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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人的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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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y  fox711 

有时我不知道我爱不爱她,可我不能拒绝她的眼神,那种明知无望却还拼死向前的眼神... 
我能感觉到她已经不在了,我没哭,我早就没有眼泪了。我知道她的这次离开是绝别。她看到了我眼里的无奈,我一直都不太会演戏,此刻的我也只能双脚伫立。我知道她很爱我,包括爱我的所有缺点。我只是不停的做事,让她感觉到我的存在...每晚伫立在她身旁,都不忍心看她单薄的身体,我知道她没睡,可她就是吭都不吭一声,我不知多少回咬破了自己的嘴唇,我知道那有多疼。 

“我憎恨茯尔吗淋的味道。”她常说...我知道她又不高兴了。 
“不要留我的照片,那不是我!”我只是笑... 
“你爱我吗?”我知道她又痛了...我就抱着她,一直抱着... 
“我死了,你就是我的一生一世。”她说。我知道她又消极了,我就吻她... 
“我感觉到她了。”她说。我看着她说,“都过去了...” 
“可我知道你还爱她,我是不是很坏?”她看着我。“我的心会疼的。”我说。 
“我是不是很自私?”她又问。“我给你讲我编的笑话?”我叉开话题。 
她不说话了。 
“我不想在这儿,我想出去玩...”一会儿她又说。 
我想帮她,可我每天都看着这样一朵花儿在走向枯萎,我不想她死,不要,我感到好无力... 

“我走之前要告诉每个爱过你的女孩你是好人...”她说。“不用了。”我说。 
“你这人真是的。告诉我嘛!她在哪上班?我去找她谈。”她说。“你累了,睡会儿吧。”我说。 
“我早晚会查到的。”她悻悻的。“你别这样,我们有约定的。”我说。 
“我知道都是真的,你不会说谎...”她看着我,直视我的眼。我看着她,不说话。 
“我会逃出去的,让我干点儿有意义的事!”她很认真。“你会好的,相信我!”我有点急了。 
她笑了,“你开始在乎我了。”废话,我心想。 
“她和我你更喜欢谁?”她又闹了。“你该吃药了。”我说。 
“是我的错,都怪我,都是我不好,你会恨我吗?”她又问。“我只希望你好。”我都快让她逼疯了。 
“那...再问最后一个问题...”她又那样看着我,明知道我受不了这个的嘛。“想问就问吧。”我有点无奈。 
“我好了,你会...会要我吗?”我知道她是认真的。“你别这样,你还小呢,我...你不了解我。我赶时间先走了。”我没看她。 
小护士告诉我,我走后她哭了,不用她说我也知道。 

“你不要再为我花钱!”她愤愤的。“我愿意!”我看着她。 
“你不需要为我做这么多,你已经一无所有了,我不要。”她哭了。“我不在乎。”我坚决的。 
“你让我一个人安静的走不行吗?我会把你拖死!”她生气了。“那就一起吧。无所畏!”我说。 
“你!!!呵...”她笑了。我也笑了。 
“又看哪个小情人去了?”她坏坏的。“你说呢?”我看着她笑... 
“你坏死了,人家哪儿也去不了,你还逗人家...”她用手指戳我。“昨天还有人说我是好人呢!”我还是笑。 
“那你抱抱我...”她又那样看着我。“好的。”我没拒绝。她抱的很紧... 
“我想要个孩子...”她说。我的鼻子有点儿酸... 
“亲爱的,我疼。”她有时很直接,我知道她一定是疼的受不了了,我伸出胳膊,“咬吧。”我说。 
“不,我舍不得。”她怏求着。“咬我!”我命令到。她咬了,但很轻,我的心都快碎了。 
有时,我定定的看着她,对她说,“我们不要吗啡好吗?”“好,把手给我。”她好坚强。 
“你哭了?”她看我的眼睛。“没,我不会哭。”我说。 
“你眼睛红了!”她说。“我昨晚加班。”我说。 
“你又去接活了?”她质问。“没,是加班。”我看着她。 
“我不信,哪儿有这么忙的。”她看着我的眼睛。“是加班。”我目光闪烁。 
“你这样会垮的!”她急了。“我没事。”我笑。 
“那你现在睡觉。”她不高兴了。“啊?”我有点呆。 
“睡嘛!”她哄我。“我没事的。”我说。 
“我要看你睡!就现在!”她生气了。“在你面前睡不着。”我想多陪她一会儿... 



1楼2006-07-16 11:22回复
    “不许贫嘴。”她皱皱眉。“好,不贫,我睡,我睡。”心里暗骂自己走嘴... 


     “哪儿有你这样的...”过了一会儿...我听见她小声说... 
    “我给你削了一萍果。”我醒来她对我说。我都傻了,头一反应就是急了“你!!!谁让你碰刀子的?!谁?!啊?你没伤哪吧?我看看。” 
    她看着我笑,我都快哭了。 
    “那你吃吗?”过了几秒,她还倾着那个萍果。我拿过来就是一口,然后,说,“我吃萍果不削皮。”她笑得都快撅过去了。 
    “那你每次给我削?”她问。“我...”我没答。 
    “哦,我知道了。”她若有所思。我还是不吭声。 
    “你一定很爱她...”她一个字一个字的说。“别这样...”我心里有些发颤。 
    “我跟她像吗?”她在好奇。“不,不像。”我说。 
    “真的?”她有点怀疑。“恩。”我答的果断。 
    “不骗我?”她冲我挤挤眼睛。“恩。”我坚持。 
    “那还好。”她似乎松了口气。“恩?”我有点呐闷。 
    “我美吗?”她突然问。“啊?”我有点晕。 
    “我美不美?!”她追问。“哦。美。”我忙答。 
    “跟她比呢?”她继续。“这....”我无言已对。 
    “你想要我吗?”她没看我。“你别这样!我要走了。”我看表,我快崩溃了。 
    “我很喜欢你,是很喜欢那种!”她看着已经不知所芸的我。“我说过,我不会再爱了!”我坚定的。 
    当时的我,一定是疯的。不然我不会说出让她伤心的话。 
    “对我没有爱别人的权力!”她哭了,很用力,我都发茅了,我抱住她。吻她。 
    一会儿,她睡了,这样的小睡对她来说是一种奢侈,看着她熟睡的样子,心好疼。她还不曾感受过真正的恋爱,她还那么年轻,这世界真的不公!我就是倾家荡产也要你好起来!我在心里说,我要她健康的活着,然后,谈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 

    “我想跟你回家。”她怯怯的说。“这不太可能。”我看着她,好怕又要她哭。可我不能骗她。 
    她静默了。 

    “想我了没!?”她半开玩笑的。“想了。”我小声的 
    “真的?”她很高兴。“恩。”我声更小。 
    “呵呵。才不信呢!”她笑。我无语。 
    “你最近很忙?”她问的很小心。“恩。”我开始帮她吃药。 
    “我可以给你打电话吗?”她更小心了。“想打就打吧。”我哪儿能拒绝。 
    “公司的?”她很高兴。“恩。”我看着她眼睛。 
    “我不会老打的,我知道你们公司管的特严。”她轻声说。“没事!大不了不干!”我摸了摸她的头。 
    “别!别这么说。”她当真的说。“恩,好的。”我看着她一笑。 
    “我喜欢看你笑...”她喃喃到。我没出声。 
    “你把我忘了吧!别再来看我了。”过了一会儿,她冒出来一句。“不行。”我想都没想。 
    “我恨你!”她喘吸着。“好,恨吧。”我知道她又疼了。 
    “不,我不要,你看你瘦的,就剩下骨头了。”她想让我离开。“没有呀!朋友们都说我胖了!真的。”我不看她。 
    “鬼才信。”她在发抖。“我就是鬼,嘿嘿!怕不怕!”我走过去抱住她。 
    “你这人怎么没脾气的!”她有点儿发凉。“啊?是吗?可能是老了吧!”我抱紧她。 
    “你才不老呢!”她? 
     
