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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根兴:刘仁愿事迹考述试论稿————以与新罗关系为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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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七世纪六十年代唐与朝鲜半岛诸势力的交涉中,刘仁轨、刘仁愿无疑是两个举足轻重的人物,两人秉承唐朝廷的旨意,在百济故土奋战数年,为稳定新罗、百济关系,最终灭亡高句丽作了大量的工作。刘仁轨从朝鲜半岛返回后,获唐高宗、武则天的信赖,曾执掌朝政,又几度往返朝鲜半岛,建立功勋;其死后得陪葬乾陵,极尽哀荣。《新唐书》、《旧唐书》皆有刘仁轨传记(其子刘浚亦得陪葬乾陵,墓志铭也已发表[①]),历代学者对其褒誉不断,今人的研究论文亦时有刊出[②]。相反,刘仁愿其人的结局则相对令人婉惜,《新唐书》、《旧唐书》未为其立传,其事迹也只能从《新唐书》、《旧唐书》刘仁轨传及另外一些零星记载中窥知,对其专题研究及相关论著似未见刊出。显然,这对更深入的探讨此一时期唐与朝鲜半岛三国关系不能说不是一种遗憾。鉴于此,本稿即利用现存金石资料及相关记载,对刘仁愿的出身及在百济诸活动,以及《新唐书》、《旧唐书》刘仁轨传记中人为拔高刘仁轨,混淆两人的事迹提出质疑,并对刘仁愿的其它事迹进行相应考述,以期对此一时期唐与新罗、百济关系研究有所增益。



