激烈的反应为乐。终於惊觉现况的巴纳比狠狠跺脚,「你、给我滚!」牧草的香气都被那双翅膀搧开,弥漫在整个阳台,脚下的兔子都快暴动了……他也快暴动了。
                      而男子却只是微笑著看他,那笑容也许是亲和的,但看在他眼中却是无比险恶。
                      「兔兔,你都不好奇我为什麼要拿这些来吗?」邪恶的鸟族问了。
                      巴纳比含恨地瞪著对方,想起自己昨天在对方手上留下的齿痕……「找我报仇?」
                      鸟族摇了摇手指,「兔兔的思想太偏激罗。」
                      「找我麻烦?」
                      「大叔没有那麼差劲的嗜好啦。」
                      「戏弄我?」
                      「的确有一点。」
                      ……「没.有.那.麼.差.劲.的.嗜.好」?
                      「那你玩够了没?给我滚!」欺兔太甚!
                      「开玩笑的啦。」鸟族悠闲地拍了拍翅膀、移动到阳台旁的栏杆上,伸展那对长翅好充分享受阳光。「我今天来呢,是想要跟兔兔交换一个东西--用这些草跟你交换,好不好?」
                      「……」巴纳比咬著牙,警告自己不能中了异族的圈套。他开口,想说的是「我才不要」,到了嘴边却自动变成了:「你要换什麼?」
                      听见自己的嘴巴说出了不受控制的话,巴纳比惊恐不已,看见那只鸟笑得像是只黄鼠狼。他瞪著眼前的雄鸟,注意到对方脖子上还挂著他的项鍊。
                      交换?这只乌鸦会想要交换的东西,难道是……?
                      「啪、啪!」两声,巴纳比猛地护住自己的上衣拉鍊以及裤子口袋,警戒地瞪著虎彻:「你、该不会是要我的衣服吧?变态鸟!」
                      「唉?放心,不是啦。」
                      他眯起眼,「不然呢?」
                      伸展著翅膀的鸟族男子坐在栏杆上,大腿上摆著两袋上等的美食,细细欣赏他茫然的表情。
                      他勾起嘴角,将右脚也放上栏杆,自在得像是在自己家一样。一双金眼充满兴趣地看著他,开口:「比起衣服,大叔我对『里面』的东西还比较感兴趣喔。」
                      「……?」巴纳比茫然不已。
                      ……里面的东西?什麼东西?在衣服里面的东西?巴纳比迟钝地思考,发现被草香勾引的自己已经没剩多少思考能力。但说到在衣服里面的东西,那不就只有……
                      ……只有……
                      「内……!」他猛地护住了臀部,结巴了半天、怎麼也说不出那两个字,「到底是什麼恶趣味啊你这变态鸟!变态大叔鸟!」乌鸦有收集内衣裤的怪癖吗!?


                    11楼2012-06-08 01: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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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惊恐不已的时候,对面的鸟儿很明显地愣掉了。他会错意了吗……?巴纳比面红耳赤,又不敢怀疑著自己有哪里弄错了方向……「你不是真的想要这个吧?」再变态也该有个限度吧?
                        展著双翼的巨鸟却用灿烂不输阳光的笑脸望著他,开口的声音听得出来正强忍著笑意……这只鸟怎麼这麼喜欢笑?
                        「如果我说『是』的话呢?」
                        「……」巴纳比呆掉了。
                        ……这家伙……
                        居然真的是个变态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要他的内裤?认真的吗?如果是真的……把他当成掠食者实在太高估他了,这只鸟到底打算变态到什麼地步啊!
                        「要吗兔兔?」鸟族男子提起袋子,把里面的甜草稍微抛起、又掉回袋子中,调皮地戏耍。「要换吗?」
                        那在阳光下更显香甜的味道飘散在整座阳台,新鲜的光泽真的像在发光,不断不断勾引著巴纳比的味觉。巴纳比想要像昨天一样拿东西砸他,但等他注意到的时候,双手已经停在裤头上了。
                        ……不行不行。巴纳比,你在想什麼啊?做这种事情,会被父亲、母亲唾弃的!
                        兔族青年松开手,一边警告自己不要做傻事一边开了口,准备再次下逐客令。
                        嘴一张,「你还是给我滚吧」变成了「你真的会给我对吧?」
                        ……他又说了什麼啊啊啊啊啊啊--!