    


    2楼2006-07-16 11: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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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才不老呢!”她还在回嘴。“不会吧!”说完,我就开始吻她的头发。
      她紧紧搂着我的腰,我轻扶着她的背,也不知能不能帮她减轻痛苦,我感到了自己的虚弱,心在隐隐作痛...
      很长时间过后,我们的背部都开始潮湿,可我们依然抱着。我想哭,真的。
      “好了,你都僵了。”她颤声说。“没事。”我捋了捋她的头发。
      “我想洗个澡。”她说。“那我帮你叫护士。”
      “我想你帮我洗。”她小声嘀咕。“不行。”我很坚决。
      “我晚上把针头拔了!”她不满意。“那我在这儿守夜!”我决不能碰她。
      “你总会睡的。”她坚持着。“我拿针头每小时扎一下。”我不知这想法怎么从脑子里蹦出来的。
      “不!”她底吼。“那你就乖。”我答。
      “我... ”我知她还在想折。“我什么我!听话!”我急了。
      “护士!护士!护士!”我喊着。“你好想在叫救命!”她笑了,我也有这感觉...

      “我好了,你会不会就不来看我了。”她在想将来了,我很开心。“你好了,就得去上学!”
      “你想的还挺长远。”她淡淡的。“恩,是的。”我知道,我是认真的。
      “我要先工作。”她打算着。“不行。”这是我的心里话。
      “我要赚钱!”她是认真的。“咱家不缺钱!”我也是认真的。
      “不,我就要赚钱,然后,把你喂的胖胖的。”她笑。“那是猪。”我答。
      “那...咱们出去玩。”一会儿,她说。恩,这还不错,我想。“好,你想去哪儿?”
      “去,你家...”她又顽皮了。“我去打点儿水...”我放下书。
      “讨厌!”她在笑我。“好。讨厌。”
      我飞着就颠到水房去了。咦?怎么壶都是满的。

      “我帮你找了个朋友。”她在玩我的笔记本。“啊?”我没当回事儿。
      “你的病友?”我问。“不。”她答。
      “好看吗?”我逗她。“你自己去看。”她没抬头。
      “在哪儿呢?”我问。“你真想见?”她抬起头,手也停了,还在笑。
      “是呀!”我继续逗她。“好,我帮你约她。”她底下头,手指一阵忙乱...
      “啊?”我开始觉得不对。“你在干嘛?”!
      “她想见你。”过了一会儿,她停下来。“不会是网友吧!”我只觉得是个玩笑。
      “你去见见嘛!”她说。“我没见过网友。”我答。
      “那不正好。见见吧。我帮你约时间。”她很真诚的。“我不去。”我发觉苗头不对。
      “你去吧。”她笑。“不!”我也笑。
      “你去不去!”她拿起了桌上的水果刀。“你拿刀干嘛!”我一惊!
      “你去不去!!!”她手中的刀直晃我的眼。“好,我去。你把刀放下!!!”我都快被过气去了。
      “恩,哈!好乖。”她满意了。“你!!气死我了。”我的心还揪着。
      “那你答应了。”她放下刀。“能反悔吗?”我松口气。
      “不能!”她不容我说不。“恩...”我在想词儿
      “我很忙...”我说。“不许找借口。”我还没说完呢!我心想。
      “那...”我不打算放弃。“没那!”她看着刀。
      “哦...”我只能认了。
      “生气了?”她见我不说话。“你叙谋已久!”我有点生气。
      “对!”她笑,还看我眼睛。我看到她眼里有泪。“我...”
      “你一定要去,还要和她作朋友!”她不是在开玩笑。“啊?”
      “我会检查的。”我的天那!!!“好,好,我要加班,我走了...”我头都大了,呜!

      “她想见你!”她一见我就汇报。“谁?”我装傻。
      “你不许说你忘了!”她怒视我。“我...”天那!我做错了什么呀!
      “我什么!”她知道我在装。“哦,没,没我了!”我想逗她,让这事过去。
      “你!少臭贫!”她不笑了。“不玩了好不好?”我一脸无辜。
      “不。我也没玩。”她看着我。“你不能强迫我。”我都快不行了。
      “你是不是还想她。”她锐利的。“不回答行吗?”我开始犯晕。
      “那你就去见她。”她不容我拒绝。“我不。”我真的不想去。
      “你心里有别人?”她看着我。“喔!这你也知道!?饶了我吧。”我像个无赖。
      “那...”我知她又要用那招儿。刀在我这儿。我看着她。
      “你!好,我不吃药了,从现在开始!”她气呼呼的。“不要!”我都要嚷了。
      


      3楼2006-07-16 11: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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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去不去?!”她追问。“我不去。”我开始倒水,拿出她的药,往自己嘴里放。
        “我恨你!”她哭了。我的心在发颤,我最怕这一招儿,不过我得忍。“好,恨吧。”我咕哝着嘴。药好难吃,可我没办法了。
        “我明天替你进治疗室。”我不能让她有喘吸的机会。
        “你坏死了。”她擦着泪。“恩,行。我坏。”药在嘴里好苦!呜!
        “别吃了,你这是干嘛呀!就你主意多。被你打败了。”她开始从我嘴里往外抠药。
        “别再逼我!”我郑重的。“恩。”她答应了。
        “这药好苦的!”我说。“你活该!”她看我的样子,笑了。
        我帮她把身体放平,盖上被子。
        我注意到点滴松了,唉,真拿她没办法。
        “都不会照顾自己,还来管我!”我小声说。“恩?”她没听清,我冲她坏笑。
        “讨厌。”她撅了撅嘴。“很好看。”我说。
        “啊?”她看我。“哦。没事。”我忙遮掩。
        不行,她还小我不能瞎想,我不停的告介自己。
        “可以吻我吗?”这个鬼精灵,她一定是查觉到什么!“一会儿,好吗?”我需要时间。
        “恩!”看来她也不想强迫我。恩!这样好多了。
        “我不想老躺在床上。”她象是在自言自语。(我的心,又有话要说了,她说,疼...)
        “好,你要是乖,我就跟医生商量带你在附近走走。”我想安慰她。“真的?”她象个几岁的孩子。
        “恩。”我看着她。“呵...”她笑了。
        那天,她真的很乖...

        “你老是说,不行。”一次,她握着我的手,对我吭叽。“哦?那我下次说,不可以!”
        “你!”她用眼睛指我。“我坏,我知道!”我看见她的脸红了。
        “想什么呢?”我问。“不说可以吗?”她一脸哀求。
        “好!”我答的很爽,我真的也怕她又说那些!

        那天,护士帮她擦背,结果回血了,小护士是想都没想就要我帮忙扶着她,我慌的都找不到北了,可有不能躲,特后悔来早了,可又不能就这么看着,慌乱中居然看到她一脸坏笑的看着我,我的脸都下火了,我难堪极了,她只是笑。
        “你喜欢我的身体吗?”护士走后,我还在晕,她却不肯放过我。
        “我没注意!”我不敢看她。
        “你眼睛都直了!”
        “没!”我否认。她笑了。唉!不打自招!呜!
        “过一阵儿,我要出差。”我想转移话题。
        “啊?!不,不要你走。”就知道她会这样。“不是走,是出差!”我修正。
        “出差就是走!”唉!不可理喻!
        “你烦我了!”她忧怨的。“没!没有的事儿!”我好怕看她这样。
        “那你说,你爱我!”她狡讦的。“啊?!!”我没准备。
        她怎么连上的呀!我的头开始嗡嗡...
        “说啊!”她不依不饶!“我...我....”我吱唔着
        “我什么呀!????”她想逼我就范。“我去倒点水!”我真想把舌头吃了!!!
        “你是喜欢我的。”她很自信。我佯装没听见。
        等我回来她已进入小睡,这也正是我要的。
        我拉了把椅子做在她身旁,这次离的很近,我就这样看着她。没有看书。
        她打掉瓶的那只手臂裸露在外面,白皙而纤细,手腕处一大片淤青,那是经常打点滴留下的痕迹。看了就让人心疼。我轻轻的吻了吻她的小臂。心里一阵儿难过。她还在睡,且睡的安祥。就这样看了一会儿,我也有了困意,便枕在了她的床边。
        在我将要进入睡眠的时候,我听见她轻声说,“那...我爱你,可以吗?”我想说,“不可以。”但当时什么也说不出来...
        我睡着了。我还知道,那个一直在拒绝一切的我,也在沉沉睡去...