IP属地:上海1楼2011-02-14 15:51回复
    一、刘仁愿及《刘仁愿纪功碑》
    1.关于刘仁愿纪功碑
      如上所述,《新唐书》、《旧唐书》没有为刘仁愿立传,其事迹只有从《新唐书》、《旧唐书》刘仁轨传中得其端倪。虽则如此,对于刘仁愿的出身,赴百济前的事迹,《新唐书》、《旧唐书》刘仁轨传亦缺少记载,故据此传记无从知道。然而,现存韩国忠清南道扶余市国立扶余博物馆院内的《刘仁愿纪功碑》(以下简称纪功碑),某种程度上弥补了这种缺陷。此碑原立于扶余市境原百济都城泗沘城王宫遗址所在地扶苏山城内;20世纪初,日本人控制的朝鲜总督府曾对当时朝鲜境内的文物古迹,进行了全面的调査统计,并将重要的古迹拍照,编成《朝鲜古迹图录》一书。该书第二册即收录了当时纪功碑身首异处、弃置荒山旷野的图片。值得庆幸的是,现韩国扶余市文物当局已将纪功碑接合维修,并移至该博物馆大院,设置围栏、碑亭加以保护,此不仅有利于开发当地的旅游产业,也为学者研究这段历史保存了形象的实物资料。据研究者调査考订,纪功碑碑高237.9㎝,厚30.9㎝,宽133.3㎝。 螭首高113.6㎝。碑文字径2.42㎝,楷书。题额字径6㎝,篆书阳刻,无撰刻者姓名。全碑共有34行,每行69字;现第20行内文字可以判读,第21行有18字能够判读,第22行以后的绝大部分文字不能够判读[③]。因此碑远在海外,长期以来,中国历代学者多未闻知,故现存《新唐书》、《旧唐书》、《资治通鉴》、《册府元龟》诸史书均未有提及或征引。韩国现存最古的史书,高丽时代人金富轼主持编纂的《三国史记》一书也不知何故,未见提及?同时,清代嘉庆中叶之前历代的金石集录,唐文总集类书籍亦未见任何著录[④],故长期以来不为研究者所知。
      根据清人潘祖荫考证,以及目前学界通行的看法,《纪功碑》作成于663年百济复兴军灭亡之后[⑤]。朝鲜宣祖(1568~1608)之孙李俣编著的《大东金石目》书中,认为碑文是刘仁愿自书,但不知道其依据是什么[⑥]。当然这种可能也不是没有,因为刘氏贞观年间作过弘文馆学生,而弘文馆学生的主要任务之一,就是练习书法;招收学生的标准也是“有性爱学书,及有书性者,听于馆内学书。”[⑦]当时书法名家亦常常亲临指点。可以认定,刘仁愿可能对书法有兴趣,也曾有过书法专门训练的经历,故书法水准当不会低。另外,笔者以为,纪功碑文极可能是出自刘仁轨之手,刘仁轨当时担任熊津道行军长史,检校带方州刺史,他有此能力,又深知刘仁愿的家族史,以及此前的经历,与百济复兴军战斗期间的具体情况,况且,事实上刘仁轨又是刘仁愿的部下,此时其亦非像以后那样大红大紫,故他撰写纪功碑文的可能性最大。
      如上所述,朝鲜宣祖之孙李俣,在其所编《大东金石目》书中,首次录有纪功碑文拓片(少许)及简单的批注。清嘉庆十九年(1814)编竟刊行的《全唐文》1000卷,其中卷990阙名31收录了此碑。嘉庆、道光年间金石名家刘喜海(字燕庭)撰有《海东金石存考》一卷,该书对纪功碑有简单的考证;光绪年间始刊行同氏所辑《海东金石苑》一书,其卷1录有该碑,并附有刘氏所写跋文[⑧]。此后,朝鲜总督府编辑的《朝鲜金石总览》上册,《韩国金石全文(古代)》,《百济史料集》,《译注 韩国古代金石文》等书中均予收录。日人葛诚末治《朝鲜金石考》、《朝鲜金石文》两书,以及胡口靖夫《鬼室福信和刘仁愿纪功碑》[⑨]文中均专有论考,只是论述的重点并非刘仁愿本人。纪功碑前半部分依据拓本还可以辨认,后半部分则受损严重,难以辨认。这样,其前半部分,就成为学者研究刘仁愿赴百济之前事迹的最权威资料,弥足珍贵。下面即依据此碑文,并结合其它的零星记载,对刘仁愿其人的早期事迹作一考述。
    2.刘仁愿的身世及经历
      有关刘仁愿的身世,《纪功碑》记曰:“君名仁愿,字士元,雕阴大斌人。”依据碑文的记载,自北魏末年起,刘氏的先祖就居住塞上,进而成为塞北有名的豪族大姓。
      高祖□□,散骑常侍,宁东将军,徐州大中正,彭州穆公。属魏室不纲, 朱陵虐,东京沦丧,□□西迁,陪奉 舆,徙居关内。寻除镇北大将军,持节都督,河北诸军事,绥州刺史,因官食封,仍代居之。□鼓□□之,□北州之望。曾祖平,镇北大将军,朔方郡守,绥州刺史,上开府仪同三司,袭爵彭城郡开国公。祖懿,周骠骑大将军,仪同三司,随使持节,绥州诸军事,绥州摠管,□州刺史,□□郡开国公。父大俱,皇朝使持节(因)同、绥二州摠管,廿四州诸军事,绥州刺史,寻迁都督,左武卫将军,右骁卫大将军,胜、夏二州道行军总管,冠军大将军,镇军(北)大将军,上柱国,别封彭城郡开国公。
    