                        他吓得全身都软了,身体一而再再而三的不受控制,简直像被巫术操控了一样……
                        「一物换一物,很公平?」
                        「……」
                        虽然还在犹豫,但巴纳比已经知道自己的答案了。
                        属於巴纳比.布鲁克斯二世的理智嘶吼著非常煎熬:不行啊巴纳比.布鲁克斯二世,你在想什麼?别说父亲、母亲了,要是被其他兔族知道,将来是铁定娶不到妻子的啊啊啊啊啊啊!
                        饶是他努力克制著自己,被甜燕麦绑架的身体仍然不像他的,依然兀自动作。巴纳比听见了自己的皮带金属扣解开的声音,清脆的叮当声……
                        ……完了。
                        他羞惭地闭上眼,不敢看对面的变态鸟究竟在用什麼样的表情觑他。莫非这才是他的目的?看他的裸龘体……
                        算了吧,都是男子有什麼好看的。
                        还是那只鸟是缺布料回去筑巢?他看起来就是儿女成群的样子……但用内裤筑巢又是什麼诡异的兴趣啊?会吓跑伴侣吧?
                        一边胡思乱想著,巴纳比缓缓将皮带从裤子上抽离,皮革与布料发出细微的摩擦声:「刷--。」他抖著手,颤颤地将皮带丢到地上,听见了响亮的「啪嚓」声。
                        闭著眼睛,声音更刺耳。身体照著太阳的那一面暖烘烘的,背光的一面承受著鸟族男子的视线,感觉脸颊热辣辣到像是泼了辣椒水,然后再被点了火一样灼烫。
                        他缓缓地将手放在铜扣上,稍一使力,合身的钮扣就弹开了。他抖著手,徐徐拉下拉鍊,「滋~ ~」的声音听得他想从阳台跳下去摔死。
                        因为难堪到想死而瑟缩著的耳朵依旧将所有声音集中起来,全都在阻止他毫无理智的行为,却在美食的诱惑之前通通败阵下来。他弯下龘身,藉著嗅到的味道萌生勇气,将裤头的布料往两旁拉开,然后……缓缓地,往下脱。
                        ……不过是更衣而已,同样的动作每天都在做。他从来没想过,这麼简单的动作,居然有天实行起来可以这麼困难……
                        内裤的布料摩擦手腕内侧的皮肤,想起这是对方的目标所在,他心焦地想加快速度,又不想那麼快面对丢脸的画面。动作在将裤子褪到膝盖时顿了一顿,他暗暗咬牙,心一横,放开了裤头。
                        坠落在地的裤管还沾著他的体温,下半身凉飕飕的。逼著自己睁开眼睛,看见几只眷族仰头看著他,不解地用前脚搭著他褪下的衣服,像是在问:「现在还是白天,脱衣服干什麼?」
                        他和眷族吃住都在一起,更衣当然也没防过它们……巴纳比想试著扬起嘴角让自己大方一点,做起来却像是抽筋似的。终於来到最后的步骤,他拚命吸气又吐气,酝酿最后的勇气。
                        微凉的双手搭上腰际,拇指颤抖著伸入布料中,正要往下拉,可怜的理智在此时像是要崩溃一样的拚命哀号。
                        脱了没兔格,不脱没兔食。挑食的味蕾与清醒的理智各据一方,激烈地冲突。
                        「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啊……」身体很诚实。
                        「可是你的教养都白费了……」理智也苦口婆心。
                        「错过这次就再也没有机会了……」鼻子抽动,浓郁的草香飘入鼻腔。
                        「天下食物何其多,还嫌没机会碰到吗……」理智再次抛出了建议。
                        「但是,再怎麼说也拖到一半了,只差最后一步……」再把这片布脱下来、一切就结束了……「在这种时候却步,不就功亏一篑了吗?」
                        「那倒也是。」理智被说服了。


                      12楼2012-06-08 01: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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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完了!连理智都被食物绑架了!这下他真的要踏入万劫不复的深渊了啊!
                          他彷佛看见了堕落的理智在深渊的尽头向他招手,只要眼一闭、牙一咬,一切就都……!
                          为了十年都不见得一现的美食……拚了!
                          手指毅然决然地集中力道,往下脱--
                          「保留。」鸟族男子突然压住他的肩,令他顿时睁大了眼,望著不知何时到了面前的异族。
                          「……咦?」什麼?