        4楼2006-07-16 11: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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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恩,好。”她很兴奋。“臭胡萝卜烂土豆。”我说。
          “啊?!!”她笑了。“Happey吗?”我问。
          “恩!呵呵!”她还在笑。“别笑了,练习练习。”我还挺认真。
          “哦,臭胡萝卜烂土豆。”她重复的练着。“别在菜市场说哦。”我叮嘱她。
          “恩!”我们同时笑了。
          这是我要的,在她面前我的功能就是把痛苦变不见。

          生活是平淡的,她的精彩永远会转瞬既逝。我还知道,生活是主旋律中相似的变调,看似重复中的瞬间升华。

          “你相信轮回吗?”她一定又有小想法了。“开始打算下辈子了?”我开始翻书。
          “我生出来就是为了爱你。我这辈子只有你。”听她这么说,我的心一下子空了。
          “有人对你说过?!”她注意到我的表情的突变。“没!只有你,只你说过。”她的真是我有时会恐惧的。
          “现在的我,只爱你,只想爱你。”她继续说着,我能感觉到她的燃烧的目光,我头一反应是逃。
          “别想太多好吗?”我呐呐的不知在说给谁。
          我开始看书。
          “你书拿倒了。”她坏坏的。我看了看,“没有呀!”我说完就后悔了。
          “呵呵!拿书挡着,我也知你在想什么!”她在笑我。
          “亲爱的...”自从她这样叫我,我没拒绝以后,她常在只有我们两人的时候这样叫我。而且,那叫声真的有点儿‘似无鸡蛋。’
          “你爱我什么?”我有时会问。“没理由的爱。”她知我喜欢《大话西游》。

          我想死你前头,我知这样很自私,可我可受不了你走了留下我一人。其实,我很脆弱,我什么也给不起。包括爱你。我想我有时是疯的,我...
          入夜,看着她睡去的样子,我的大脑就开始打仗。我是一个有太多心事放心里的人,仅管有时像个话涝。我的她,走了以后,我几乎失声。
          是丁丁再次付于了我声带的震颤。

          “我想听你唱歌!”一个夕阳西下的黄昏,她歪在床上对我说。“我不会!”我很久不唱了。
          “你会,五哥说你会,她说你嗓门特大!”她有证人。“这是医院。还是住院区。”我有我理由。
          “那...那你哼一哼也行。”她不是逗我,是真的想听。“我小时候,一次着大火把嗓子呛坏了。”我不想唱。
          “你少来,你哼不哼?!”她很任性。“老哼哼的是猪!”我逗她。
          “你是不是因为她才不唱的?”她想逼虎跳墙。呀!什么跟什么呀。“谁?”我只能装傻。
          “你说呢?”她在较劲儿。“没人能让我唱,也没人会令我收声。”我说的是实话,我也只能说实话。
          “我不信。五哥说你那年喝醉了抱着钱柜的ktV狂吼了一晚上!声儿都丕了。”她连这都知道,这小小的身躯里藏了多少秘密。
          “五阿哥就跟你话多。”我想起了五哥,眼前掠过一片红色。我还记得钱柜换色。
          “他是我亲哥!”她轻声说。“我早知道了。”我在心里说。
          “他也不知在忙什么!过年都不来看我。还亲哥呢!”我不能让她这样想老五。“他真的很忙。”我想起老五临别看我的眼神。
          “你老帮着他。我知你们是‘特铁’!”她自顾自的说,我都快哭了。
          “我编了一段新的声效。”我想将她带入另一度空间,我知我快撑不住了。
          “真的?”还好她感兴趣。“恩”
          我想她会喜欢的。
          “听吗?”我问。“现在?”她很好奇。
          “恩。”我看着她笑。“好呀!”她鹊越的。
          我开始点击笔记本里的文档。“你这里有备份?”她看着显示器。“很专业嘛!”我逗她。“呵呵!”她笑的有点儿憨。
          “好听吗?”听过后,我问。“音质很差。”我记起她是学音乐的。笔记本的音质真的不敢恭惟。
          “那好玩吗?”我问。“你是为我编的?!”她看我,我无语。
          “我喜欢。”她说。她懂我。


          7楼2006-07-16 11: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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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直接的那个你给我。”她有时语出惊人。“啊?!”我象被刺到一样。
            “你不象我初识你那般直接了。”她看着我。“你那时才多大一点儿呀!”我看看窗外。
            “小屁孩!”这是我见她的第一句话,她还记得。“呦!你还挺记仇!”我有点儿惊。
            “恩,是你太坏,让人不能忘!”她仰起脸看我。“哦?是吗?”我与她对视。
            “你那时象只狼!”她很平静的说,一点儿也不象个孩子。“色的那种?”我意识到了她的成长。
            “不,你不色!”她声音平缓。“恩?”她这句话让我意外,当时的我坏的出名。没想到,在她心目当中还有这般位置。
            “我还记得你当年那种不可能被驯服的表情。我听长辈们说,你就是太重情,早晚回归狼性。不过,我一直好奇你怎么这么能忍。我还记的小时候看你捉蛇的样子。好酷哦!可你现在都没有了那种杀气。”她一提起以前就没把门的。“我喜欢现在这样。”我说的是心里话。
            “东宫太子!”她忽然叫道。“停!”我急了。
            “我说过都过去了...”我的心不停的抽搐,我恨那时的自己。
            如果有可能,都不希望,你认识那时的我!我在心里吼着。

            “你能换一件T恤吗?”夏天的一个早晨,她这样和我打招呼。“好,可是为什么?”我没反应过来。
            “这件一定是她买的。”哦,原来这样。“哦,好有恫察力噢!去当警察好了。”我逗她。
            “好呀!好呀!我就能查出她是谁了。”她不示弱。“你就这点儿追求。”气死我了。
            “早晚我要和她谈一谈的。”恩,她要是好了,可真没准儿。
            老五这家伙,不会把我穿开裆裤时的事儿,都当故事讲给她听了吧。呜!

            “你一定要别人认为你坏吗?”她总有问题要问。“总比被看成傻蛋强。”我心想。
            “为什么要在爱你的人面前当坏人。”她这个年纪不会懂的。
            “最近有没有看什么好书?”我知她很喜欢阅读。
            “我想看你写的。”她还在掂记。唉...
            “我说过我不写了。”我知,我承受不了那些曾经的痛楚。
            “要不你去认识一些你不认识的人,写她们的故事。”她想帮我摆脱过去。
            “我没那么累!”我拒绝。
            “你怕别人再进入你心里。”她的话在扎我的心。
            “我心脏负荷不了。行吗?”我忍。
            “借口。”她不放过我。
            “对,我是在找借口。我还借眼,借心,借命!”我的心在撕裂。
            “不!不要说了。”她感觉到了,她在喊停。“好。不说。”终于喊停了,圣母玛利亚。

            我一直在感谢天,让我遇到了你。你将我的心进一步净化。我永远也不会忘记你那让我心灵震颤的眼神!!!你说过,那是纯爱的力量。

            “你以后,不要在和她说话。”她有时也吃点儿小醋。“恩?谁?!”我被她说的一时有点儿晕。
            “露露!”啊?怎么可能,根本不一路。“哦!你是说那个照顾你的小护士?”我不动声色。
            “恩”她愤愤的。
            “你每天躺在床上都想些什么呀。”哦,太不清楚我品味了吧,我心想。
            “你跟她说话时我想死。”不会吧。“啊?!你瞅你这点儿出戏。”我气她不懂我心意。
            “你再这样勾三搭四的我就,我就...”她没完没了。“舒服点儿了吗?”我把她拦入怀中。
            “谁知你抱着我心里在想谁?”她还在气。唉,这孩子。我不理她,吻她。她渐渐平复。
            哦,小女孩发飑也不好哄的。我心里也不知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一大堆。


            8楼2006-07-16 11: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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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不是很累?”为了赚更多的钱,有时我要工作十六小时以上。“恩?我不累!”我不想她想太多,所以强打精神。在路上我已小睡了一会儿,但还是有倦意。
              “太忙就不要来了!”她还是看出了我的倦容。“没事!”我看着她。
              “你是不是下班就过来了。”她问。“恩。”我答。
              “又没吃饭?”她皱皱眉。“最进,没食欲。”我说的是实话。
              “那你吃个萍果?”她但心的。“一会儿吧。”我什么也不想吃。
              “我给你拿!”她坚持着。“一会儿好吗?”我真的不想动,包括吃东西。
              “你怎么不饿的?”她瞟我一眼。“对呀!我不是人。”我近似调侃的。
              “你以前不这样的!我还记的你抢我的大馒头。你那时特能吃,还老说抢来的会比较香。坏死了。”
              “诶呀!你都记得,你个小坏蛋。现在找我报仇来了!?”
              “我不报,我记着。”
              “干嘛?!”我逗她。
              “我要你下辈子还我!”她颇有意图的说。“还你大馒头?!”我知她意图,但我有点儿成心。
              “我就知你会转话题,我算看透你了!”她在气,她的认真我视而不见。
              “我...”
              “我什么!无言以对了吧!”她有时有点儿夺夺逼人。
               “我现在想吃萍果了...”我现在觉得吃萍果是人生一大快事。
              “那,给你!少来这套,我都研究你十几年了!”她拿了个萍果给我,嘴上还不落空。研究我?还十几年了?我的天那!原来,身边一直有这么个小家伙在暗暗观注我!怪不得我的事她都门清!吓死我了!呜!