    IP属地:上海2楼2011-02-14 15: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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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是说,刘仁愿祖上西魏时代即徙居关中,历经西魏、北周、隋、唐诸朝代,镇守北部边防,并建立功勋,成为一方豪杰。其父刘大俱,现存唐史史料中,此人事迹不见于载;只是成书于中唐的《元和姓纂》一书卷5中,在谈及刘氏雕阴一系时稍有涉及,载云:“唐左武大(依据上引碑文,‘大’疑是‘卫’字)将军,绥州总管,义成公大俱。”为西晋时代“右贤王豹之后,绥州代为豪酋”[⑩]。显然,其记载与上引《纪功碑》稍有差异。也就是说,刘仁愿的祖上有可能属于匈奴族。
        贞观中期,刘仁愿因“地因膏腴,门承勋业,令闻之誉,佥议攸归”,起家为弘文馆学生,随后被选为右亲卫“膂力□健,胆气过人”曾经随唐太宗出巡外地“手格猛兽”,受到唐太宗的赏识,特受恩诏“入杖内供奉”。后参与贞观十九年(645)的征伐高句丽战争,因战功受到唐太宗的嘉奖,“超拜上柱国,别封黎阳县开国公,擢受右武卫凤鸣府左果毅都尉,压领飞骑于北门长上”贞观二十一年(647),任行军子总管,随英国公李绩经略薛延陀,并迎接车鼻可汗,安抚九姓铁勒,因功“改授右□卫郎将, 依旧□□供奉”[11]。二十二年(648),任行军子总管,经略辽东;同年,授右武卫神通府左果毅都尉。唐高宗永徽五年(653),任葱山道行军子总管,随卢国公程知节出讨西突厥沙钵罗可汗阿史那贺鲁,唐军无功而还;此次出讨,苏定方[12]为前军总管,可能因为此次共同出征,加深了苏、刘二人之私人关系;同时,由于刘氏的才干,为此后苏定方选拔刘仁愿随军出讨百济提供了可能[13]。显庆元年,刘仁愿被授予左骁卫郞将。此期间,刘氏还作为唐朝廷全权代表,数次前往回纥铁勒抚慰,奔赴吐谷浑、吐藩宣敕,均圆满完成使命。
        从刘仁愿的官场经历,可以得出以下几点:其一,据新唐书卷49上百官志载:“武德、贞观世重资荫, 二品、三品子,补亲卫;二品曾孙,三品孙,四品子、职事官五品子若孙, 勋官三品以上有封及国公子, 补勋卫及率府亲卫……”。刘氏因祖上的功勋官职,先为弘文馆学生,随后以资荫担当唐太宗的右亲卫。以荫袭担当皇帝亲卫,对于武将等家庭出身的子弟来说,可以不经过科举进入仕途,在当时此不失为步入官场的途径之一。其次,因为担当唐太宗的亲卫,使得刘仁愿有机会接近皇帝,展现发挥自己的才干,进而得到唐太宗的赏识。其三,刘氏曾跟随当时著名的将领李绩、程知节、苏定方东征西讨,又作为唐朝廷的使节,数次往返抚慰回纥九姓铁勒;前往突厥、吐蕃宣谕不辱使命,无疑为此后在百济从事复杂的军政活动积累了一定的经验。
      


      IP属地:上海3楼2011-02-14 15: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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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冰冰


        9楼2011-02-14 16: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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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刘仁愿等题名》中所见刘仁愿的行迹
            新罗、百济会盟之后,《旧唐书》卷199上未有具体记载刘仁愿的行迹,《资治通鉴》卷201,《册府元龟》诸史书亦未见载。《三国史记》卷6只载刘仁轨率新罗、百济、倭、耽罗使者“浮海西还,以会祠泰山”。刘仁愿是继续留在百济,还是不久亦回到唐朝,单从现存文献资料考察,似乎难以得到明确的答案。那么,刘仁愿此时的行迹到底如何呢?
            很少为研究者注意的磨崖石刻《刘仁愿等题名》,有助于此问题的解决。
            《刘仁愿等题名》磨崖石刻位于东岳泰山岱顶仰天洞内。正书,崖高三尺六寸,广二尺。也许是因该题名磨崖石刻刻在洞内,也可能是刘仁愿其人并非著名人物诸原因,宋代以降出现的金石总目,金石题录诸书中,此题名磨崖石刻均未见著录。直到清嘉庆二年(1797)末,署前山东巡抚毕沅名,实际上是当时山东学政阮元具体编辑刊印的《山左金石志》卷11,才首次收入此磨崖石刻。此后,众多的泰山地方志书籍亦依此著录此题名石刻[38],然而并未引起研究者的注意。为说明方便起见,抄录如下:
          刘仁愿等题名
            