                          「果然还是太快了点。」虎彻拍拍他两边的肩膀,「虽然很可惜,但还是让我留到最后吧。」
                          「……咦?」还在纠结的脑筋没有办法吸收突如其来的对话,巴纳比愣愣望著搭著他肩膀的男子。「什麼最后……」
                          「唉,就是,」虎彻摸了摸他的头,抚弄漂亮的金发,「我只是跟你开个玩笑啦,没有想到你会当真,不好意思哦。」
                          「……」被突如其来的发言混乱得找不到逻辑,高温的脑袋只捕捉并处理两个字,「玩笑」。
                          ……玩笑?
                          「你……」他的声音挟带著森森的冷风,「耍我?」
                          包裹在冷傲的外皮下,对食物的怨气一触即发,翻滚著像是活火山底下的岩浆--「你竟敢--!」
                          「停停停停。」引爆了火山的虎彻捞了两根草塞进巴纳比口中,强行堵住火山口的结果并未引起惨案,而是即将喷发的岩浆瞬间降温、变成了百花盛开的春天,
                          巴纳比不敢置信地捂著嘴:吃到了!好甜、好香、好好吃!又嫩又有嚼劲……好好吃……完了,万一以后吃不到了怎麼办?
                          他双眼放光,舍不得立刻把嘴里的草吞下去,埋头猛嚼、细细品尝,一对毛茸茸的耳朵喜悦地摇晃,捧著脸颊满脸幸福。虎彻趁著他不注意时一下又一下抚摸著他的头,笑得得意又宠溺。
                          巴纳比仔细地嚼著,充分让味蕾享受甜蜜的滋味。一直嚼到茎叶完全化在口中,他才依依不舍地吞了下去,留恋著齿颊中的余香。
                          「好吃吗?」虎彻笑眯眯地问。
                          「嗯……」巴纳比幸福得快哭出来了。他沉浸在美食中回味了有一分钟之久,精神才逐渐回到现实--他的头已经不知道被眼前的野鸟摸多久了,而他还一直浑然未觉--他突然惊醒,猛地往后跳,逃开了虎彻的抚摸。
                          这回鸟族抢在他发难前开口了,「呐,兔兔--我跟你换『爱情水』,好吗?用这袋草哦~ ~」提起包包抛了抛,无异於恶魔的诱惑。
                          巴纳比努力把口水吞回去,尝过一次更无法戒掉那样的美味,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可是,「爱情水……?」他皱眉,「你要那个做什麼?」
                          「嘛,好奇啊。」虎彻歪了歪头,「我听说兔族的爱情水很稀有,很想尝尝看呢。不行吗?」
                          「不是行不行的问题……」巴纳比退了半步。「那是由雌兔亲手调制,在新婚当夜做给丈夫喝的饮料……为什麼你认为我会做那个?」
                          道理就像男生不会穿裙子一样……从没听过雄兔制作龘爱情水的。
                          「所以兔兔不会做吗?」虎彻装作惊讶地问。
                          「会是会……」材料他也刚好都有……「可是你要那个干什麼?虽然对兔族来说很营养,但我没办法保证合你的口味哦!」
                          甚至……草食的兔族爱吃的东西,杂食性的鸟儿吃了会不会身体不舒服,他也不可能知道的啊!
