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动意义
1962年,美国生物学家蕾切尔·卡森在她那本后来被称为标志着人类首次关注环境问题的著作《寂静的春天》中写到,“我们冒着极大的危险竭力把大自然改造得适合我们心意”,“但真实情况是,大自然不是容易被塑造的”,人类长期以来的发展之路“看似平坦、舒适,道路的终点却有灾难等待着”。
人类在发展过程中累积了太多对环境的债务。历史无法改变,但未来却可以设计——在卡森发出振聋发聩的疾呼之后,人类的环保意识开始萌发,越来越多的国家、企业和个人开始踏上环境治理保护之路,开始探索节能环保的可持续发展之路,而这正是卡森所指的“另一个能够保住地球的岔路—一条‘很少有人走的’路”。
意识的觉醒转化为有效的行动。上世纪70年代遭受严重污染的莱茵河,曾一度被戏称为“欧洲下水道”,如今重又焕发生机,清清河水上水鸟竞翔野鸭闲游;狄更斯笔下孤儿奥利弗眼中终日浓雾弥漫的伦敦,如今也已恢复秀美的面貌;破坏臭氧层的氟利昂几被淘汰,汽车尾气排放受到限制,可再生能源开发方兴未艾……
人们正在采取更多的环保行动。越来越多的人参与“无车日”活动,越来越多的人认识到“限塑令”的意义,而四年前还只是“悉尼事件”的“地球一小时”活动,如今已成为覆盖数千座城市数亿人口的全球性环保活动……生活在地球不同角落的人们正在用实际行动彼此呼应,鼓舞人类共同应对环境挑战的勇气。
熄灯一小时,对于节约能源、减少发电造成的温室气体和其他污染性气体排放或许只是杯水车薪。但是,当由此激发的环保意识深入人心化为思想,当思想化为行动,当行动变成习惯,那对于全球环保事业的贡献,将绝不限于数字。
2008年,悉尼全城在“地球一小时”内能源消耗下降了8.4%,相当于熄灭了160万只灯泡。新西兰唯一一个正式参加熄灯活动的城市克赖斯特彻奇,公布的数据显示,熄灯一小时,能源消耗减少了将近13%。
毫无疑问,熄灯秀的宣传效果远远大于实际的减排效果。在全球的“熄灯秀”接力下,更多的人开始意识到节能减排的重要性,并且用自己的方式来参加这一活动。
美国伊利诺伊州皮奥里亚一家钢铁公司的顾问斯蒂芬妮·韦里克利用熄灯一小时为朋友们办了一场派对,主题是“B YOC”,即“带着你的蜡烛来”。42岁的斯蒂芬妮·韦里克有了这次经验后,决定以后每个月都在自己家中搞一次“地球一小时”活动,甚至打算为自己办“绿色葬礼”。
2008年,随着“地球一小时”的依次来临,从斐济、新西兰到澳大利亚,再到亚洲、欧洲和美洲,世界许多著名城市的市民开始名正言顺地享受烛光晚宴。其中,新西兰第三大城市克赖斯特的标志性建筑大教堂在市长的主持下率先熄灯。数百名当地民众在大教堂广场观看了一部关注环保的纪录片,然后一起涌向当地的餐馆、酒吧。这里全部点上了蜡烛,举行烛光晚餐。数千个家庭也在家中开始了浪漫的烛光幽会。
熄灯时刻,泰国曼谷一家饭店虽然暂时中断提供热食和需加热的饮料,但前去参加烛光宴会的人还是让餐厅爆满。芝加哥喜来登饭店熄灭灯光后,在大堂中为客人们提供发光的冰块,别有风情。 在丹麦首都哥本哈根的广场上,许多人抬头仰望天空看星星。世界自然保护基金会在丹麦的发言人说:“在城市里,你能看星星的日子恐怕不是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