             □□卫将军魯城县开国公上柱国刘仁愿颖川郡夫人陈大
            
            
             □□□出身□□二男怀瓒任弘文馆学生女一人新妇窦二
            
            
             新妇于
            
            
             乾封元年二月十九日上记
            
            
             盟陁排儿高益富吕小陇奉母聂阿稔笙博士沈小奴
            
            
            应该说明的是孙星衍《泰山石刻记》载为“刘仁愿题名”。并记载此题名的出处曰:“岱帖录在岱巅云峯西”,亦未载录题名的最后一行文字,此显然和上引不同。对此笔者暂不多言,留待以后详细讨论。那么,此题名能说明什么问题呢?笔者以为可以归结以下几点。
            首先,“题名”有相当清楚的题名者名称、题名时间,并结合题名者的官职及其它内容(上引罗、济会盟盟文中,刘仁愿的官职为“右威卫将军鲁城县公”,此当是刘氏官职的简称),是刘仁愿其人题名应该不会错。就是说,此“题名”可以作为论定刘仁愿事迹依据。
            其次,“题名”有明确的题写年月日,即“乾封元年(666)二月十九日”,这是应该重点探讨的问题。如上所述,罗、济会盟后,刘仁轨率四国使者渡海西还,参加唐王朝在东岳泰山举行的盛大封禅仪式。在此之前,唐朝廷诏令“诸州都督刺史,以二年(麟德二年)十二月,便集岳下,诸王十月集东都,缘边州府襟要之处,不在集限……”[39]。唐高宗亦以此年十月丁卯,从东都洛阳出发。经过两个多月,次年正月初一到达泰山脚下的泰山顿,并于初三日登上岱顶。九日,封禅活动达到高潮,改麟德三年(666)为乾封元年,直到十九日唐高宗等才离开泰山。从上述参加官员资格来看,刘仁愿参与封禅仪式当是没有问题,但诏书规定“缘边州府襟要之处,不在集限”,恐怕就有一点障碍。是否因为罗、济双方会盟关系趋于缓和,在刘仁轨率新罗、百济等使者返回唐境之后,刘仁愿安排好熊津留守军内部事务,并在唐朝廷同意的前提下,带领随从同赴泰山?“题名”记为二月十九日,即唐高宗离开泰山后的一个月,此时唐高宗早已结束泰山封禅活动,正在前往曲阜孔子故乡的路上。如果说刘仁愿按照正常的程序,参加封禅仪式之后,他理应尽快返回百济留守军本部。因为刘仁轨返回唐境后,时任熊津都督的扶余隆亦再回唐境,并于二月二日受唐高宗的差遣,以司稼正卿的身分,前往曲阜“以少牢之奠,致祭先圣孔宣父之灵”[40]。此时唐留守军处于无人统领之状态。或许因为出发时间过于推后,以及航程及海路的缘故,刘仁愿到达泰山时,盛大的封禅仪式已经结束,故只能和前来等候的夫人子女等见面。这对刘氏来说不能说不是一种遗憾,故带领家人及随从登上泰山,目睹这里不久前发生的唐王朝建立后首次告天封禅的遗痕残迹,心中的滋味估计只有他自己清楚,这就为他在仰天洞题写“题名”提供了可能。还有,如果刘仁愿正常的参与了封禅活动,他似乎是没有必要这么做的,因为参加这次封禅的文武官员、域外使节、皇亲国戚人数众多,至少清代乾隆末年以前可以看到的,除过二月一日、□月十五日刻于仰天洞西的宫府寺丞“王知慎等题名”(包括检校造封禅□御作布政府,行宫门整备大使,内府监主簿王知敬),西台主书□都尉王行直、冯承素、孙表□等“题记”,以及奉勅投龙璧于介邱(即封础埋玉之事)者一人题名外,题刻在仰天洞内的就只有这件“刘仁愿等题名”[41]。
          