              随着病情的恶化,她疼痛的时间渐渐开始加长,我的神经也跟着她的脉动,收紧和拉伸,我有时甚至能感受到她的痛楚,我的心开始随之冰冷。我的意识有时是飘忽的,这让我有时无法正常工作。我知我的神经有随时崩溃的可能,于是,我开始拼命的赚钱。如果我不行了,直少有钱还能顶一段时间。丁丁,似乎变了,她不再阻止我和别人聊天,不再主动要求抱我,甚至,不太配合治疗。有时,还偷偷不吃药,主动要求打吗啡,我在她眼中读到了无望。(我的心,又一次撬家了!她说疼!疼得受不了了。)

              那天,朋友结婚,我去应酬。差不多十年不见,都不知我早已戒酒,强拉硬拽的灌我。喝到最后,大家各自散去的时侯,我已不辩方向,凭着飘忽的意识叫了辆车,直奔医院。

              “你喝酒了?”她很诧异,她知我戒酒之后,滴酒不沾。“恩。”我的胃里早已翻江倒海,人也站立不稳。
              “你还喝醉了?”她看出我不太对头。
              我东倒西歪的在她床边坐下。醉眼朦胧的对她傻笑,然后,就一个趔趄倒了下去...

              早晨,头晕晕的疼,醒来天已大亮,我睡在一张病床上,努力的想着怎么回事的时候,就看到了她那只打着掉瓶的手和她注视着我的眼睛。那双我不可能拒绝的眼睛。她做在轮椅上,趴在我的床边,脸色越发的苍白。
              “看,我们成病友了。”她见我醒来,半开玩笑的说。
              “你怎么喝酒了,还喝了那么多,都醉了,坐都坐不住了,我叫了俩护士才把你弄上床。”她在向我报告。
              “我把你床占了。”我说不出的愧疚。“昨晚我们一起睡的!”她坏坏的笑!
              “啊?!”我心里一惊。
              “我...我没干什么吧!”
              “你也得能干呀!醉的死沉死沉的,叫都叫不醒。看你想哪儿去了,你呀,没想也掂记过吧!呵呵!”她用没打掉瓶的那只手戳我的脑门。
              “我...”我一时无语。
              “不过...”她予言又止,我的心又一紧。
              “不过什么!”我追问。
              “嘿嘿!不告诉你。”她看着我坏笑。
              “我起来你躺会儿。”
              “不!我要看你这样躺着!”
              我没听她的一下子坐起来,才发觉不对,马上又躺下了。
              “嘿嘿!老实了吧!”她坏笑。
              我的脸,腾的一下就红了。我几乎是一丝不挂的躺在被子里...呜!
              “你昨天把衣服都吐脏了,我叫人拿去洗了!”她有点儿得意。
              “我...昨晚真和你一起睡的?”我的心好乱。“你说呢?”这时候她居然学我!

              “为了我,你能不能去见见网友。”过了一段时间她又旧事重提,我还记得那是一个暖融融的黄昏。
              


              9楼2006-07-16 11: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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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你怎么又想起这事儿来了?!”我一听见网友就晕。
                “你知道勉强的后果吗?”我是很认真的,我想她能感觉到。她看着我,一时无语。我看到了晶莹的东西从她眼中落下。
                “你!你干嘛?!”我有点儿慌。
                “是你逼我的。”她知我最怕女孩哭。要命!谁来帮帮我!
                有一句话,是我的,我一直认为:眼泪是透明的血液,而我不可以让我爱的人流泪。活了二十几岁,我一直在伤害我爱的和爱我的女孩儿,我看着她们在我身旁变成女人。虽然,我们也幸福过,快乐过,可是我总是觉得她们为我负出太多,每一次离开,对我,对我爱的人都是一种伤害,很小的时候我就学会不勉强别人,由其是我爱的人,有时太了解,顾虑反到会多。所以,我学会了计划好一切不告而别。学会了不再去爱,学会了不在爱我的人面前表白。学会了藏匿快乐。学会了不哭泣。甚至,忘记等待。
                “你可以帮别人的。我知道你有这能力。”丁丁不死心。
                “我连你都帮不了!”我的心在啜泣着,我想哭,可我没眼泪。
                “你要我做什么?!!爱心大使?!”我的心在吼。
                “你想帮我,就要先治好你的伤!”她的直接有时会杀死我。
                “恩????我没伤,我的伤就是我自己。”我不想往下听了。我开始收拾桌子,开始长时间的静默。
                她开始无声的哭泣,眼泪大滴大滴的下坠。
                “我知道你是禁欲的。为了她,你都不是你自己了!!你怎么可以这样!”她是在为我哭泣!我的心好痛。
                我走近她,抱住她,我只听到一个人的心跳。我知我的时间又停了!眼前一黑,我感觉到身体的麻木,接着是五觉的丧失...

                我醒过来,已经入夜了,我又睡在了她的病床上,我想,我只是累了!可我身上贴了一大堆东西,当然我又被扒光了,唉!怎么会这样!我的旁边多了一病床,我和丁丁并排躺着,这次,我们真成了病友!
                “露露,她醒了。”我听见她在叫露露。
                “你醒了?!”露露问我。“好点吗?”她冲我微笑。
                “恩?我怎么了?!”我有点儿纳闷。
                “间歇性休克,你常这样吗?”我没说话,看着她一笑。
                “我明天把你病历调过来!”我转过头看到了乐陶。
                “你...你好。”我有点儿呆。
                “你这样我能好吗?”我注意到,她的眼睛是红肿的。
                “我只是晕了一下下。”我不想她伤心。
                “都是我不好!”我听见丁丁的声音在不远处。
                “你不用去别的病房?”我看着乐陶,医生要定时查房的。
                “不,我换班了。”我看到了她眼中的关切。这回我可没地方逃了。
                “用不用给你转病房?”她看看我,又看看丁丁。
                “不,不要。”我说。
                “我跟外婆说了!她一会儿过来看你。”
                “不,别...别叫院长来。”我有点儿急。
                “那可不行,她最疼你了。”乐陶帮我揶了揶被子。
                “完了!这下天下人都知道了。”我心想。
                “我只是...”我想说,我只是一过性晕觉,没事的,不要兴师动众的。
                可我还没说完,乐陶的声音就在耳旁想起:“你休息吧,别说话了。”她在至止我。
                我想起了,小时候,咳嗽一下都被特别关注的情景。天,我该怎么办!
                那天,果然不出我所料。我不但被从头到脚检查了一遍,还被转了特护。乐陶的外婆,总是特别关照我。被她们折腾完以后,我很快就睡着了。
                半梦半醒的时候我似乎听到丁丁在我耳边说:“亲爱的,对不起。”

