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格星,一个已经许久不被注意的星球,自从“推特星事件”之后也就恢复了平静,直至现在几乎被人遗忘,但这也不算是坏事。
盖亚猛然间睁开眼,冷汗布满额头,从白皙的脸颊旁留下啊,滴落在身下的草地上,红色的瞳孔一片茫然。
“……亚?”身旁的人试探性的叫了一下。
“劳克?”盖亚并不敢肯定,但身边的这股令人安心的气息,除了瑞尔斯之外就只有他了,对了……
现在也只有他了。
“还是看不见吗?”劳克蒙德依旧不愿肯定,又或许是怕触碰到身旁人的痛处,依旧是带有试探性的问句。明明是个明亮的夜晚,他眼前却是一片漆黑,明明白天还是好好的,明明两个月前还可以看到的,明明……
“嗯。除了你……还有人知道吗?”盖亚的眼睛直直的望着繁星满天的天空,瞳孔依旧没有焦距,应该是很美的天空吧……盖亚有些失神,接着,还是迟疑地问出了这件事。
“只有我和谱尼知道。”
“时间已经不多了……”盖亚轻轻闭上眼睛,强迫自己回忆刚才那个令他痛苦的梦境,通过梦境来传达对未来的感知。
虽然微乎其微,但这是不属于战斗系的特殊能力。
“不能在想想办法?”劳克蒙德依旧不愿意接受这样的事实,作为“规则制定者”,盖亚的情况他应该是最清楚的,但盖亚拒绝把这件事告诉所有人,劳克蒙德也不愿勉强他。
“雷伊,卡修斯,布莱克,他们……都是有着自己亲人,自己守护的东西的人,而我……早就什么都没有了……所以也就不算是什么了……而已嘛……他们现在都忙的很呢,所以就没什么时间管我的……”盖亚断断续续地说着,直到最后,开始若有若无的哽咽。
“纠正一点,你还有我啊……外面现在很危险,艾里逊和瑞尔斯还是立场不明,死黑力量对你,也有一定影响吧。”劳克蒙德轻轻把盖亚抱在怀中,墨绿的瞳中注满了温柔,只是,盖亚看不到而已。
“……谢谢。”盖亚也没有任何反抗,只是靠在劳克蒙德的胸膛上,安心的闭上眼,渐渐睡去。他很累了,对于这种不算睡眠的睡眠来说,实际上是比醒着还累的。
忍着剧痛回忆着那个残忍的梦境,强迫自己入睡,为的只是回忆起过去一些零星的碎片,接过时却又划破了他的双手,把双手弄得伤痕累累,却还是不肯放弃。
他,盖亚——是没有过去的人。
——《苍天已死》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