                          「别担心,我会通通喝下去的。」虎彻比了个「Y」,「好吗?」
                          巴纳比望著他,踌躇了一会儿,「那个东西……没办法马上给你……需要六个小时。」他扁嘴,仍然纠结。
                          这只鸟还是敌方……可是他真的想要那些牧草……
                          「没关系,」虎彻将牧草往他怀里塞,「我可以等喔。」
                          天大的礼物突然出现在怀里,巴纳比先是愣了一下,接著不敢置信地捧住。「……你真的要给我?」
                          「当然罗,本来就是给兔兔的嘛。」虎彻大剌剌地坐在栏杆上,「那我等你的饮料罗?」
                          巴纳比看著手中的牧草,又看著眼前的鸟族,咬牙:「可恶……!」
                          他跺了跺脚,东西都拿了、不得不屈服,「你待在这里……不准乱来哦!」
                          将手中的牧草袋放在地上,分给一拥而上的眷族们,回头跑进房内。他一边翻找著材料,一边回头注意那只鸟有没有在对眷族乱来,但那只鸟始终笑眯眯地盯著他,顺带与好奇凑上去的眷族们嬉戏。
                          「……怪鸟。」
                          巴纳比提著复杂的原料,面对著虎彻一边调味,一边暗自嘟囔。


                        13楼2012-06-08 01: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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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鹰兔同游-02


                          14楼2012-06-08 01: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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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是个风和日丽的日子,也是个适合赏兔的好天气。虎彻微笑著抚摸大腿上的粉红色兔子,欣赏不远处的屋内,可爱的兔兔为他洗手作羹汤的忙碌模样--虽然是他的私心,这只兔兔根本心不甘情不愿,但无论如何都是在为了他制作食物没错,想到这里就心情大好。
                              食物真是这只兔兔的罩门啊……不枉费他赶在日出之前开始飞行两个小时,飞到拥有大片牧草的高原上收割这批天然牧草,筛选后就高速赶过来。虽然很累,但想到可以再次见到这只可爱的兔兔,什麼辛苦都无所谓了。
                              虽然刚看见这群粉红兔向他扑过来的时候,他的确是小小的吓了一跳……
                              「兔兔兔兔!我来拜访你了哦--」抱著刚采收下来的优质牧草,镝木虎彻降落在兔兔的阳台上,看见了满是木条的窗户。密密麻麻的木板整个钉死,看的出来木工手艺实在不怎麼好……八成在四个角踹个几下就会裂了吧,不过他要是这麼做了,铁定会把兔兔吓跑的。
                              他搓了搓下巴,注意到木板上头留了一个小龘洞。
                              通风用的吗?
                              他走近,正在思考该如何从那里把兔兔勾引出来,就看见小龘洞中钻出了一只小兔。
                              「啊,刚好。」就请它当信差吧!
                              如此盘算的他还没来得及上前拜托,小兔子就毫不犹豫地跳了下来、往他冲刺,后面接著第二只、第三只……粉红色的兔子们从洞口钻出,像是川流不息的兔潮。这画面说真的还挺可爱的--毛茸茸的兔子聚在一起,就算是异族也会被掳获--但当这群草食兔开始模仿它们的族主,朝他猛咬的时候,就让他不知该如何应对才好了。
                              这可是那只兔兔的眷族呢,要是伤害了它们,他的追求计画在第一天就要毁了……
                              「唉,停口好吗?」
                              虎彻试著阻止粉红兔群非常认真的啮咬--幸好这群兔子大多都随便瞄准,只咬在衣服上的占了大多数,真的咬到肉的只有一、两只。
                              虽然只有一两只,但还是很痛--他试著飞起来,几只怕高的兔子在他离地的瞬间立刻逃离,在阳台上跑来跑去。还有勇气挂在他身上的几只,被他温柔地抓下来放回阳台上了,动作万般小心。
                              「嗯……」来者不善啊。
                              不过呢,他已经做好长期抗战的心理以及物资准备了,要抓住那只兔兔的心,就从眼前这群眷族的胃开始下手吧!
                              他拍拍翅膀,降落在栏杆上,打算好好与这群兔子对话。还来不及打开袋子,就有两只兔子朝他扑了过来,然后立刻步上它们族主的后尘--不,更加严重,一只兔子撞在他身上,另一只从他脚边擦过,直接摔下去了。
                              「--喂!」
                              虎彻连忙翻过栏杆、往前一蹬,收起翅膀追逐吓得发出尖叫的兔子--世界的视角由横转直,草地在眼前越放越大,他只盯著视线中唯一的粉红色。风撞上他的脸,他在半秒内抓住了那只兔子、搂进怀裏,紧接著张开翅膀在空中急转圈,在撞上地面前紧急拍动长达十二尺的宽翼,惊险万分地避开了近在眼前的地面,直接U型回转回到树屋上。
                              「呼--好险好险!」他将整只吓呆的兔子放回兔群中,整了整被风吹乱的毛,顺便趁它僵硬不已的时候摸了摸头。「小心点哦,你也跟他一样大胆呢……」眷族真的是会像族主……