                时间从不会给你喘吸的机会,她会毫无顾忌的抹杀一切。


                10楼2006-07-16 11: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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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许,这是我能给她的,最好的礼物...
                  人在北海,心情变了许多,这两年去了很多地方,有城市,有乡村。不论是在山之颠,还是海之涯,我心中的那抹思绪都在。我为此释放过,呐喊过,消沉过,但她依然留在我记忆深处,挥之不去。现在的我,不再动情,一切看透在我眼前,我不再去爱,我不能,也不可能去爱,我的魂魄经常魂游天外,我变了,变得连随便都不会了。我自动的,做着活死人,一种依靠某种技艺活在这个世界上的机器人。我工作,我生活,我消耗,消磨着生命和曾经深入我骨髓的思念,我的痛苦只有我自己看的见。我不再冲动,我冷静的让自己心痛。我把那个曾经深爱的我,从我的爱人的世界撤底剥离,将她粉碎,重塑,加工,订作成现在的样子。我是个没有主子的奴力!
                  好在还有丁丁。好在我依然还有可眷顾的人。

                  四月的一天,我回到了我掂念的丁丁身边,我是提前回来的。因乐陶通知我丁丁身体有变。“丁丁最进高热不下,不思饮食。我觉的她要转癌,你能不能回来看看?”我当时就觉得四肢都木了,匆匆交待了一下日程安排,就急急的飞了回来。走之前我已被告知她随时转癌,我还不停的安慰自己,那么纯的一小女孩,上帝不会这么狠心召唤她的,我接完这项目,就放大假可多陪陪她,她一定会开心的。可是现在!在飞机上我不住的出虚汗,发抖,有时还习惯性的咬嘴唇。我的脸色一定不好,空中小姐还以为我晕机,一个劲的安慰我。我却什么也听不进去。怎么没有叮当猫的如意门的,飞机还是太慢!

                  我几乎是冲到乐陶的办公室的。乐陶看起来很累,我感觉到不妙!
                  “你去看她了吗?”乐陶一见我就问。
                  “没!我想先知道她的病旷,她还不知我回来的事。在说,我碰到露露,她说你要我一回来,就要来见你。”
                  “你看看她最进的X线摄片,明显的骨质破坏病变,我替她做了胸透和CT,我怕她转肺或转脑。结果一会儿就出来了。”
                  “哦。”我呆坐在她面前,象个等待宣判死刑的囚犯。头还在翁翁的疼。
                  “你要有心里准备!”乐陶想安慰我,一时又不知说些什么。
                  “你瘦了!”过了一会儿,乐陶又说。
                  “哦。”我感到呼吸困难。
                  “你脸色不好。”一会儿她又甩出一句。
                  “哦。”我还是没反应。
                  “你要不要睡一下?”她看看我。
                  “不,坐在这儿就行了。”我说。
                  “我以为你根本没听我说话呢。”她翻翻病历。
                  “我只是...”我意识到我的失态。
                  “你等一下。”她站起来,走到门口,把门轻轻带上。
                  “恩?”我有点儿呐闷。
                  “你在发抖...”我听见她在我耳边耳语的时侯,她已从身后将我抱住,我没拒绝,因我几乎快要昏觉过去了。
                  “这几年,你越来越瘦。就你养病的时侯,胖了那么一点点,看了就让人心疼。”她是真的心痛我,我心里特清楚。
                  “我...”我不知该说什么。
                  “我真应该多关你几个月!”这她决对干的出来。
                  “我们...”我很想说些什么。
                  “你什么也不要说!”她在至止,她怕我说出她不要听的。
                  “我对,对...”我想说,我很对不起她,很多年了,我始终说不出口。
                  “我知你说不出口,说不出就不要勉强。”安淇都告诉我了。
                  “啊?!她!她...”我很惊诧,安淇?我的天!
                  “她已经不在了,我不怪她。”她忧伤的。
                  “那...那...”我有点儿语塞。
                  “我还知道,丁丁也喜欢你,她睡着了都会喊你名字。”她在我耳边低语,让我想起那个绿油油的初夏。
                  “我...我当年...”我又不由的触动了从前。
                  “我不怪你,我一直就是你的,现在还是。”她很动情。
                  “我是一混蛋加流氓,我不配。”我终于说出一句心里话。
                  “不!你不是的。当年我们都太年轻,抗拒不了诱惑,我们也不能决定所有的事。我一直在等你回来,我一直在等,我的心,在那年夏天,就是你的了。你不要在逃了,我不在乎你还会不会爱,我只想守在你身边。你别再抗了,让我们一起照顾丁丁好不好?”她一口气说了一大堆话。我的头开始发涨。
                  还好这时有人轻轻敲门,她及不情愿的放开了我,我只听见我的心咚咚的跳动和她的一声:“稍等。”
                  是丁丁的病历和胸透,CT,结果。我的心开始下沉。来的不是好消息,我看到的乐陶皱起的眉和一脸的焦虑。(我的心,不由的冒出一句,不好,不,我不要。)
                  “我去找主治医生会一下诊,你去陪陪丁丁吧。”她看到我一脸宁重,知我已大概猜出一二。就急急的走了出去。
                  我没立刻离开,我要放松一下,我在丁丁面前一定要是快乐的。我得调整好情绪。

                  “我不在有没有想我?!”我忽然出现在她面前,我想要她有惊喜的感觉。
                  “呀!你回来了!不是说还有两个特重要的小小会要开吗?”她在学我。我看出她很开心,这正是我要的。
                  “听说你不太乖哦!”我有抱她的冲动。
                  “啊?!有吗?!”她想掩示。
                  “我有顺风耳,还有千里眼哦!”我看看她身边的露露。
                  “就知道有人给你打小报告。”她冲我一笑。
                  她看起来憔悴多了,我好一阵儿难过。但脸上还坏坏的笑。
                  “你们呀,见面就一大堆话说,都当我不存在!”露露插嘴道,说完就知趣的离开了。还帮我带上了房门。
                  我再也不想控制自己,紧紧的抱住了我的丁丁。
                  “想我吗?”我们几乎是同时问对方。
                  “恩。”我们又是几乎同时在回答。
                  我们就这样一直拥抱着感受着对方的思念和关爱。静静的听着对方的心跳。
                  “你瘦了。”我听见丁丁小声说。
                  “我 很 想 你!”我一个字一个字的说。
                  “我也是。”她在用力抱我。
                  过了一会儿,她开始向我汇报。
                  “这些天,乐姐姐一直在陪我。她跟我说了很多你小时候的事。有些我五哥都不知道。你真行。她一提起你就一堆的话。好象有讲不完的故事。你小时侯真够淘的。几时有空,教教我爬墙,好不好嘛!”

                  一个纯真可爱的丁丁,再加上一个善解人意的乐陶。呜!这下永无宁日了。


                  12楼2006-07-16 11: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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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了一段时间,做完了四月谈好的那个项目,大该是五月下旬,我开始决定休假。我想好好陪陪丁丁,让乐陶也能好好休息一下,她最近一直在帮我照顾丁丁,还要坚持上班,她的憔悴是我不愿看到的。
                    “我明天开始放大假!让你的乐姐姐给我在这儿添张床。”我一看到丁丁就说。
                    “真的?”她很意外,我一直没告诉她我要休假的事。
                    “恩”我答。
                    “不要!”她的反应出乎我的预料。
                    “为什么!”我问。
                    “要你回家好好休息几天,看你,脸都是绿的。”她缓缓道出了原因。
                    “啊?!你是说我,还是说鹦鹉。”我开始臭贫。
                    “我是说我面前的这个人!”她没开玩笑的意思。
                    “哦。”我知她是认真的。
                    “听话,好好休息几天,美美的睡一觉。恩?”她有时象个小大人。
                    “你没注意到你乐姐姐的黑眼圈,她每天很累的。有时还要夜班。我休假刚好替替她。”我说。
                    “哦,你原来是心疼乐姐姐,那...那我没话说,我也好心疼她的。”她看看我。
                    “你喜欢她吗?”我试探的问。
                    “恩,喜欢。她这么好的人谁都会喜欢。”她很平和。
                    “她很关心你。”我说。
                    “恩!人家知道。我还知道她也很在意你。”我感觉不到她的醋意。
                    “这你也看出来了?”她感觉到了,我心想。
                    “恩!我很喜欢她但和喜欢你的感觉不同。”她又说。
                    “是吗?!”我也知会不同。
                    “恩!我觉得她是姐姐。”她不看我。
                    “那我呢?!”我顾意逗她。
                    “你说呢?讨厌!”她在学我,还有点儿生气。
                    第二天,我开始休假。
                    如果,我知道,休假会让我开始另一种生活,我可能会有所犹豫吧!
                    放假第一天,我就被安排了不可能完成的任务。那也是我答应丁丁的,那就是见网友。


