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只剩一年了,时间过的真快,只剩一年,就要和小燕子结婚了。永琪回想起从指婚到现在所发生的事,除了特定日子出宫去玩,其余的日子,就是陪陪小燕子念念书、背背诗、练练剑、下下棋。唉,一想到小燕子背诗的情景,永琪不禁失笑,小燕子就是小燕子,诗,总是背不全。好险,她多认识了好些字,不然他这位被皇阿玛封为“第二纪师傅”哪有脸去面对大家?
除此之外,若说能称的上“惊心动魄”的事,应该是太后回宫了,带着晴儿从五台山回来了。太后回来那晚,宴请所有亲王、嫔妃、阿哥格格。小燕子和紫薇跟其他格格坐在一起,永琪却被安排跟太后、乾隆坐在一起。
太后已经两年没在宫中了,在五台山的日子,算是清静,早上念念经,傍晚时叫晴儿陪她在寺院附近走走。宫中发生什么事,一概不知。只是在回宫途中,福伦告诉她,令妃又有了。
太后撇着坐在不远处的令妃肚子,禁不住喜悦,问道:“令妃几个月啦?怎么不早点告诉我?”
乾隆笑答:
“太医说三个多月了。”
太后微笑颔首,“希望是个阿哥。”说完,又看向永琪。这个孙子,能文能武,温文儒雅,打从小时,就深深疼爱他。“永琪,你这两年来,过的应该不错吧?”
永琪被太后一问,有些吃惊,复又镇定。“好,当然好。”
乾隆笑看永琪,对着太后说:“额娘,你不知道,这孩子已经有了另一半,过的挺幸福的。”
太后看看乾隆,看看永琪,吃惊道:“什么?我竟然不知道?”
“不想让额娘多操心。”
太后有些生气:“这是喜事,我怎么会生气?连令妃怀孕了也昨天才告诉我。”问着永琪:“是哪家亲王的女儿?叫什么名字?”
永琪一愣,“回太后的话,是小燕子。”
小燕子?太后从来没听过,何况,这也算名字吗?“那,她父亲是谁?”
永琪又一愣,不知怎样回答,假使告诉太后“小燕子没父没母,是皇阿玛在民间认的义女。”会有怎样的反应?会不会当场取消指婚呢?要用什么措词才能让太后接受呢?
太后看着永琪迟迟不肯回答,有些不悦。
乾隆觉得气氛不对,夹块肉放进太后碗里,帮着永琪解释:“额娘,小燕子是我在民间认的义女,封为‘还珠郡主’。”指向紫薇和小燕子那桌,“那个穿粉红色衣服的是小燕子,在她旁边是紫薇,朕在民间遗落的亲生女儿。”
太后越听越糊涂了。“什么…?皇帝,你再说些什么?我越听越不懂了?”
“认紫薇的经过,很复杂,找天再向额娘解释清楚。至于小燕子,是朕认的义女,给她一个封号‘还珠郡主’,好让配的上永琪。”
太后听完,不认可说:“我不管紫薇跟你有什么关系?但这样把一个民间女子,指给永琪,太草率了!”
乾隆急忙说:“怎会呢?孩子们相爱啊——”
太后不以为然道:“相爱相爱?皇帝啊,你忘了皇室血统很重要吗?岂能掺杂其他?”
乾隆一时无话可回,太后句句话都是事实。假使有天,永琪继承了他的位子,小燕子的身分问题还是受大家质疑,岂是他一个“还珠郡主”能定夺的?他帮太后倒杯茶,“额娘,你说的也是有道理。但,孩子们相爱也是事实,总不能拆散他们吧?别气了,小心伤身啊——”
太后究竟无法忍下这口气,气呼呼拿起茶来喝。
永琪在一旁听着太后和皇阿玛一问一答,不敢回话,实在因为心里恐慌的很。好怕哪天,乾隆把他叫去,叫他放弃小燕子;好怕哪天,乾隆把他叫去,虽然不用放弃小燕子,却要另娶一个正统的满族女子。这些,他都不想要,他只要小燕子!
望向小燕子,她笑的好开怀,笑容好璀璨。不知是谁说了什么话,引的全桌的人拈花微笑。晴儿也笑了,紫薇也笑了,只是她们,没像小燕子笑的那样开怀。为了保留住小燕子的笑,永琪决定了,决定让这份担忧,自己承担。要把这份笑容,永远在小燕子的嘴边。
之后,太后找过永琪来恳谈,开出了好多条件,只希望永琪能放弃小燕子。永琪没有一次点头答应过,默默的听完太后讲完,才开口说:
“原谅我,太后。我无法放弃小燕子。”
好几次,太后听到永琪这样回答,都气的不顾仪容,从椅子上站起来,怒道:“永琪,你说什么?竟敢说‘无法放弃小燕子’?不放弃也得放弃。我不管皇帝怎样想,我说的算!明天,我叫皇帝,取消你和小燕子的婚事!”
每次,都被乾隆缓和下来,对太后好说歹说:“额娘,小燕子虽然不是满人,但她没有什么不良纪录。行为说话,在您眼中很夸张,但却是宫中一块瑰宝啊。您就试着接受她嘛。”
晴儿也常在太后跟前说:“您都不知道,小燕子多惹人喜欢啊?太后,您就慈悲为怀,成全五阿哥和小燕子吧。”
所以,他和小燕子的婚事,就在乾隆和晴儿的游说下,被太后可有可无的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