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来,眼睛还没睁开,就觉得肚子好饿。脸颊突然被人捏住,高傲的声音在耳边恶狠狠的说:“终於知道要醒子,啊嗯?害我等了一整天,还以为被不二耍了!” 攸瓷缓缓睁开眼,模模糊糊的眨了眨,才看清眼前的人。声音凶巴巴像在生气的样子,可是眼角有水珠,也是又哭又笑的模样,好奇怪。 “迹部,早安。” 很有礼貌的打招呼,又被迹部捏了捏:“已经不早了,笨蛋!” 这样说著,突然低下头吻住攸瓷,舌头伸进嘴里用力舔了很久才退出,又在嘴唇上咬了几下才说:“欢迎回来,攸瓷。” “嗯,我回来了。”攸瓷点头,疑惑的看到迹部眼睛又湿了。 奇怪。攸瓷认真想了想,好象他昨天去立海大找切原,后来……后来怎麽了?在车上睡著了吗?所以一直在立海大睡到现在,迹部才说“欢迎回来”,不过这里不是家里啊……为什麽在医院呢? 想不通,攸瓷也懒得去想了,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迹部,肚子饿了。” “啊,等一等,我给你泡牛奶。”迹部摸摸攸瓷脸颊,熟练的从床头柜拿出一罐牛奶冲泡。 攸瓷想坐起来,试了几次,身上还是没有力气,手能动一点,可是撑不起来。看向延著手臂而上吊在床头的药瓶,攸瓷微皱眉。一定是这个东西害他动不了。攸瓷毫不犹豫一拉,连接著手臂的线管一紧,吊瓶应声倒地。 迹部大惊失色的扑过来扶住攸瓷的手,看到因为他的行为使吊针脱出,手背上沁出鲜血,急忙用手帕小心捂住,同时按响了床头的呼叫铃。 很快有护士进来,给攸瓷重新挂上吊针,攸瓷一点也不想要,可是看迹部握著他的手,一脸心疼得快要死掉的模样,攸瓷只有乖乖的听话。 “抱歉,攸瓷,还疼吗?” 护士走了以后,迹部轻轻吻著攸瓷的手指怜惜的问。小孩子沈睡了三年,原本圆润的小脸急速消瘦,肉呼呼的小手只剩下苍白的骨感,脆弱的身体只能靠营养液来维持。好不容易醒来,竟因为自己的疏忽再次受伤,叫迹部怎麽不自责。 可惜攸瓷不是温柔体贴的小孩,面对难过的迹部,攸瓷的回应是:“肚子饿了。”一点也没有要安慰对方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