                    13楼2006-07-16 11: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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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丁丁开始变的越来越虚弱,有时疼痛令她撤夜难眠,我眼睁睁的看着她一次次痛楚的发作,无计可失的感觉几乎粉碎我仅有的一点儿意识,我发现自己渐渐与我面前的这个女孩的意识并轨,是的,我几乎对睡眠丧失了渴求。我的知觉几乎与她并联着,我甚至能感受到她的痛楚几时要发作。最终,我开始选则用最古老的方式残害自己,我开始疯狂的写作和工作。八月下旬的一天,丁丁要求我再见一次Anata,看着刚刚经历完一次长时间阵痛的她,我默许了,我糊乱的找了个理由,说想拿回上次放在她那里的光碟,约定在九月初与Anata会面,心情低落到了极点。
                      “我曾把你写的东西EMail给她。”见Anata之前,她不得不向我交代。
                      “啊???”我心里一惊。
                      “我能感受到你是喜欢她的。”她很小心的。
                      “我们只是某种意义上的朋友。”我不忍心责怪,但我得让她清楚我的心境。
                      “你应该对她敞开你的心的!”她在劝我。
                      “我...”面对她的真实,我一时无语。
                      “我知道这对你有点儿难,可你写的东西中是有情感的,那些东西可以感动我,她也不会没感应的。你说过她有心结,我还知你一直在默默的帮她,我知你是喜欢她的,再试一次好吗?”她怯怯的看看我眼睛。
                      “我...”我的话,都哏在喉头。
                      “至少答应我,别再在她面前办坏人。让她看到那个我面前的你,那个可以给人以温暖的你,你行的。”她的每个字都深入我心里,她很了解我。也许,她真的一直在研究我,用她的方式关心着我。
                      “我们到此为止好吗?我心有余而力不足,我每天都很忙,而且我也放心不下你。有时,我觉得Anata只是她的影子,这不公平,我不想再伤害任何人。我已将过去的一切注销,注销你懂吗?我的大脑有时是同肢体分离的,我给不了她那个健康的我,我不想累汲无孤。”我沉默了一会儿,决定诚恳的说出心里话。
                      “你私下里帮她,怎么解释?”她触动我心事。
                      “我们不是说好要帮她一次吗?”我振振有词。
                      “我觉得不是的,不是这样的。我能感觉到你的爱。我跟她聊过,她很矛盾的。”她不放弃努力。
                      “我的事要我来解决好吗?”我已不想再谈。
                      “她不值得你爱护关心吗?你的每个字都写着你对她的牵挂,你不可以骗自己的,有感觉就不要错过,你不会还是在但心两年前的事吧。”她说中我心事。
                      “我们不提那会儿的事好吗?”我知那对她也是一种伤害。
                      “再见她一次,和她好好谈谈。”
                      “不是都约好了吗?”我开始有点儿不太想去。
                      “要看我跟她的聊天记录吗?”她看看我,希望我有所准备。
                      “不必了。”穿邦了更好,我心想。
                      “你最近话很少,我很但心你。有什么说不出口的,就说给Anata听吧。你不会有太大的压力,就象小时候,讲故事给我听那样,好吗?”她一直在观察我,我的心在穿越,思绪闪回从前。

                      再见Anata已是九月中旬。那天,下午五点,我已经站在她会出现的不远处很长时间了,我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她出现,我知道这次她会很快离开,因为,她旁边还站了一个人,一个女孩。我注视着她,大概有五分钟的时间,我在想我还要不要出现...我的手有点发抖,我不想这样...
                      无论来的是什么都要面对的,她有自己选择的权力,我喘了口气,开始向外走,也许我看错了,那个根本不是我要等的人。可是为什么,我的左手在发凉?我有点精神恍惚,眼前好想蒙了一层雾。不行,最好,还是笑一笑,不然面色一定很难看...居然,笑不出。算了,干嘛做的那么勉强呢?我想一直走,一直走到那个地方,但是,眼睛还是看不清,这样可不好,我不停的调整着焦距,心里有点烦,我还知道我的眉头有点儿皱,真该找个洗衣店,让店里的师父用熨斗帮我熨熨平。如果,她没看到我,我就一直走过去...这几十步路走的我好累。诶呀,被她看到了,她好象是突然出现的,我看到了一大团橙色,好象我家的橙子,还是想咬她,哎...我开始糊乱的说话,就好象在被强迫做报告。我开始注意她身边的那个人,长发女孩,她肯定不是她的她,那么她是...恩,她的胸有点下垂了...好象没穿内衣...怎么也有C罩杯了...天那!我在想什么呀!!唉!我觉得我这样看着她特不好,她好象在笑,她让我盯的居然说话了。她说她用不用离开一下,她一定跟她有某种关系,我想。不过,我并不难受,因为我知道,她不是我想了解的那种人,我有点儿累,我想尽快结束这次会面。我想在场的人都感觉到有点儿尴尬,我转过头,不再看那个女孩...
                      Anata开始对我说话,她的语序有点儿乱,而且在不停的重复...我知道她想离开...她把那张光碟递给我,我注意到她的手机换了。不知是哪儿来的勇气,大概是我突然觉得不可能再看到她了吧,我抬起了头,用我的左眼直视着她的左眼,我看着她的瞳孔,我想找,找到第一次的感觉,尽管第一次,我慌乱中只记住了她的牙齿,可我好喜欢那感觉。不到十秒,我耗尽了最后一点力气,我觉得两个肩膀在下沉,有种莫明的感觉在侵蚀着我...这时,我居然笑了,也许这样也好,喝东西吗?我知道我在废话,可我还是问。她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我的手彻底的冰冷了。Anata变了,或许我们原本未知。那一天,我们见面不足二十分钟,我感受不到她曾有的朝气,她的面容也略显憔悴,我的心一直不太明朗,我意识到来自另一个方向的压力,是来自她背后的,一股我不曾了解的暗在的力量,那一天的我,好累好想睡。我觉得整个人都空了,就道了别,开始向前走,走了很久才发现不是自己要去的方向,也许,我不是她想要的那种人,呵呵...我笑了笑,喘了口气,开始向医院的方向走,我想走回去,走累了,就不会想太多...