          IP属地:上海10楼2011-02-14 16: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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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0] 《日本书纪》卷26齐明天皇6年(660)十月条载:“百济佐平鬼室福信,遣佐平贵智等,来献唐俘一百人,今美浓不破、片县二郡唐人等也”;《三国史记》卷7《新罗本纪·文武王》、《答薛仁贵书》载曰:“至六年(660),福信徒党渐多,侵取江东之地, 熊津汉兵一千往打贼徒,被贼摧破,一人不归。……”。此两书所载可能为同一件事,但唐军损失的渠道、方式、数量却不尽相同,亦可能有夸大等成分,但无疑都说明唐留守军在战争中兵员的减少。
            [31] 《新唐书》卷108《刘仁轨传》
            [32] 参高明士《从天下秩序看古代的中韩关系》(台北)《中韩关系史论文集》,1983年。
            [33] 黄清连氏引用《旧唐书》卷199上《东夷传·百济》“百济诸城皆归顺,孙仁师与刘仁愿等振旅而还。诏刘仁轨代刘仁愿率兵镇守。乃授扶余隆熊津都督,遣还本国,共新罗和亲,以招辑其余众。”,以及《扶余隆墓志铭》等史料记载,否定《资治通鉴》卷201中以扶余隆为检校熊津都尉的记载, 此说极是。扶余隆何时被授熊津都督?《旧唐书·刘仁轨传》云:“又遣刘仁愿率兵渡海,与旧镇兵交代,仍授扶余隆熊津都督,遣以招辑其余众。”《新唐书·刘仁轨传》载其事于刘仁愿等返回唐都,刘仁轨上奏唐高宗谈及唐兵募诸问题之后,唐高宗因为看到刘氏的奏文, 才勅令刘仁愿返回朝鲜半岛, 故与上引《旧唐书·刘仁轨传》的记载并不矛盾。就是说,扶余隆被授熊津都督是在麟德元年(664)十月之后。但是,不能因要证实扶余隆被授予的是熊津都督, 而非熊津都尉, 就否认此前《资治通鉴》记载刘仁轨龙朔三年(663)十一月至麟德元年十月间担当检校熊津都督之事实。
            [34] 刘仁愿等人动身返回的日子约在龙朔三年(663)十一月中旬。周留城战斗结束后,罗、唐留守军从十月末起发起任存城之役,可能到十一月中旬结束战斗。刘仁愿返回唐朝的时间最早当在此时(十一月中旬)。参(韩)郑孝云,《对于天智朝的对外政策的考察》,《韩国上古史研究》总第14辑,1993。
            [35] 黄清连氏引用《日本书纪》天智天皇三年五月的记载, 即五月甲子“百济镇将刘仁愿遣朝散大夫郭务悰等进表函与献物”,进而说明刘仁愿“当以龙朔三年九月至麟德元年二月稍前在中国为较有可能”。但黄氏没有考虑刘氏从唐朝到百济留守军驻地的往返里程及时间,就是说,刘氏二月根本不可能返回百济留守军驻地。当然,刘氏此年五月到达百济,从时间上来说是没有问题的。
            [36] 拜根兴《新罗文武王代的对唐交涉》,(韩)《新罗文化》总第16辑1999年。
            [37] 《旧唐书》卷199下《东夷传·百济》。文中括号中的字,是笔者校订《三国史记》卷6《新罗本纪·文武王》的记载后,指出其中相异之字词。参《译注 三国史记》(1),韩国精神文化研究院, 1996年版,第76页。
            [38] 如(北宋)欧阳修《集古录跋尾》、欧阳棐《集古录目》;(南宋)陈思《宝刻丛编》,无名氏《宝刻类编》,(明)于奕正《天下金石志》,以及清代乾隆末之前的金石总目、金石著录、泰山石刻等书,均未见提及此题记。清乾隆五十八年(1793),当时著名金石学者前山东学政阮元,奉山东巡抚毕沅之命,组织人力,收集山东历代拓本,或亲临考察,或分遣拓工四处跋涉拓印,经过两年余时间,编竟《山左金石志》24卷,并于嘉庆二年(1797)年刻版付印(即今可看到的“仪征阮氏小琅嬛仙馆栞版”)。该书卷11中,即首次收录了刘仁愿等题名磨崖石刻。此后(清)《山东通志》卷152《艺文志·金石存目》,《泰安县志》,孙星衍《泰山石刻记》,萧儒林《重修泰安县志》卷13《艺文志·金石》,缪荃荪《艺风堂金石文字目》卷4,法伟堂《山左访碑录》卷3《泰安府》;民国时代孟昭章《泰安县志》卷11《金石志》诸书均有著录。
            [39] 《唐会要》卷7《封禅》。
            [40] 《全唐文》卷15《祭告孔子庙文》。
            [41] 参上引(清)毕沅、阮元编,《山左金石志》卷11。
            [42] (清)孙星衍,《泰山石刻记》将其附在金代题名之后,名之为“高益富题名”;另外,清人武亿有相同的看法。
            


            IP属地:上海15楼2011-02-14 16: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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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篇文章很长,贴出辛苦,非常感谢!


              IP属地:陕西17楼2023-01-20 15: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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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关刘仁愿的研究成果很少,贴出这篇论文,非常感谢!


                IP属地:陕西18楼2023-05-07 1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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