                              刚才还挂在他身上的兔潮纷纷靠拢过来,在同伴身上嗅嗅蹭蹭。虎彻走了开去,蹲在地上张罗进贡用的水果。
                              唯一的白兔在确认同伴没事之后,犹豫著朝他跳了过来。
                              「哦?」
                              虎彻低头,发现白兔正在舔他的手,像是在道谢。他犹豫地摸了摸白兔的头,兔子温顺地眯起眼睛,抖了抖耳朵。
                              「真可爱……」
                              救了那只兔子虽然没有目的,但收到了意外的成效呢。
                              他拍拍白兔的头,递了几颗水果到兔群中。几只兔子还是有点犹豫,但看见白兔已经趴在他的大腿上了,便慢慢褪去戒心,享用起甜美的水果来。
                            


                            15楼2012-06-08 0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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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封闭的窗户内传来了兔兔焦急的呼唤,接著传来巨响,听得出来在拆房子了。虎彻暗自窃笑,一边与兔子们搏起感情来。
                                有了白兔的带头,收买的过程容易太多了--虽说兔子是戒心较高的动物,但它们已经很熟悉与兔族相处,可能因此对鸟族的戒心就低了一些……若是野兔,别说舔他了,在一公里外靠近就会跑得一乾二净。
                                虎彻坐了下来,两只兔子跳上他的大腿,专注地盯著他瞧。小巧的鼻子嗅啊嗅,试探性地顶著他的手,他也温柔地抚摸柔软的兔毛。
                                木板的另一边还在咚咚碰碰,看来兔兔不只木工差,连拆解技巧都惨不忍睹。但这也是应该的,兔族是穴居动物,通常都住在地洞里……住在树上的兔族,他还是第一回看到。
                                这间树屋应该不是他盖的吧?虎彻看著越来越摇摇欲坠的木板,期待著隔板破裂、见到兔兔的瞬间。他悠闲地餵食著家兔,顺带观察兔子进食的喜好;好的开始是成功的一半,抓住了这群兔子的胃以后,要攻略里面那只兔兔应该会简单些吧?
                                「我想认识你们的族主,要帮我哦。」虎彻又挑出了几颗苹果,扳成两半,调皮地用食物诱拐。
                                兔子们不解地看著他,虎彻露出淡淡的微笑,要它们继续吃。一只兔子搭著他的手要求抱抱,虎彻也愉悦地将它抱了起来,搓弄圆滚滚的肚肚。
                                「你们的族主很漂亮喔。」忆起初相遇的惊艳,他轻笑:「我一看到他就被吸引住了……虽然对我很凶,对你们却很温柔;虽然弱小,却很勇敢。他很宠你们吧,真是羡慕……」
                                「碰!」
                                木墙终於崩裂,纷飞的木屑中还没看到兔兔的身影,就先听见了兔族焦急又愤怒的腔调:「混蛋!不准你动它们--」
                                「哦?」终於拆完啦!
                                虎彻立刻回过头,一看见满身凌乱的兔兔,立刻绽开了灿烂的笑容。
                                真的很可爱呢!那漂亮的五官就算露出呆愣的表情,还是可以吸引他的目光;就算头发上沾著木屑,还是没办法遮掩那头金发的光芒。看见自己的眷族全都被收买了,他的表情像是亲眼看见天崩地裂,呆滞又震惊。
                                他听见了兔兔喃喃著「怎麼会……」,一边从废墟中摇摇晃晃地爬了出来。手上的铁鎚「碰」一声掉在地上,「……你们……这群家伙……」
                                虎彻怀中被摸得很开心的兔子们,全都回过头去看它们的族主。看来事情不妙……兔兔看起来气得不清,它们全都抛下了口中的美食,溜到一边去了。
                                从地板上站起身,虎彻手扠著腰盯著兔兔看,却注意到兔兔完全没把他放在眼里。兔兔只忙著教训眷族,不甘被冷落的他趁机伸出手,从后面偷袭那头柔软的金发。
                                才刚碰上,就被拨开了。这麼一点阻碍他还不放在眼底,再次突袭,手指深入发丛按压。
                                虽然很快就被第二度拨开了,但他孜孜不倦地试了第三度。气炸了的巴纳比眼中只有他的兔群,这下子虎彻乐了,他把玩著发尾的弧度、搓弄头顶,又细又软的触感令他爱不释手,真想一直这样摸下去……
                                他尽情享受抚摸兔毛的触感,身体轻轻贴近巴纳比的背,按压头顶柔软的金发。
                                冰冰凉凉的触感又柔又滑,像是带著水气又不是。他仔细把玩著,将上面沾著木屑一一挑去,对滑顺的触感爱不释手。
                                虽然这样旁观下去也不错,这只兔兔八成一点都没察觉自己正在被调戏,他还可以摸很久……但一直被忽视也挺无趣的,而正被教训的兔群有一半算是被他害的,他还是阻止一下好了。


                              16楼2012-06-08 0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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