                      17楼2006-07-16 11: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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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月下旬以后,丁丁的病情开始恶化,我心情也随之变的越来越差,有时我会整天被自己的情绪困在一种无法言语的焦灼当中不能自拔。万圣节前夕,我收到了乐陶的邀请,约我过府一叙,我知道是她的生日快到了,所以也就没拒绝。乐陶一直想设法安慰我,那一晚我们聊了很多事情,我的心境不由的被她带回了我们都还年少的时代...
                        坐在乐陶家的客厅里,听着菲尔科林斯的一支老歌,我们的思绪荡漾回从前。
                        “还记不记得,我们几个人合伙把你扔下水的事?”乐陶斜依在沙发里,抱着沙发的坐垫,看着我的眼睛问我。
                        “记得,我怎么可能忘呢?K他们现在都好吗?”我喝着她为我榨的橙汁,看着坐在我对面的乐陶说。
                        “过几天,Party都说要见见你呢!”
                        “我有什么好见的?”我已很久不参加聚会了。
                        “K说你很久都不与他们连络了,还要好好罚你。”她斜昵着我,看起来有点坏坏的。
                        “我们是很久不见了。”我不作理会,但却想起了K的样子。
                        “我知道,要不是丁丁出了事。你都不会再出现在我面前的。”她的眼中流露出对我的关切。
                        “我...”我想起了那一年的,她的泪,一时无语。
                        “我知道,你这些年改变许多。很多事放在心里,不肯说出来。上高中以后,你就行踪鬼密大家都很少见到你。你知不知道,这些年断断续续听别人转告我一些你的事情的时候,我很都但心你。你以前的那些兄弟也有找过你,都说出了那件事儿以后,你都没在主动见过他们。直到两年前,老五出事,你才肯回来主持一切。要知道,那时,我真的是替你捏了一把汗,阿豹他们都说要不是你肯回来,这片儿一定又起争端,搞不好又会出老七那档子事儿...”她是一直在关注我,这我也是很清楚的。
                        “我们不谈这些好吗?”我不想谈那些,让我心中不能平静的往事。
                        “我知道你有多不愿意面对过去那些事。我们那时都很冲动,说不好听的是不知天高地厚。可是,我们也有过开心的时候不是吗?”她还是不能忘记我们一起的那个初夏。
                        “或许,那真的是个疯狂的年代。”我看着我眼前的乐陶,想起我记忆中的那淡淡的一抹绿色,不禁的有点儿失神儿...
                        “要不要喝点酒?”乐陶注意到我眼中异恙的变化,提意到。
                        “不,不用了。我戒了很久了。”我可不想在她面前喝酒。
                        “陪陪我,我最近心情也很差。我记得你喝摩根的。没变吧?”她坚持着。
                        “哦...我还是不太想...”我说。
                        “这酒我给你留了很长时间了。”她从酒架上取出一瓶,我以前常喝的酒,也不看我,打开,拿出一只酒杯,自斟自饮起来...
                        “我...”我知那酒很烈,她不太会喝酒,喝不多就会醉,我也知她留这酒的意思,可我真的不知该怎样制止她。
                        “我们是不是一定要这样,一直保持这种关系下去呢?外婆很喜欢你的。我们一起,是不会有太多压力的。我不在乎别人怎么看我,只要能和你一起,我在所不惜。”我知道,她说这些话时,已经是微醉了。
                        “爸爸,妈妈,不是一直希望你去德国陪伴吗?再说,Joy也是个不错的人。”我想劝劝她。
                        “我和他只是不错的朋友。将来我还要在这边帮外婆打理医院的。”她一口气喝完杯中的酒,定定的看着我的眼睛说:“我去德国读了八年的医科也是为了...”
                        “不如,你早点睡吧,我看你有点醉了,我扶你上床好不好?”我看出她已醉眼迷离。
                        她不理我,又倒了一杯,继续喝着,我的心里说不出的烦躁和自责。我想起以前,她为我也不止一次的,这样喝醉,想起我们在K的家里做过的事,想起我们一起在湖边等待日出...
                        如果有一种人,连骨头都是有毒的,那我想那种人一定包括我在内。从来就不愿意放过我的那个人,就是我自己。这看起来象是疯话。不过,如果你经历过,你一定会有同样的体会。我就是这么一种人,一种走在崩溃边缘,却又舍不得背弃的人。我的骨子里散发着,令自己都会绞痛的苦楚,那感觉每分每秒都在扼杀着,我体内向往健康的细胞。在爱我的人面前,我总是无计可失,因面对这一切的时候我会毫无招架之力。我一直被我身边的爱人小心呵护着,过着旁人献慕的生活,可只有我,也只有我才清楚,我能给予的是什么。
                        


                        19楼2006-07-16 11: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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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乐陶的面前,我永远是她当年喜欢的那个固执的轻狂少年。而今天的我,早已死在两年前的那一次变故中。我的意识无时无刻不在提醒我,这样一个事实。所以,在已经醉的一塌糊涂的乐陶面前,除了看着她心疼以外,几乎其它的知觉是死亡的。我就这样看着她,将面前的那杯酒喝光。然后,起身,准备里开。对,离开,我绝对不可以,再待在她这里。不然一定会...
                          “我走了,你早点睡吧。”我站起来,说。
                          “我送你。”她的眼中有泪。
                          “不必了。”我说。
                          “我给你开门。”她站起来踉跄着。
                          “我自己...”我想说我自己走就行了,话还没说完,就看着面前的乐陶倒了下去...
                          天,已经凉了,我不能让她就睡在客厅里,我走到她身边,抱起她,向去二楼卧房的楼梯走去。
                          很多年以前,一个下着雨的夜里,醉的不醒人事的我,也曾这样被她抱着...
                          “我们之间到底少了什么!”我听见她,不停的问着...
                          来到卧室,抱她上床,一切都象在完成一种必要的程序。我看着她进入均匀的呼吸之后,打算离开。我站起来,打开卧室的门,刚要迈步出去就听见她说:“我...想吐,好难受。”
                          “我扶你去洗手间?”我问。
                          “恩!”她捂着嘴。
                          “来...”我扶起她。她整个人都是软的。
                          我只好将她抱起,她捂着嘴依偎在我怀里,我的脸一下子红了...
                          还没到洗手间,我就被她吐了一身...
                          没办法,我只能将她和我的衣服都脱了放入洗衣机内。
                          “你的衣服在哪儿?”我看着瑟瑟发抖的她问。“在这儿。”她抱着我,不肯放手。我和她上身都只穿了内衣,那感觉好怪。我红着脸抱着她一时无语。
                          “我想洗个澡...”过了一会儿,她看看我。
                          “你一个人行吗?”我问。
                          “那一起吧。”她看着我的眼睛。
                          “我...我不习惯的。”我半天从口中挤出一句。
                          “那你帮我洗?”她开始脱去剩下的衣服...
                          不到一分钟,她已在我面前全裸...
                          “我跟以前有什么不同?”她问。
                          “我...去找件衣服。”我拿着她脱下的衣服边整理,边逃离浴室。
                          “我随时会晕哦。”我听见她的声音在不远处。
                          我在她卧室的衣橱里找到一件T恤穿上,回到浴室她已倒在浴缸里,我只好将她几乎浸在水中的头拖出水面,试试水温开始帮她清洗。
                          她的身体是我早已熟悉的,那每一寸肌肤都曾留有我的记忆,我们曾是那么靠近,近得只剩下呼吸。此刻的我,好象在看一本十几年前未曾读完的书,不知从哪儿开头,有些无所事从。我的手指触动肌肤的时候,她就静静的感受着一切,我能感觉到她身体的颤抖,我觉得我的脸在发烧的时候,她悠悠的睁开了双眼。
                          “我们一起洗吧。”她看着我。
                          “我...”
                          “你画过那么多年人体,现在居然脸红?”她从水中坐起,直直的看着我又说,“你变了!”说完就把我拉如入浴缸...
                          我不知她哪儿来的那么大力气,但我知那力量酝藏已久,我不到三十秒就被她扒光了,她在我身上毫无顾忌的摸索着,我能感受到她有多么的需要我,我还知她在找寻当年的那个我,而现在的我只是轻轻的抱着她,抱着我曾深深依恋过的爱人...
                          第二天,我们都感冒了。所以,我们哪儿也没去。

                          “你想不想吃东西?”我们在床上躺了一天,太阳打着哈气准备下山的时候,乐陶懒洋洋的问我。
                          “不想!”我说。
                          “那...你现在有力气吗?”她问我。
                          “没有。”我没明白她意思,随口答到。
                          “那你惨了!”她压过来,抱住我,一通狂吻,手在我身上游走着。
                          “啊?救命呀!”我被突如奇来的她,弄的只好一边喊救命,一边挣扎。
                          “以前,都是你欺服我。现在到好,整个一相反,你说,怎么办吧!”闹了一会儿,她渐渐收手。
                          “我...”
                          “我得帮你找回自己。你怎么还那样儿,不让人碰的。”的确是这样,我们随然整晚在一起,但只是相护拥抱和扶触对方。
                          “我是真的不行!”我有点儿难堪的说。
                          “那我们这算什么呀!”她与我并排躺着,转过头来对着我。
                          “我也不知道。”当时的我,心情乱极了。
                          


                          20楼2006-07-16 11: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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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嘟...嘟...

