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拾欢,小时候娘总是唤我阿欢,住在同一个胡同院儿里的叔叔婶婶哥哥姐姐也总喜欢唤我小欢儿,我可喜欢这个名字了,那个张开嘴“欢”的发音总是让人很愉悦。直到,有一天,本就身子羸弱的娘亲一病不起,整个冬日里屋子里都是浓浓的药味,那个时候我娘告诉我说,拾欢只是我的名儿,我姓乌苏,乌苏拾欢。)
(那是一个很长很长的故事,可是在我看来却是离自己很远很远。从娘口中我知道,乌苏是我父亲的姓氏,只是直到额娘今时今日病倒在床上,我的那个父亲也没有兑现诺言来接走我和我娘。年岁虽然尚幼,但是与生俱来对于好和坏的分辨早就在自己脑中,我排斥的拒绝接受娘加在我的名字前的乌苏这个姓氏。倔强的坚持着拾欢没有父亲,也不需要随这个姓。可是我的倔强抵不过娘亲的眼泪和哀求,在她临走前的那夜,我终于在她床前点头接受这个姓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