                            “为什么,一定要见我?”办完事,我在一家酒吧找到了乐陶。
                            “陪我喝酒好不好。”见到她的时候,她已半醉,又是摩根。
                            “我不喝酒的。”我说。
                            “那你看我喝?”她在叫酒。
                            “我也不想你喝酒行吗?你几时开始喝这么烈的酒的?恩?”每次,看她为我喝醉,我的心,就不得安宁。
                            “我想喝。”她又叫了一杯,这也不知是第几杯了,我不能让她再喝了。
                            “你想问什么就问吧。我看看,我能不能...”我只想阻止她再喝下去。
                            “我什么也不想知道,我只想你陪我喝酒。”她没有停的意思。
                            “我们回家好吗?”我看着她将眼前的酒喝光。
                            “你跟我回去吗?”她看着我,目光中透露出淡淡的忧伤。
                            “好,我们走。”我必需要她离开这里。我扶着她,替她穿好外套,走出门口,叫了车。直奔她的住处。

                            “晚了,你睡吧。我还有事,要走了。”送她到卧室,看她还好,我准备离开。
                            “什么事一下午,还没办完?”她不看我。
                            “是的。”我所答非所问,我只想赶快离开。
                            “你要带的东西都准备好了?”她又问。
                            “是的。”我没走脑子。
                            “那这么晚你还有什么事要谈?”她忽然坐起来,用眼睛直视着我,眼神中充满了...
                            “我...”我本想解释,可我看到了她的泪。
                            “不要走,今晚不要,好吗?”她摇摇晃晃的站起来,打开卧室的门。
                            “我...你要去那?”我发觉不对。
                            “你...扶我去客厅。”她东倒西歪的步履不稳的向下楼的台阶冲去。
                            “干嘛?!”我看她快走到楼梯口了,赶忙上前:“好!我扶你,你慢点儿。”
                            她几乎是冲到客厅的酒架前的。随便抄起一瓶红酒,打开,拿出杯子,倒上,就往嘴里送,边送还边说:“你要是走,我就把这些酒都喝了。”这一切,一气呵成,速度奇快,我当时都有点儿看愣了。
                            “你...你怎么可以这么做,你...这是在毁你自己!你不要忘了,你是一名医生,你这样,将来谁还敢把生命交给你?你用这个来威协我?”我有点儿生气了,但多半还是出于心疼。
                            “我知道,我不能阻止你,去办你要办的事,我只要你今天不要离开,行吗?”她说着,又倒好一杯。
                            “我不走,你把酒放下!”我看出她是拼死也要我留下。
                            “你答应我了?!”她已快支撑不住。
                            “是的!”我拿过她面前的那杯酒,一饮而尽,我不能让她再喝了。
                            “那你扶我上楼吧。我现在想...吐!”她说着已滩软在地上。
                            “你!你这是何苦呢?!唉!头晕不晕?!我抱你?”我糊乱的说着废话,半跪的抱着我的乐陶。
                            “恩!”她伸出手,拦住我的脖子。
                            还没到楼梯,又被她吐一身!唉!
                            我只得将她抱入洗漱间,将我俩被吐脏的衣物除去,这次她吐的很历害,我的衣裤都不能幸免,我只好将它们同乐陶的衣物一起装入黑色塑胶袋,我知我是无暇处理它们了,只好跟它们说再见。
                            乐陶的头发也被吐脏了,又站立不稳,我只好将她抱入浴缸,我调好水温,放好水,以防她着凉。我用花洒将她的头发淋湿,她一定是累了,一直闭着眼,任由我帮她清洗,我看她几乎坐立不稳,只能也进入浴缸。我本想从身后抱着她将这次沐浴完成,还没坐定,就被她压在了身下。我的头撞了一下浴缸壁就没入水中,我用一只手托起向我倒下来的乐陶,我不想她也被水呛到。另一只手慌乱的找寻浴缸的放水伐门,等我将水放掉,我已几乎被呛死。我不住的咳着,喘吸着,身上还压着已经不醒人事的乐陶。没办法,我只好匆匆的将我俩冲净,用浴巾将我俩的身体擦干,拿起浴衣将她裹紧,抱入卧室。乐陶已经睡了,我帮她除下浴衣,盖好被子,看着她睡的很安祥,心也跟着稍稍安定了一些。过了一会儿,我将她卧室的壁灯关上,穿上浴衣,轻轻的走下了楼。来到客厅,在我外套的口袋里,找到我的手机,开始处理一些必要的事情。


                            24楼2006-07-16 11: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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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22.71.166.*
                              “喂?!”那边是J的声音。
                              “诶!是我。”我说。
                              “哦?事情有变?!”他知事事无常。
                              “你明天帮我出一个号码。”我声音极低。
                              “你没出什么事吧。”他有点儿但心。
                              “没,你只要照做就好了。”我淡淡的。
                              “行,你过来的时候我会办好一切。”他很爽快。
                              “机次没变吧。”他又问
                              “没。”我答。
                              “好。”
                              “那就先这样吧。”我感到很累,想挂线了。
                              “恩。”
                               嘟...嘟...

                              看看表,现在琴姐应该还在,于是我拨通了家里的电话。
                              “喂?!”那边是琴姐的声音。
                              “琴姐?!”琴姐果然还在。
                              “是,是我。”琴姐有时会过来,帮我收拾房间。
                              “您明早7:00帮我送一套衣服过来,我在乐陶这里,我要用。”我说。
                              “您要什么场合穿的?”琴姐一向很认真。
                              “穿着舒服就行了。”我说。
                              “好,我明早叫到车在给您电话。”她跟我确定。
                              “恩,好,就这样吧。”我说完挂机。
                              处理完这些事情,我抬眼看到了桌上的红酒,刚刚的一通折腾,弄的我浑身发冷。不如,喝点儿酒,暖一下,于是,我开始自斟自饮。

                              琴姐送衣服过来的时候,我已倒在沙发里睡着了,她的门铃声将我唤起。我给她开了门,要她帮我照顾还未醒来的乐陶,换好衣服就离开了。
                              不到十点,我出现在机场。看着这个让我无数次,起飞又降落的地方,感受良多,也不知这次的离开,会不会是绝别...
                              两个半小时以后,我出现在另一座城市,一座要我曾爱恨具失的城市,它是属于淇的城市。对它是淇的,“要不要香口胶?”淇的声音在我耳畔想起。
                              “你瘦了。”J一看到我便说。
                              “哦?是吗?”我记得上一次同J见面,还是两年以前。
                              “我们上车吧。”J一向对我很客气。
                              “好。”我们一同到了机场停车处。
                              “这部车还在。”拐过一个转角,我一眼就看到了我当年的那辆蓝色Freebird。
                              “是的。它是你的,谁也没有权力拿走它。”J看看我,又看看那部车。
                              “它对我已经没有意义了。”我的心在抽搐,我的思绪不由的又滑向从前。我似乎又听到了安淇的声音:“嗨!开快点儿!再快点儿!!喜欢那套房子吗?只要你愿意...”
                              “安乔说它是你的,永远都是。”J没注意到我的变化,继续说着。
                              “哦。”我只是回应着,我不想让他看出我的心事。
                              “他现在好吗?”我又问。
                              “淇走了以后,他不常出来见人。”J皱皱眉,说道。
                              “八月中旬,她走的时候没什么痛楚。神质不清的时候,还说要再见见你。她对你始终是念念不忘。”一提到淇他就很动情。
                              “我当时出了车祸,不能来。”想起她,还是有种说不出的感伤。
                              “不是有人...”他点了支烟,看看我。
                              “是意外,我的车出了点儿问题。”我不想他想太多。
                              “你的事,我还是知道一些的。”他猛吸一口,又看着我说。
                              “哦?呵呵。我现在不是很好吗?”我只能用笑来回答。
                              “安乔,也一直很但心你,不过他说,你不会有事的。”他继续抽着烟。
                              “这次的事他知道吗?”我来办事,他不会不知情的,我只是想确定一下。
                              “他知道,他说要你到了,直接去他那儿,他有事要和你谈。”果然是这样。
                              “我现在不想见他。”我还是不大想见安乔。
                              “不如,我们先找家酒店,等你...”J还在努力,他很希望我改变主意。
                              “见他的事,等办完事再说吧。”我不想见他,是真的。
                              “你要的东西我都准备好了。在后备箱里。”J感受到了我的不快,也就不再坚持。
                              “恩!”我只做简单回应。
                              “这是你新的手机号码。”他递给我一张卡。
                              “恩。”我继续回应。
                              “你的手...”他看了我一眼,没说下去。
                              “不碍事,你放心吧。”我说,我想他也已知道了那件事。
                              “那我等你电话?”他将车钥匙递给我。
                              “好的。”我接过。
                              “我还要去安乔那里,就...”他知我不去见安乔,又不好防碍我办事,所以主动要求离开。
                              “好,那就先这样吧。”这正合我意。

                              不到一会儿功夫,J就象影子一样消失了。我看了会儿我曾爱如至宝的Freebird,好象在问候一位几年不见的老朋友。过了一会儿,我打开车门,坐了进去,发动引擎,挂档,踩油门,我的宝贝便箭一般的冲了出去...
                              


                              25楼2006-07-16 11: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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